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压抑,一种莫名的难受涌上心头,不断地压制着我的内心,我想同样也压制着在这个房间当中的所有人,毕竟方才听到的这件事是异常的可怕,这已经是到了另外的一个极点,这种极点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我后退了几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看着墙壁上的挂钟,这挂钟是我自己挑的,挑了许久。我看着眼前的挂钟,那长短针在面盘上不断地转动,感觉周围的时间都被静止,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极其安静。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响起,在这种时候响起确实是给人一种很慌乱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会出现这样的崩溃,就好像是自己在现实当中实际接触的一样。
我大口地喘着气,把自己的手摁在胸膛,我走到窗户的边上,外头的街上看上去挺冷清,一点行人都没有,周围的空气好像是带着一点冰冷的意思。
看着街上那来来去去的一两个行人,都是裹着自己的领口,确实,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渐渐地,空气也就变得有些寒冷了。
人,毕竟是一种感温动物,是要在温度下生存的。看了一会儿,我就打算离开房间,说实话,这还真是有些失态,毕竟李娜和其他人都没有像我这样表现得如此明显。
我感觉自己可能是要作死,但是刚才那一句话刚刚说出来的时候,我还真的是有些没忍住,一想到胖子的死,自己兄弟家人的死,我就有些经受不住用人的生命来换取所谓的工作代价。
“你没事吧?”
我也进来几分钟了,李娜也是赶着进来看我,不过我也是不想把我这种丑态展现在他人的面前,这样就有些尴尬。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自己的兄弟们了。”我说着,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抽搐身体上下都在不断地颤抖。
这可是相当的尴尬,我看着眼前的老李,然后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相信它说的。”
我和这个厉鬼老李还没有认识几天,但是我已经是决定和这厉鬼好生交个朋友,在我看来,它应该是相当强大的。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毕竟说不准什么时候,我身边的人或者事,就算是一只厉鬼都会忽然就消逝去。
那种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自己的感觉我是可以明白的,不过如果说这个老李是之前的工头,那么它应该也是在那工厂里看着自己身边的工人一个接着一个消失。
看来,确实是这样的,所以我总是会感觉有些地方,有些眼神,老李的与我很是相似。
于是我就不断多说些什么,然后我提起一只烟,放到了嘴里,走出阳台。李娜没有出来拦我,我知道抽烟不太好,但是我想这样做。
我的家很小,所以就算是在阳台,我也是可以听见客厅当中的这几位究竟在讲些什么。但是在这个时候,我还是要装作在仰望天空的样子,装作惆怅一些准没错。
“你跟我说的详细一些,这样,我比价好记录。”刘圣杰说着,说起话来的样子,还很是认真。
我看着刘圣杰的衣角,那里还挂着一只钢笔,那只钢笔在我的眼前不断地晃动出亮光,这微弱的室灯,竟然会出现这样强势的反光。
看着阳台外头的夜空,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外头的夜空很是清晰,虽然看不见夜空中的星星,但是那一段段比夜空更加漆黑的云朵,还是能够看见的,若是这些云朵都离开了,是否会出现一轮明亮的月亮呢,我挺期待。
一只烟很快就抽完了,老李在里边已经是开始讲了起来,它似乎是打算从很久之前开始讲,那么今天晚上或许就讲不完,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很烦。
没多久,我手上的这只烟就直接抽完了,然后我随手把烟蒂塞入边上的兰花盆当中,希望它能够长得更加好些。
几个月后的兰花开放,我可能是看不见了。
我再次回到客厅,李娜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知道,我也不想打断老李在说些什么。
“那个时候,工人们一个一个的被厂长捉去,最开始我还是只能感觉到这些工人的情况应该是很糟糕,知道我看见了那些工人的血迹之后,我才明白,这已经不是用糟糕就可以形容完毕的情况了。”老李说的很是认真,感觉那语气应该是一种非常难过的感觉。
“继续。”刘圣杰看了看眼前的老李,然后眉头皱了几下,看得出来这感觉是一种很气愤。
“是的,直到最后,我才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因为最后一个被拿去牺牲的人,是我。”老李说着,然后嘴里喝了一口又是一口的浓茶,不懂为什么要喝,毕竟浓茶不解渴。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被地鬼的诅咒摊上,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我感觉我的身体里就好像是在爆炸,每一个细胞都在爆炸,那种连神经都在爆炸的痛苦,七窍流血的痛苦,简直无法忍受。”老李说着,我们都很仔细的听,这种时候当然是不能插话。
“那地鬼可是相当可怕的,长得简直就好像是被硫酸破过的脸,我就不明白,这鬼为什么就不能生的好看点。”老李咳嗽了几声,然后继续说道,“那老板简直不是人,为了逃脱地租,所以现在在那工厂当中依然是有存在空间的差异。”
“空间的差异?”我忽然想起,之前到哪车间当中去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难怪就很是在一个大小差不多如卡车厢里的地方,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所以,那工厂的老板,确实是杀了人是么?”刘圣杰看着眼前的老李,“而且是杀了许多的人。”
我顿时惊讶了一下,确实,若是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会没有人察觉到,为什么没有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