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日本人盯着我,再盯了一会被我勒死的何三川,舌头僵硬的说道:“别以为你对我们有用,就可以乱来。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的一个亲人陪葬!”
他这话让我起了一身冷汗,刚才勒死何三川的时候,还真没有想到这些。只是非常的愤怒,不发泄一下,整个人都要炸了一样。
但我现在也不能好示弱,摊手说道:“那你们少跟我说一些没用的话烦我!”
这个日本人把何三川的尸体拖到了后备箱,然后他开车。
我坐在后面,抽着烟,要怎么办才行,一直都以为他们需要逆封魂旗,也是直接找我,想不到居然会用我亲近的人来要挟我。
车子上了高速,到了晚上后,他们便换人继续开。第二天中午,就下了高速。要去朱雀陵那片森林,还有大概一百多公里的路,但是没有高速路过去,所以只能下高速走山路。
山路崎岖,车子摇摇晃晃的,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整个直升机来过去啊,这晃得我都要晕了。”
“闭嘴!”那日本人说到。
颠簸到傍晚,才开了二十多里路。
车在一个山村里停了下来,开车的到后面去商量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这路太难走了,今晚在这过夜,你不要耍花样,我现在去找吃的。”
他走进村子里,我下车撒了泡尿,点了根烟,现在跑都不能跑,也是够呛的。过了半个多小时后,那日本人从一条路上走出来,招了招手。
面包车里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方脸,一个是矮子,给我开车的比较胖。昨晚换班开车的,就是那个方脸。
我望了一眼面包车,里面还有多少人我都不知道。
胖子带我们进了一户农家,给了两千块钱,让屋里的老奶奶杀了四只鸡。
我仔细打量着屋子里面,墙上挂着一根粗粗的麻绳,我走过去掂量一下,很重。墙角还摆着一个箱子,我过去打开看了看,是有暗格的。
这是一户变戏法的人家里。
饭菜做好后,一个老爷爷也回来了,背着一把锄子。老爷爷看了我们几眼,问我道:“你们来干什么的啊?”
老奶奶听见后,连忙跑出来,拿着那两千块钱,说道:“给了这么多钱,就是要吃顿饭。不过那个胖子说话很别扭,看样子像是外国人,可是外国人不都要么白色要么黑色的么,怎么长的跟我们一样?”
“进去吃饭吧!”老爷爷笑着说到。
等老奶奶进去后,我说道:“这几个是日本人,要去前面很有名的百鸟森林,经过这里,所以准备在这过夜。”
“可我家住不下这么多人啊!”老爷爷说到。
“没关系,他们都睡车上的!”我笑到。
方脸日本人打了一大盆的饭,还有两大碗的鸡肉鸡汤,跟四个小碗端出去。
也就是说,保姆车上还有四个日本人。不包括躺着的那个神秘人物。
我们吃饱喝足后,方脸的催我回车上睡觉。
我傲慢的说道:“对不起,我在车上坐了两天一夜,屁股都坐麻了,我不想再睡在车上,今天我要睡床!”
“不行!你必须跟我们一起睡!”方脸很坚持。
我冷笑一声:“难道你觉得我会跑吗?我要跑,路上有很多机会能跑!”
方脸想了想,说道:“料你也不敢跑!”
几个日本人都走了,我指着墙上那些戏法道具,问老爷爷道:“爷爷以前也是变戏法的?”
“你看得出来?”老爷爷很有兴趣的问到。
我点点头:“我师父也是变戏法的,道具跟你的差不多。”
“你这么年轻还学这个?”老爷爷颇有些疑惑,“不应该是读书么?”
“小时候很想学,就跟着学了一点。刚才一进你屋里,看到这些东西,感觉很亲近。”
老爷爷连忙拿了一坛酒来,说道:“这是我自己酿的,好着呢。咱爷俩边喝边聊,你师父叫什么,或许我跟他还认识呢。”
“叶盘,你应该不认识,我们那离这很远。”我回到。
老爷爷尴尬的笑了一下:“确实不认识。”
老爷爷望着墙上的神仙索,说道:“我很多年都没出去卖艺过了,快六七年了,现在没人看这些了,都在家看电视。连口口粮都赚不到,就回来耕田了,两个儿子都在外面打工。”
我点点头:“时代不同了。”
老爷爷给我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后说道:“小兄弟,那几个日本人看起来不像好人,你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的。”
“说来话长,不说他们了。”我笑到。
这个老爷爷身上的气脉很寻常,只是个普通的戏法师,否则的话除了气脉会很强外,也一定知道我师父。
我和老爷爷聊着戏法上的事情,聊着他年轻那些经历。到晚上九点多,菜吃完了,我们两个也喝的醉醺醺的,才进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老爷爷站在路上朝车挥手。我知道,他是因为遇到知音了,所以比较感动。
年纪大了,不管表面多普通,背后都背着一个个说不完的故事。
车开到中午时分,胖子突然踩住刹车,后面的保姆车也跟着停下来。
胖子朝我吼道:“你耍什么花样了?”
我一脸懵,问道:“什么花样?你说什么?我一直在这里睡觉呢!”
胖子下车了,昨晚的那两个日本人也下来了。
他们三人用日语议论着,我勉强能听懂一些,原来我们现在走了一段重复的路。他们怀疑有人在这里设了陷进,不能继续往前走,否则会在陷阱里面越陷越深。
他们三哥议论完后,便朝我走来,胖子说道:“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荒山野岭的我能去哪?我以前是变戏法的,昨晚吃饭的那户人家也是变戏法的,我们聊的很投缘,喝了点酒,就睡了!”我说着朝方脸日本人哈了口气,“你闻闻,现在还有股酒气没散呢!”
胖子的哼了一声,和那个方脸日本人做了下手势,然后胖子继续往前走,方脸往回走。
他们在探路,找这个陷阱的出口。
我笑了起来,这是天然的幻境吗?还是有人在帮我,可是也不对啊,这个时候谁能来帮我?
卢飞是奇门的,对设幻境这种不熟练,并且他现在估计刚送小良到昆仑,还要拿狐狸元神珠去大老板那里,肯定是没空来救我的。
郑子龙也不应该啊,他都回北京了,就算知道我有麻烦,他是幻门的人,并不精通奇门寻脉之术,所以也无法确定我的位置。
昨晚那个老爷爷吗?更不对了,我感应过他的气脉,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戏法手艺人。
难道还真是天然的幻境。
我和矮子日本人等了将近两个多小时,都不见方脸和胖子回来。矮子打了几个电话,也都打不通。看来方脸和胖子已经死了,的确是有人在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