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翰凌厉的眼神斜了一眼侍者,那名侍者立即低头,已经没有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了,再看看各处呻吟的内保及少男少女,他朗声道:“各位请记住,龙朔人从来不会无端生事,但谁要是敢无端对龙朔人动手,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月儿右脚一抬,踩在高脚凳上,摘下墨镜,将赵柔翰的话完整翻译,看着月儿白净靓丽的脸颊,犹如月光下的梨花,芬芳之中透着一股高雅冷俊的气息,这些人立即被她的容貌所征服,别说容貌,就是拳头,他们这些人心里明白,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要是再敢逞能,估计骨头就要被打断了,他们连连点头,纷纷说道:“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经理带着一群人来到大厅,远远就看见这边有情况,因为现在客人不多,他命音响师关掉音乐,灯光师打开大灯,瞬间,大厅极为安静,也由暗淡的温馨之光变成明亮的白光。
远远的,他就开始朗声道:“发生了什么?是谁在这里闹事?难道不知道这家夜总会是谁的老板么?”
月儿虽从小就在巴城,但她历来内向,对于这种喧嚣之地,她几乎不会去凑热闹,赵柔翰首次来巴城,两人自然不知道这夜总会的老板是谁了。
月儿逐字翻译,闻言,赵柔翰轻哼一声:“谁是老板又怎样?难不成就不讲理了么?这可是他们动手在先,怨不得别人。”
经理已大步走近,只见他体型彪悍,眼球内敛,满脸横肉,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善茬。
他一上来就指着赵柔翰厉声道:“告诉你小子,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就是巴城风云人物贝特朗先生,若是怕了,赶紧跪地给我的这些兄弟求情,否则,哼哼,今夜,你休想走得出这里。”
闻言,赵柔翰倏忽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伸手就是“啪啪啪”几个巴掌,“这是替贝特朗先生教训的,他怎么会请你这样的脓包在此当经理,难道是没有人才可用了么?你要是识趣,就赶紧乖乖的离去,否则,你下半辈子就要坐轮椅,月儿,翻译!”
“是!少爷。”月儿毕恭毕敬,双手抱拳行礼,随后转身翻译,那经理见到月儿这样的美色,心中有些动荡,看着月儿俊俏的脸颊,他满脸堆笑,认真听月儿翻译,听了月儿翻译之后,他脸色刷的一沉,撕着嗓子吼叫着:“竟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贝特朗先生的也总会闹事,看来真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兄弟们,给我上!”
“住手!”一个尖锐的声音高叫着,经理咬牙切齿的循声望去,是谁特么的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放眼望去,他凌厉的眼神立即变得十分温和,满脸的横肉慢慢松弛,堆笑着赶紧迎上去,弯腰行礼,说道:“小姐好!卡琳娜黑衣人好!”
卡琳娜挽住一名美貌年轻少女,淡淡的说道:“你在这里又是喊打又是喊杀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经理扭头看了看卡琳娜身旁的美艳少女,只见那少女微微点头,经理指着赵柔翰说道:“那小子坐在卡座不下单,想白看演出,这不符合规矩。”
卡琳娜看看着柔翰对经理说的话毫无反应,知道他是因为不懂法语的缘故,不然的话,赵柔翰不是一般身份的人,他舅舅可是巴城的大人物,这点小钱他会在意么?
卡琳娜双手推了他一把,“去死吧你,走,苏丹,他就是替你父亲找到真正死因的那位龙朔人了。”
经理往后连退几步,呆呆的看着黑花卡琳娜及苏丹小姐朝赵柔翰那里走去并坐了下来,并且,苏丹向赵柔翰深深的弯腰行礼,这下,不光他傻了眼,内保以及认识苏丹和卡琳娜的客人,个个面如死灰,苏丹的伯父西步斯可是贝特朗身边的第一护卫,西步斯手上可是沾满了血腥的,要是西步斯想要灭谁,此人就休想活。
既然连苏丹都向这少年弯腰行礼,想想,这少年到底是何身份?自己刚才竟然敢出言不逊,真特么的在自掘坟墓,那些刚才叫骂的客人纷纷过来低头赔礼,月儿站在一旁翻译。
赵柔翰虽性格刚强倔强,但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他知道,此事完全是因为语言不通而引起的一场误会,只是这里的内保太过张狂,教训一下也就算了。
“月儿,跟他们说,这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没有造成严重的损失,这事就这样算了罢。”
演绎大厅又恢复了原有的氛围,灯光柔和闪烁,音乐响起,工作人员各自忙着自己的事,经理亲自为他们送上酒来,有啤酒、红酒,还有下酒的各类小吃。
“小姐,这位先生是?”
“你打听这个干嘛?”
经理觉得无趣,找个理由便自行离去了,“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你们这里的消费全部记在我的账上,我还有事,先去处理了。”
卡琳娜看着站在一旁的月儿,轻声道:“赵先生,请你的朋友一起坐下来喝酒吧。”
也行,“月儿,坐下来一起喝几杯吧。”
“是!”月儿领命立即坐下。
苏丹先倒了一杯红酒,她端起高脚杯,双手递了过去,“赵先生,多谢你解开了我三年来心中的谜团,三年来,没有谁能给我一个正确的说法,我这个做女儿的,没有太大的要求,就只想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怎样死的?我苦苦等了三年,今天,总算得知父亲真正的死因,我纠结的心也释然了,这杯酒我敬你。”
“苏丹小姐,不必那么客气,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来,干!”
“当”的一声撞杯之声,二人一饮而尽。
卡琳娜提议,四人先干一杯,再玩着游戏来喝酒,游戏名称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四人举杯一饮而尽,卡琳娜叫侍者拿来了纸牌,游戏即将开始之前,需要讲解规则。
卡琳娜熟练的将纸牌洗好放在酒桌上,她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接下来就进入游戏环节,我直接举例说明,如果我拿一张牌贴在身上,然后赵先生你就想办法将纸牌取下来,你能取下来,我就喝酒,你要是取不下来,你就喝酒,前提是不可以用手,我们循环贴牌,你循环取牌,谁输谁喝酒。”
这种游戏好像是针对男女而设定的,不愧大家都说巴城是浪漫之都,连喝酒时也不忘记要浪漫一番。
这个游戏对于月儿来说,真的很难为情,她虽从小就在巴城长大,但她从小失去双亲后,变得沉默寡言,性格也极为内向,每当转到由她贴牌,无论是由谁来取牌,她都自愿被罚,就算叫她将纸牌贴在手背,她始终不肯。
游戏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月儿已经喝了许多的酒,她雪白可人的脸颊泛起红晕,犹如面带桃腮,楚楚可人,这容貌,惹得刚进来的客人驻足观看,只可惜见她一直不说话,心中觉得这姑娘太冷傲,自己休想搞定她,便各自怀揣幻想离去。
苏丹为了取胜,先是将纸牌贴在脸颊,后来索性将纸牌贴在脖子上,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