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约吃饭,边吃边喝,就有些五六成的样子,他们说知道马哥你最近不怎么想喝酒,咱去打牌吧。我说恐怕要扫兴了,赌博(包括麻将、诈金花等等)我短期内怕是不会参与了。他们说不是吧,你总得有点爱好么。我笑了,你们都知道,马自军的爱好还少么?工作干好是分内之事;喝酒聊天是我钟爱之事;读书写作是我必不可少之事;睡觉是做人必须之事……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轮不到赌博了,哪怕是哥几个打打牌。
赌博的事儿,我知道的比较多,先说一个时常赌博的人的故事吧。以前我们那边有个叫刚的人,第一年,他贩木头,在我们车站,租了块地,专门放木头,细的是椽子,粗的是梁,一排排摆在那里,结果那年天大旱,不小心,木材起火,付之一炬;过了一年,他做起了无多少本的买卖,贩卖甘草,在我们那里,这是犯法的,但刚因为没什么本钱,也就做了,但时运不济,被抓住了,两车的甘草,全部被扣,刚几乎是一贫如洗了;又过了一年,有朋友帮忙,他贩了好多羊皮,准备卖到南方,结果货运到半道,武汉那边下大雨,路被冲断了,羊皮被雨洇了,损失惨重……最后,这个人就开始赌博了,但他从来赢不了钱,我们那边对倒霉的人这样说,你也成了倒霉的刚了,卖单出双了!
早年间,我爸爸也赌博,他在我们那一带算是比较出名的人物了,他有个手艺,会做皮袄什么的,是个好皮匠,家里也有不小的草场,养羊呢,所以在那块,还算是比较有钱的主儿,但他也迷恋上了赌博,见过家里忽然多了摄像机、摩托,也见过家里的摩托输掉、羊被人家赶走,我知道的结果是,我们那一道梁上,全是因赌博败家落魄的,没有一个靠赌博立业兴家的,我就老在思想,那么多钱,怎么后来,谁都没赢呢?!
还有个哥们,认为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不是单就是双么。人生的很多时候,你不就是博自己的将来么?结果他输了好几十万,在我的劝说下,他不再赌博了。
我给出的理由是:赌博,输了的想捞回来,因为他好长时间的积蓄,刹那间就身无分文了;赢了的还想赢,因为那个来钱太快不劳而获谁不爱呢?赢了钱的花钱,本不是自己的,随便花;输了钱的心思是,有我输的,还没有我花的?花!花在了吃喝,花在了穿戴,花在了来回的路上,花在了宾馆、红灯区……还有一点,他们没有固定的来钱的路子,这样一来二去,就输的一干二净!
我告诉朋友,人生可以赌博,但赌博不是人生。我的朋友不再赌博,他上班是个先进;我爸爸不再赌博,他现在育肥羊,闲暇时间喝喝小酒,还打打麻将,就因为这,我还说了几次,那个地方乌烟瘴气,有啥意思?(我老爸肺不好)
父亲笑笑,没事干么!他三块五块地打,输赢三二十,十天半个月打一次。可有几个人能做到小赌怡情呢?!
2011年初写于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