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不要脸!”
夏凝儿像是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一般,一边骂,一边疯狂地把柜台上所有的东西扫下去。
闻言,店里原本想要上前帮忙的女同事立马停住脚,看向宋温暖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没有人上来制止,夏凝儿就越发肆无忌惮,怎么难听怎么骂:“你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贱人,****你全家——啊!!”
她的辱骂声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
“你、你——”夏凝儿抖着手指着宋温暖的鼻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和她气得发抖相反,宋温暖则一脸平静地把茶杯放回去。然后不紧不慢抽出纸擦了擦手。
等做完这些儿之后,她才把视线对上她赤目欲裂的眼睛,轻声问道:“下火了吗?需不需要再来一杯?”
明明她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轻柔,嘴角甚至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却让人不敢小觑。
怒火中烧的夏凝儿狰狞着脸朝她扑过去:“我跟你拼了!”
可惜中间有柜台拦着,要跟宋温暖拼命就得从上面翻过去。而夏凝儿是不会做出这种“不雅”举动的。
所以她也只是站在那里,努力用上半身去抓宋温暖。
恰好这时来找宋温暖的范思怡看到了,立马就跑过去把她拉开:“你这人干嘛呢?!”
夏凝儿却像是碰到什么病毒似的,反手就把包包砸过去:“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范思怡躲了,没躲开,被她砸了一脸。
包上的拉链在她脸上刮出一道长长的红印,血点都冒出来了,但她依旧没有放手。
“啪——”
夏凝儿打完人头还没转过来,脸上就已经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恶狠狠地一扭头,就看到宋温暖正冷冷地盯着她,眼神冷得慑人,让她沸腾的大脑瞬间冷静下来。
早在宋温暖在看到范思怡挨打的那一瞬间就单手撑着台面,轻轻一跃,帅气地翻过柜台,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疯够了吗?”宋温暖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如果还没疯够我陪你!”
看着她美艳逼人的脸,和摄人心魂的眼,夏凝儿不知为何突然就胆怯了,捂着火辣辣的脸不说话了。
看着默不作声的夏凝儿,宋温暖轻声道:“看来是够了。”语气听起来似乎很遗憾。
她本人倒是希望夏凝儿能再有骨气一点儿,她很享受一点儿一点儿挫掉敌人骨气的过程呢。
早在第一眼的时候,她就认出这是昨天和席骏昊一起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席骏昊居然真的把她给甩了。
对于她这种泼妇骂街的行为,宋温暖是绝对不会跟她对骂的,她丢不起这个脸。
原本她打算等她稍微冷静下后再跟她交涉的,可她打思思,牵扯她父母,就是她不能碰触的底线。
虽然在宋家多年隐忍,可那是因为她有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原因,对着这些儿人她可不用委屈自己。
于是,夏凝儿就见眼前美丽耀眼的女人,扯出一抹优雅迷人的微笑,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启:“脸色惨白,眼里充血,脾气暴躁易怒已经不仅仅是内分泌失调的表现了,建议你去隔壁精神科看看。有病,就得治!”声波似水,柔中却带刚。
听到她不但说自己内分泌失调,还骂自己有神经病,夏凝儿的脸先是一红,再是一黑。怒目瞪着宋温暖,就是挤不出一个字出来。
她不是不想骂回去,而是被宋温暖的无耻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口老血堵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生生把脸逼得通红。
但是,不能尖叫怒骂,她还可以用她的眼神射杀宋温暖。如果眼神能够化为刀刃,她一定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划个几百刀了。
看着她充满愤恨的双眼,宋温暖轻轻笑了一下:“你不相信?”
不等她回答,她径直拿出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里面就出现一个头发凌乱,形容狼狈的女人。
眼线晕开了,眼部周围一圈都是黑的。一双秋水含情最能打动男人恻隐之心的美眸布满了血。加之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整个人看上去甚是骇人。
“这、这不是我!”夏凝儿几乎是立刻就把镜子拍在地上。
宋温暖见状,嘴角的笑意消失,眼神冰冷锐利地盯着她:“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去抢别人的男人!
这个认知在所有人脑海里出现。
夏凝儿就被震慑住了,脑袋发懵,呆怔了好一会儿,才蠕动着嘴,底气不足道:“如果你没有勾引骏昊,那他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宋温暖回答得坦然:“我不知道。”
“那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明明我们之前都好好的,昨天见了你之后他才要跟我分手的。”夏凝儿仍旧不死心,认定就是她勾引了席骏昊。
见她不依不饶,宋温暖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放大招:“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有一个未婚妻。”
她说的轻描淡写,江月的脸却骤然涨红起来,眼神开始变得闪躲起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心虚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就明白了,这个女人知道男人有未婚妻还凑上去。至于原因,昨天见过太子爷大手笔的人都猜得到,有钱不说还长得帅,就是做三都愿意。
于是,众人鄙夷加不屑的对象就变成了夏凝儿,同时在旁边小声议论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昨天那个高富帅带过来的,一口气买了两百万的首饰呢!”
“哦!土豪啊。怪不得她知道别人有未婚妻还贴上去,原来是为了钱啊。”
“呵呵,那她不是贼喊捉贼了。”
……
听着周围人“小声”的议论纷纷,夏凝儿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活像个调色盘。
她虽然爱慕虚荣,但脸皮还没厚道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地步,听到这些儿话又羞又怒,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见状,宋温暖也不想再为难她:“你走吧。”该给的教训都给了,她才懒得跟这种人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