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菲脸上有着轻蔑的笑容,她摇了摇头,“不出一个月,刑茂一定跟你离婚!”
我也来气了,我的婚姻,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轮不到别人来做决定!
“要没离婚,金小姐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见刑茂呢!”
金菲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冷笑地看着我,“你注定是被刑茂抛弃的女人!”
话音刚落,金菲就跃过我直接进了电梯。
侧首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垂在腿边的手也忍不住攥成了拳头。
她金菲不可一世,我梁慕柔也不是省油的灯。
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要的,也不能便宜了她金菲!
想跟我离婚,然后双宿双飞吗?
那跟我在亲朋好友面前许下的誓言又算什么?
诈骗吗?
心里虽然很气恼,但让我更纠结的是,刑茂当初可能真的是在一种压力下才跟我结婚的,可这压力究竟是什么?
也许刑茂并不是要故意骗我的呢?
也许他真的有很无奈的苦衷呢?
想到这,我更加的肯定,我的婚姻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将自己的私事收拾在一起压在心底,然后去了鼎豪。
早上八点多的鼎豪依旧是人来人往,踏上流光溢彩的大理石地板砖,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如同美妙的旋律,伴随着我走进鼎豪。
在办公室里稍作整理后,习惯性的前往茶水间泡一杯自己喜欢的咖啡。
而鼎豪的茶水间,永远就是八卦新闻的产出地。
“你们说,这次人事变动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二太子也被流放了,下一个会不会是三太子了啊?”
“二太子还会回来的,梁慕柔不都回来了吗?”
“你以为人人都是梁慕柔啊?”
“……”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我大概听了一下,好像是说邢文被被开除了,早上发的通告。
也就是说邢文被开除也就是几十分钟前的事了?
这……
“马上例会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严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侧首一看,是大堂经理艾伦。
艾伦看到我,微微点头打招呼,我放下杯子,走到他身边,“他们说邢文也被开除了,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吗?”艾伦向门口瞄了一眼,顿了顿,“算了,一会例会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好吧,也到早上例会的点了,相信今天早上的例会,一定又是一场大地震。
……
“……现在我正式宣布,我们鼎豪的原副总经理邢文已经引咎辞职了,接管他工作和职位的是你们都熟悉的梁慕柔小姐。”
会议室里传来掌声,我坐如针毡。
“至于邢文的那些残党余孽,我酌情考虑,看大家的表现。表现得好,我想我们鼎豪还是非常欢迎的,如果依旧是心怀不轨的想要损害鼎豪的利益,甚至栽赃嫁祸给其他人,那就不好意思了,邢文是什么下场,你们就是什么下场……”
盛瑾源坐在前面说得头头是道,我却听得云里雾里。
主要是这信息来得太快了,昨晚我在刑家,都还看到邢文来的,怎么过了一夜,就说他被开除了。
早上的例会,没有任何人发言,盛瑾源在说完自己的话后,直接起身离开了。
也对,整个会议室现在都是他的人了,又还有谁敢跟他唱反调?
指望刑茂吗?
以前我觉得那是刑茂温文尔雅,不屑于别人争执辩论,甚至吵架。
但是现在看来,那不是气质问题,而是他根本就懦弱,不敢反击。
例会结束后,我走到最后,细细地回想盛瑾源刚刚在例会上说的话。
他说邢文做了损害鼎豪利益的事,还说他栽赃嫁祸给其他人。
我把这些话用在我的身上,大概捋了一下,应该就是偷盗我文件的幕后人应该就是邢文,而他把文件里的内容泄了出去了,自然就损害了鼎豪的利益。
然后他又让李曼文来诬陷我,一方面他可以找李曼文来做替罪羔羊,一方面他又可以浑水摸鱼的达到自己想要的。
不过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因为他的对手是盛瑾源,那个像神一样的男人。
……
“唉,现在鼎豪就真的只剩下三太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利剑就会落在三太子头上了。”
“是啊,做得太明显了,刑家的人都快被赶走完了。”
“要我说啊,盛先生和刑家,肯定有仇!”
“……”
在我前面小声议论的声音突然停止了,抬头一看,是盛瑾源正站在他们面前。
“盛先生……”
“盛先生……”
大家都低头向盛瑾源打招呼,然后转身去了消防通道。
我没有随大家一起离开,站在那静静地看着浑身透着一股孤寂的男人。
“是不是又有问题想要问我?”盛瑾源站在我面前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是问我什么时候决定开除邢文,还是问我什么时候知道邢文的诡计呢?”
“难道不是你设的局,让邢文钻进去把自己套死吗?”
盛瑾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得让他有那心思,我的局才有效啊。”
“果然是你!”我突然有些恼火起来,盛瑾源是不是又利用我来整邢文了?
“怎么了?”盛瑾源瞥了我一眼,“替你洗清冤屈,你还不高兴了?”
这就是盛瑾源精明的地方,反正横竖都是他有理。
“我很高兴,也很感谢你的这次明镜高悬。”我掩藏了自己内心的各种想法,应付着盛瑾源此刻的表情。
“不过现在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盛瑾源看了眼消防通道方向,“别说是他们好奇了,现在就连外面的记者都会我们鼎豪充满了各种猜测,试图想要通过各种渠道来查清楚我们鼎豪的人事变动。”
其实外面记者好奇的又何止是鼎豪的人事变动,例会前,我在网上看了一下热搜,关于鼎豪的,关于盛瑾源的各种话题,层出不穷。
我当时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盛瑾源从出现在我们鼎豪的时候,网络上半点他的新闻都没有,但是现在,竟然上了热搜,还和刑家挂上钩。
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我的原因,反正我就心里挺不舒服的。
“人事变动只是我们酒店内部的工作,记者无非就是想哗众取宠,拟定一些博人眼球的标题,我不觉得有需要交代的地方,所以我会帮你推掉一些无谓的应酬的。”
盛瑾源淡漠的脸上突然生出一缕笑容,“有你替我挡驾,那我可以省下很多时间工作了。”
我俩这样一唱一和的,主要是因为就在我们刚说到替我洗刷冤屈的时候,大堂经理艾伦走过来了。
所以我们的谈话顿时变得客套起来,而艾伦站在我们身边,有种为我们证明了我和盛瑾源的关系是清白的感觉。
相信等会茶水间就会传出,我和盛瑾源就只是单纯的上下级老板职员关系了。
而我,清醒的时候,也只想和盛瑾源保持这种公事关系。
回想之前我在酒店对盛瑾源做的荒唐事,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太没脑子了。
别说是损害刑家的声誉了,这也关乎我自己的尊严和清白。
我怎么可以这么糊涂的,去脱了衣服找另外一个男人上床?!
“慕柔,慕柔……”
我前脚刚踏进办公室,身后就传来急呼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大堂那边的女同事。
“慕……不好意思,梁副经理。”女同事神情紧张,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我问她。
“有位女客人投诉我们,说我们的男同事非礼她。”
“……”
没有片刻的犹豫,我和女同事赶往了事发的客房,沿途我从女同事那了解一下事情的大概情况。
“我们的人不会这么没规矩的。”我敢断言,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说得也是啊,可是那为女客人不依不饶。”
“先安抚客人的情绪再说。”
说话间,我和女同事已经到了事发的客房。
女客人正穿着我们酒店的浴袍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而男同事也愁着脸站在门边,进退两难。
我拍了拍男同事的肩,示意他跟我一道进来向客人道歉。
这是最基本的,道完歉后,我又向女客人各种解释,各种言语上的歉意,然而女客人依旧是双手环胸地板着脸。
“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我不能接受你们的道歉。”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从同事手中拿过事先准备好的优惠券,“这是我们酒店的温泉优惠券,还请接受我们对您的赔偿。”
女客人冷哼了一下,对我送上来的优惠券完全无视,“赔偿我?除非让我这里免费住一星期,不然我就投诉你们老板或者直接抱紧告他非礼。”
一听非礼,倒霉的男同事浑身都是一缩。
我也算是听明白了,这女客人就是想占我们酒店的便宜了。
轻吁了一口气,正要打算跟女客人说,她的要求,我得向上级请示一下时,房间的门推开了,盛瑾源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盛瑾源微笑着说道。
我怔了一下,盛瑾源认识这位女客人?
女客人在看到盛瑾源的那一瞬间,脸上也洋溢起了迷人的笑容,“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