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让人心里很踏实,又像是平静的湖面因为微风掀起了涟漪。
刑茂的吻很轻,不像那个人,如暴风一样的席卷而来像是要将她吞掉一样。
然而这样轻柔的吻,我总觉得欠点什么?
人随着心走,我踮起了脚尖拉近了和刑茂的距离,向他暗示着我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刑茂应该也是陷入了我的柔情中,他的呼吸在我耳边都显得有些絮乱。
就在我们相拥相依,唇齿纠缠着要倒向大床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手机响的那一瞬间,我和刑茂都顿了一下,但我们又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去忽略手机铃声,继续彼此纠缠着倒在了床上。
然而以为不去管就会停止的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刑茂终于不耐烦的起身接电话了,我心里也很不爽,拉着已经被扯下去的睡衣坐了起来。
按理说是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度蜜月的,但刑茂是鼎豪酒店的副总经理,总免不了有些紧急事件需要得到他的指使。
可却没想到,我以为的紧急事件,却是如此的严重。
“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刑茂边说边去了卫生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的懵逼,“出什么事了吗?”
“爸进医院了,情况很危险。”
“……”
公公怎么会进医院?昨天还在婚宴上为我们主持过婚礼的?
来不及多想,我也只能换了衣服收拾东西,然后订了回国的机票。
踏上回国的飞机,也意味着我们的蜜月结束了,心里虽然很遗憾,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打了电话给自己好朋友,也是同事李曼文,简单的询问了酒店的情况,以及酒店行政总裁邢厉,就是刑茂的父亲,我的公公的情况。
曼文说昨天我们走后,公公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被记者辛辣的问题刺激到了,然后就送病倒了。
曼文的话我有些质疑,公公是商界大咖,三十年来经营酒店,什么风雨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被记者的几个辛辣问题给刺激?
而且听刑茂的语气,公公的身体情况还是相当危险的那种。
所以我想,这之间应该还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
……
邢家有三子,长子刑业个性内敛,对自己的妻子言听计从。
次子邢文爱搞娱乐事业,其心根本不在家族企业,也从来不将自己的兄弟放在眼里。
三子刑茂,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其母亲并没有和自己的父亲注册结婚,所以为人很低调和父亲,也很尊重父亲,只是和两个哥哥的关系不是很好。
但刑茂很孝顺自己的母亲,他努力工作,在酒店替父亲分担事物,也是为了他的母亲,才在自己最奋斗于事业的年龄娶了妻,成了家。
坐落在半山,占地一万六千平米的豪宅在山间若隐若现,铁花大门自动打开,黑色的汽车驶入了豪宅。
有佣人前来搬行李,开车门。
我随刑茂下了车,抬头看着极其奢华的宫殿豪宅,深吸了口气,迈步走向大厅。
婆婆和刑茂走在前面,两人低声交谈着,像是不想让旁人听到,却又全都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婆婆说公公是突发性心肌梗塞,还叮嘱儿子进去后别跟父亲起任何争执,最后还说邢业和邢文他们早已经在公公的床边候着了。
我隐隐觉得婆婆的话有另外个意思。
“慕柔,你跟阿茂一起进去。”
婆婆突然回头对我说话,我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是。”
胡桃木门被推开,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家庭医生刚好为公公检查完身体,正在收拾工具。
“刘叔,我爸的身体……”
刑茂上前去向医生询问父亲的病情,我也跟着上去听着,以表自己的孝心。
“唉……”刘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刑老先生年纪大了,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衰竭,好好照顾他。”
医生的意思是我公公邢厉活不了多久了?
侧首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仅靠仪器呼吸着的男人,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人,怎么就突然宣布生命倒计时了呢?
“阿茂,你不是在度蜜月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大哥邢业走了过来,看了我和刑茂一眼。
其实大哥这个人平时还是很随和的,只是他老婆就……
大嫂沈玉芬手里捏着一条手绢,扭捏着S型身躯走到邢业身边站着,斜睨着眼睛说着风凉话,“这么着急的就往家里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赶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