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酿也笑了笑,“还不是梦大!”陈酿看向梦樽,他笑了起来,说陈酿被他安排加班了。
早华这也悄声的对着陈酿说,“这人真坏,是不?”陈酿笑得爽朗,大声如铃响。她从来不曾觉得他坏过,可是这两女孩之间的悄悄话,说的也尽是些不要良心的话,这就好比村妇七嘴八舌的议论别人。她早华虽然不落俗套,可也没什么两样。她吐了吐舌头。
转眼看向他,又对他说道,“我刚才说你坏话来着,不信?不信你问陈酿!”陈酿听着她说这话,笑够了,赔上一副认真的脸,神情谨慎的看着他和早华。
他便随意问一句,“她说什么?”看向陈酿,陈酿晃着脑袋,说,不就是说你很好吗?早华听了,不由得一笑,这个陈酿也真太会说谎了,令人不得不佩服。
她忙补一句,“是说你很坏,我可不会讲你的好话。”她没好声气的说完,他就一个倾身上来,将她的双臂环住,一副不想活了的表情。她忙投降,哀求道,“我保证,下回不敢了。”
他霸气凌人,“还有下回?”这个女人她不要活了,还敢在别人面前说他坏,真小看了她了,这点子小鸡眼肚皮,居然也能长出这么个心事恶重的女孩来。他凶悍的看着她,“还有下回没有?说!”
她被他扣得发疼,哀求声不绝于耳,“好疼,酒哥,你能温柔点不?”话说这样很不文雅,这么多人看着呢,尤其陈酿,此时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两个人上演一出。
陈酿问道,“你俩,谈了?”陈酿的双眼看上去对这事很难置信,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被他得手了?
他果然松开了早华,对陈酿怒道,“什么叫谈了?有必要那么夸张的表情吗?好象我是个长了刺的球似的。”他对陈酿颇有微词,特别是这个表情,令他很不爽。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在他耳边说,“相公,你能不露馅吗?”露馅的饺子不好吃,这个道理他应该懂得的。再说,她还要在公司混下去呢不是,这么早就恋爱了,叫别人怎么看她?
陈酿笑得掩嘴,“梦大也真是玩笑,我不就这么一说,你还真往心里在去呀!”意思是,她也没拿这两人当作情侣来看待。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也不知道他那么生气做什么。
他忙顺着意思往下走,“没往心里去,就是不要瞎嚷嚷。”他这话的说的可真够圆滑,早华觉得能这样一语双关的说话的男人,在上学的时候,一定是文科班的。
早华朝陈酿一笑,嘴角微扬,“其实也没什么,陈酿,你的歌序到了。”屏幕上方,排着陈酿的名字,和她所点的歌曲名。这首歌早华从来没有见到过。
陈酿起身走后,早华掐一下梦樽的手臂,嗔道,“你没事胡乱批评人做什么,有话怎么不好好说,你看看,她要是被你吓到了,不知道怎么收拾。”说完,她看着他的表情,五颜六色的脸庞,忍不住笑了起来。咯咯的笑声,令他感觉很快意。
他收住飘走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五颜四彩的灯光下,她的脸像一个艺术品,照出不同的魅感。“你放心,我有把握,她不会的。”他与陈酿相处已经近两年了,平常在办公室里没少和她搁嘴,也深知她的脾性,是不会轻易生气的。
她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我也是不想闹僵了关系,毕竟不太值得。是吗?”她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她的身影,瞳孔放大,却没觉得他眼中的自己有多么美丽。也许她并不算得上是美女,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平凡的长相。罢了,怎么连这么一点点的自信都磨灭了呢,也许真的是父母的离去,给了她精神上无其大的压力,这才使得她失去了对自己的那么一点点自信心。
包括在他面前,她都不觉得自己有多高贵。没有父母的女儿是孤伶的,没有长辈疼爱的小孩是卑贱的。这不仅是在哪里,都是同样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对外人讲,她的父母对她如何如何的不好,那么对方听了以后,一定会觉得,你父母都对你仅有如此,何况是别人呢?问题不该出在你自己的身上吗?
可是,她连不可靠的父母,都没有。谁知道了她的背景以后,不会欺负她?怕是难吧。她想,如果梦樽能一直这么对她好,也许一年后,她真的会如他所愿,毫不犹豫的嫁给他。从此,一生相依,一世相偎。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为什么你会害怕得罪人呢?玲珑是这样,陈酿也是这样。”他不理解她为人的小心,反而觉得她有些多心了。得罪别人是大事,可是敢于说话做事也是大事。每个人都有该说不该说的话,为什么她总会害怕得罪了别人。
她吸了吸鼻子,从挎包取出纸巾,擦一下鼻子。“我是怕得罪人,你知道的,我,无所依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爱怜的将她拥入怀里,这时候陈酿不在,他抱着她理所当然。他也觉得她说出来后,他心里有这么一种感觉,她像一朵花,一朵会凋零的花,他若不及时将它摘下,它便就会掉落无声,随风而逝去。
他拥着她,温柔细语,“不怕,有我呢!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有我为你披风引航,你放心,我是你最坚实的依靠。”他的话如软绵细雨,浇灌于林间。她满足的擦去眼泪,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拿余光看了看包厢中间的陈酿,她唱的歌真好听,早华觉得自己要是有她那么一半的优越,不知道多好。但这不并不代表早华的歌声会不动听。
陈酿唱完歌曲,早华和梦樽都报以掌声,可掌声未停,早华便又看见屏幕上出现了下下一首歌曲,她的名字和她要唱的那首歌。她的脸,在斑驳的灯影下,变幻莫测的美丽,看得他如痴如醉。他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卷起,脸上肌肤红嫩得如弹指可破,双唇饱满的娇艳欲滴。
早华往他这边挪了挪,让陈酿坐在宽阔的空间里。另一边,早华瞪向梦樽,轻声说道,“酒哥,你不会挪一下吗?难道我们要重叠的坐一起?”他正想应,好啊。可触及她那双厉色的眼睛,他就很顺从的挪开了一些位置。陈酿笑着用手掩面,这两人真有趣。
“你俩先坐着,我去选下一首歌曲。”早华起身,告诉他和陈酿,然后向点歌台走去。点歌台里有很多首歌曲,有70年代的,有80年代的,还有90年代,00年代的,到现在10年代了。他看着她走过去,背影被彩灯拉得很长,看上去偈一朵飘浮在湖面的荷花,纯洁中带着些许孤傲。
对,她的气质,可以用孤傲两个字来形容。他终于找到了形容她的用词,高兴的搓着手掌,往她放置的听歌器里的耳机一捞,便戴在耳朵上。他对陈酿说道,“你觉得她唱的这首《绿光》怎样?”这陈酿的歌唱的老道,问问她的意见,兴许对早华有帮助。
陈酿晃了晃头,笑脸迎向他,“我说梦大,人家早华这首歌唱的很好听了,你又何必非给人挑刺儿呢?”这男人真是一根筋,人早华的歌唱的那么棒,他还要来问一声,有哪里唱的不好的么?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梦樽,呱嗒着脸看着陈酿,忽然就将耳机全部塞上,不再理会陈酿。那边,早华挑来挑去,看中了几首歌,但选旋律的时候,她犹豫不决。觉得都可以,又都不够好。于是,她记下了四首歌的名字,《欧若拉》、《流年》、《美丽的神话》、《女人花》。记下后,她又对点歌台的服务员说道,“今晚《绿光》不重点了,我点《欧若拉》吧!”
点歌台的美女朝她乐,“你男朋友可真帅,刚才那一幕,要没有他,我们厅里可就闹翻了。替我们谢谢他,啊!”早华笑了笑,挥了挥手,就转回了沙发。
回到沙发时,却突然发现面前多出了一个水果拼盘。她诧异的看着梦樽,他拿一双得意的眼睛看着她。她又看向陈酿,该不会是陈酿点的。陈酿也一脸无辜的回视她。末了,她接过一片西瓜,说道,“都不告诉我,我先吃了。”她那个样子,像极了受委屈的小二娘。实在令人疼爱有加。
梦樽最捂不住心,忙赔上笑脸,对她献殷勤,“是厅里的老板送的,刚才抓贼。抓贼。”他暗示她,这不是花钱买的,是人家送的。她听了以后,笑面如花,又拿过一片,咬得带劲。陈酿见了,也吹嘘不已。这梦樽追女朋友可真肯下心思,除了生日宴会,还每天陪唱,有时还点个小水果,真占人便宜!
早华见陈酿拿了一片瓜就不动了,忙招呼她,“你也吃呀,你们是打算让我一个人吃吗?”陈酿笑得捂不住嘴,早华见了也咯咯直笑,梦樽见这两人乐成这样子,怀疑他是不是裤门没有拉上。赶忙看了一下,然后正色的看着这两个笑个没完的女人。
陈酿在停下笑后,从水果拼盘里拿水果,她也拿过一只圣女果,这样热的天气里,有水果吃是很幸福的事情。不过这一盘水果,平时要卖价,至少也值它个几十块。在影城都这个价,何况是在南方的燕台。其价值定超乎千里。
两个女人吃了一顿水果后,猛然抬头,便看见屏幕上写着,“早华,《欧若拉》。陈酿,……”两人同时看见,口里的水果噎住了一下,又连忙呕起来。梦樽看着,不大好帮忙,尴尬得很。
梦樽帮不成忙,立刻冷嘲热讽起来,“哟,两位,同时怀上了?”早华瞪他一眼,陈酿怒眼相向,他则乐不颠的翘着个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