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正纳闷,林无邪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满脑子的寻思答案的时候,西门风偏偏又来了一句。
“听说太子喜欢吃豆腐,是这样?”西门风只是随便说说,其他两人面面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应了一句。
“吃你的豆腐。”
“你们……”西门风一听,指了指二人,正要说话,有佣人从外面急忙跑进来。
“小姐,小姐。”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战华月伸手拦住佣人。
“今日有人在灵安堂送来一具尸体,问明主子,说是受小姐之托,接着那查都敏敏就带人来,说灵安堂不是随随便便放尸体的地方,得验明,这会正喊小姐前去。”
厨房内的三人一听,脸色大变。
这送来的尸体是谁的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担心的是静妃娘娘。
上次林无邪和战华月从静妃宫里将尸首抬回来之后,便将静妃娘娘的尸体安置在灵安堂。
那里有僧人每日诵读经书,环境优雅干净,是个好地方。
此时查都敏敏这么一闹,将未曾证明身份的尸首一一验证,岂不是暴露了静妃的身份。
“本王去处理。”林无邪洗手整理衣服,站得挺直,手背在身后,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慌乱的神情。
“不,此事殿下不适合出面,自从月儿退出竞选太子妃的事件之后,太子与查都王爷私下往来频繁,难保此事不是一个陷阱。”
说毕,西门风又回头看了一眼战华月,话里有话。
“殿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要守护的也很多。”
“查都敏敏是充着我来的。”战华月沉思几秒,轻轻笑道。
“所以,这个人,我来收拾。”
若真是查都敏敏故意找她麻烦,她忍她好久了,今天必须得好好收拾一番才成。
灵安堂内的僧人都被查都敏敏叫出外面,并肩站着。
战华月带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灵安堂内此时说不出的严肃,查都敏敏将鞭子抓在手中,对着那些僧人质问:“说,还有哪些是无名的?这里是不是?”
查都敏敏所指着的方向,正是静妃娘娘所在的房间。
“来人,将这房间的人给我抬出来好好生检查清楚,这灵安宫哪里是被人想进来就能随便进来的地方,查,将不相干的尸体都给本郡主抬出去。”
僧人们面面相视,支支吾吾不知应说什么好。
这里面的人,是四皇子交代下来特意看好,又不能让人知道了身份,此时查都敏敏这么一闹,僧人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几日不见,郡主管得事情可真是宽,这灵安堂里住着什么人,应该不是郡主所该管理的范围内?还是说,你这活人的事情管多了,想换换口味,那去阴间啊。”
这最后一句,战华月说得很是认真,丝毫没有玩笑的成分。
“你敢诅咒我?”查都敏敏将注意力投到战华月的身上,怒问。
“这还不是郡主自己说的,不然您来这里做什么?”
“战华月,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滚!!”战华月一边和查都敏敏周旋,一边观察,听这语气,查都敏敏八成还不知道这里的问题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受人指使罢了。
“郡主不是也知道,这里新送来的尸体,是跟我有关系?依照郡主的理解,你觉得这事是跟我有关系还是没有?”
说话间,不远处的树影动了一下。
其他人是没察觉,但战华月可是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那边,又怎可能没察觉?
这些人办事效率还真是好。
淡淡的撇了一眼那根本不知身份的尸体,战华月控制住心头的情绪,浅笑了笑:“其实郡主大可不必将注意力放在我这里,战某早就说了,郡主的仇人不是我。不如郡主现在跟我求看两个人?”
“是……是太子殿下?”
想了想,此时能够让她心动的答案,除了太子殿下,好像没其他事情了。
“对,我想郡主一定会感兴趣的,至于这个人,郡主想怎么处置,战某并不关心。”战华月无所谓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回应很淡。
为了能让查都敏敏将注意力收回来,西门风和万俊生等人,可真算是用尽了人脉,才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将太子从东宫请来,又从赵尚书府将赵蝶请来。
使得两人恰好的在紫青堂碰面。
中间的过程战华月并不知道,她照着先前的约定,带查都敏敏到紫青堂的时候,赵蝶和林无涯已经相对而坐,你浓我浓。
查都敏敏一看,果然是火冒三丈。
最近她和林无涯的关系大有好转,本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
所有人都退出,她才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谁知道除去了一个战华月,又冒出来一个赵蝶。不不,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要选择逃避。
“郡主就不想夺回太子?”战华月打量着查都敏敏的脸色,小声的问。
对方并不做声,只是眼底的火气说明了一切。
战华月适当的拍了拍查都敏敏的肩膀。
“上回是战某对不起郡主,如今既然来了机会,郡主可一定要把握好。”
查都敏敏还没反应过来,战华月已经从袖口逃出一块布蒙住头,大步上前,冲着林无涯刺去。
查都敏敏会意,在关键时刻冲出来护住太子。
“有刺客,保护好太子殿下。”又故作慌张的和战华月过招。
关键时刻,二人眼神交换,明白一切。
此时正是帮查都敏敏在太子面前树立好形象的最好时机,战华月从不身边侍从手里迅速的抽出剑,朝着林无涯刺去,又恰好的保持了些距离。
究竟是同门出生,查都敏敏很快会意,挡在太子前面。
这根本不算重的一剑,完美的落在了查都敏敏的后背。见她终于为太子挡住,战华月完美的完成任务离开。
这才是她带查都敏敏来这里的目的。
虽然此事时她也清楚,这步棋,真的走得很危险。一旦出了什么事,根本没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