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二哥在楚姑娘家的餐馆中。”
宁柔见宁王问宁铮,缓缓的开口回答,宁铮自那日在餐馆中帮忙后,这两日便天天在那里帮忙,他似乎天生对烹饪有着独特的爱好。
“王爷,锦姨娘,你们来这里若是没有其他的事,那就请回吧,我们住够了日子,自然会回来的,你们在这里别人都会不自在。”
宁王妃见何夫人和楚灵月还在一边站着,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府中的糟心事,不由得开口赶人。
“王妃,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居然恢复了以前容颜,不,是比以前更加有魅力了。”
宁王自见了宁王妃的样子便移不开了眼,一直盯着她看,似乎要将她一次性看够,此时听到宁王妃的话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锦姨娘听到这话后却脸色一变,瞬间死灰一般也盯着宁王妃。
“不知姐姐这段时间是用了什么样的驻颜方法?怪不得王爷痴迷,连妾身看了也觉得姐姐此时的容颜比从前更甚。”
田锦儿眼中又是嫉妒又是担心又是忧愁,本来她就是凭着一张长得像宁王妃却比她年轻的脸和模仿学习了几分她的动作神态才被宁王看中的,想当初她身体肥胖,脸上长满了斑,形容憔悴,皮肤蜡黄,哪里及得上自己的年轻娇艳妩媚?
可是现在,短短的时间内她不仅皮肤水嫩白皙,而且脸上妆容精致,身段苗条,竟让人有恢复少女般的错觉,她不禁心中好奇,难道她是用了什么驻颜秘方或者是什么灵丹妙药?
“这可多亏了楚姑娘,是她帮我恢复身材,重塑美丽的容颜的,不仅如此,她还是我和宸儿还有铮儿的救命恩人。”
宁王妃加重了救命恩人四个字,边说边抬头看向宁王。
“哎,王妃,上次你和铮儿中毒,我实在是分身乏术,还有此次宸儿重伤,我……是我对不起你们。”
宁王听到宁王妃的话知道她意有所指,她是在怪怨自己在她和宁铮还有宁宸病重的时候却不来看一眼,想到此事,也是心中羞愧,脸色一红,姗姗的说道。
“哼,你对不起我们的又岂止是这一件事?若不是楚姑娘救了我们,我们此时早已撒手西去,你恐怕正暗自高兴呢。”
宁王妃忽然拔高了声音,似乎要将这些年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讨要回来。
“胡说,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你误会我了,王妃。”
宁王听她说的刺心,忍不住情绪也有些激动,提高声音回答道。
“好了,母妃,我们别跟父王吵,这不是让这狐狸精眼睁睁的看笑话么?”
宁柔见宁王妃情绪激动,不由得上前劝慰她。
“柔儿,不得无礼。”宁王见此时还有外人,不想让宁柔失了礼数,忍不住开口喝止到。
“误会?我和铮儿病重的时候,你没来看一眼,只打发了个侍卫来了一趟,宸儿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就救不过来,你也没来,现在宸儿病好了,离开了,你却陪着这贱人来了,你这是打我的脸面么?”
宁王妃见他此时还敢说误会,心中更加生气,忍不住明明白白的开口指责,看他还能狡辩什么。
“王妃,我只不过是奉皇上的命令来接你回府而已,并不是故意来打你的脸的,我知道宸儿已经病好离开了,我虽然没有来看他,但是我随时关注他的病情,每日都有隐卫回去向我报告他的情形,我一直暗中关注着……”
宁王见宁王妃突然情绪激动,知道那两次都是自己做的过分了,所以想开口解释,让她不要误会他,可是,似乎越解释越误会得深。
“关注?既然如此关注为什么不亲自来瞧?你知道你这样做对孩子和我的伤害有多大么?宸儿回京之后为什么不回王府却住在自己的府邸?铮儿更不用说,这些年索性搬出王府离开京城在丽景城建了自己的府邸,府中只有柔儿陪伴着我,你除了天天腻着这个狐狸精,何曾管过我们母子?好端端的一个家七离八散的。”
宁王妃越说越激动,终究忍不住将自己心里的怨怼都说了出来。
“王妃……我……”宁王听了她这些话想要急于辩驳什么,却发现这都是事实,他又无从说起,所以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了两个字,其实他想说,他是有苦衷的。
“不要替自己辩驳了,你方才说奉命来接我们回府,又是怎么回事?”宁王妃冷冷的问道,她就说好端端的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原来是皇帝的命令。
“哎,宸儿那混账伤好回京后将我参了一本,说我公开在府中宠妾灭妻……最后皇上将我叫进御书房,私下里和我说了这件事,让我来将你接回府中去,于是我才和锦儿来了这里。”
宁王脸上现出一阵无奈,苦笑了一声,嗓子突然有些沙哑的说道。
楚灵月何夫人听到这里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楚灵月听到这话心里简直笑抽了,真是报应啊,儿子参奏老子估计大燕朝还是首例吧,而且参奏的理由居然是这个理由。
“参你?呵呵,宸儿果然是我生出来的儿子,这件事做得好,甚得我心。”
宁王妃听了这话也不由得畅快的笑了一声,心道宁宸自小性子高傲张狂,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人,若是宁铮,就算上次的事他没来看他们母子,他也不会计较太久的,顶多就是见了他不理睬他罢了。
而宁宸却不同,他少年成名,靠着自己的努力做到了大将军的位置,心气也不是一般的高,这次身受重伤,身为父亲却没来看他一眼,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和蔑视,即使他是他的父王,宁宸也丝毫不会手下留情,他这么做才符合他的性子。
“王妃,宸儿这性子也太偏激了些,这事毕竟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他怎么将这事上达天听?这也太过儿戏。”
宁王听了宁王妃的话不由得脸色一黑,但还是忍着心中的怒气。
“性子偏激?他成了这样的性子是怪谁?养不教父之过,这都怪你,这么多年来你在府中除了迷恋这狐狸精,眼里还有谁?你还在乎家丑?这事早就闹得满城风雨,全大燕的人都知道你宠妾灭妻了,还怕什么被宣扬出去?连她都是京城众人的笑柄,拖累了王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