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寒心地摇着头,对于杜成胜既痛恨又无奈。
“不过邢厉在死前也帮了我一把,莫名其妙的弄个叫盛瑾源的人,再加上他的儿子在一旁推波助澜,哈哈哈……”杜成胜小人得志地大笑起来,“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不要太过分了!”邢文大叫起来,“是你用的卑鄙手段,亏我们以前还叫你一声舅舅——”
“就是因为你们还叫我一声舅舅,我这才给了你们一条活路,不然你们早就像盛瑾源一样,死无葬生之地了。”
邢业和邢文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杜成胜,如果这个时候盛瑾源在这里,肯定不会像他两个哥哥这么怂!
肯定会给杜成胜一个漂亮的还击,可惜盛瑾源不在这里了。
“呐,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们现在就急流勇退,大家就都相安无事,如果你们依旧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因为接下来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们!”
杜成胜面容突然狰狞起来,听得在坐的人面色都非常的难堪。
杜成胜在给这些人做了思想工作之后准备离开房间,路边门边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刚刚还狰狞的面容突然微笑起来。
而他这么对我一笑,房间里坐着的人都朝我喷口水,嘴里还骂我“妖女”。
我想这些鄙视的眼神抛在脑后,跟在杜成胜身后和他同一个方向,刚要拐弯,却听到墙外面又传来声音。
我警觉地顿住脚步往后靠着墙壁,听着刑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你要报复的人是盛瑾源,你不该针对鼎豪,更不应该坑大家的钱!”刑茂正义秉然地说着。
杜成胜板着一张脸,“你懂什么!什么叫针对鼎豪,坑大家的钱!李洁怎么会生你这么蠢的儿子!”
“你可以骂我,但请你不要侮辱我母亲!”刑茂平时本来就很孝敬自己的母亲,这样听杜成胜说李洁,肯定气翻了,“我爸生前对你的确有意见,但是你也不用这样恨他,一定要毁掉鼎豪!”
杜成胜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鼎豪已经是我的囊中物了,我不止是要毁掉鼎豪,我还要让邢厉死不瞑目!邢厉算个什么,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舅舅……”
“我不是你舅舅!”杜成胜突然怒吼一声,把刑茂的话直接给吓回去了。
原来刑茂真的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杜成胜也真是够能藏的,到现在都还不愿意告诉刑茂。
这种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贪污鼎豪的公款,骗取鼎豪的股份,还让邢老先生替自己养儿子这么多年,现在还想毁了鼎豪!!
“好吧,杜先生。”刑茂又改了口,称杜成胜为杜先生,也是,刑茂和邢业邢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邢业邢文的舅舅,在外人看来,并非刑茂的亲舅舅。
“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鼎豪!”刑茂诚恳地问着。
杜成胜眉头皱了起来,很无语地看着刑茂,“你还真是……你就这么想要得到鼎豪?!”
刑茂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父亲的江山毁在你手里。”
“哈哈!”杜成胜仰天冷笑了两声,“你父亲?”
“杜先生,你收手吧,你已经拥有了很多了,给鼎豪,给我两个哥哥一条活路吧,不要把大家都逼到绝境里,不要丧失理智……”
“你是疯了吗?”杜成胜冷喝一声,“居然在我面前当圣母?要不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早把你赶出鼎豪了,居然还在我面前装好人!你不配啊,小子!”
“杜先生……”刑茂还想劝着杜成胜,但是杜成胜没给刑茂的机会。
“不要在说些没用的话了!”杜成胜冷笑地看着刑茂,“你是傻子吗?现在那边强,你都看不出来吗?简直连怎么死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回去问问你的妈,问问清楚,看看到底谁才是你的父亲!”
刑茂木讷地愣在原地看着杜成胜离开,而我躲在墙壁后面,心里有个很大的疑问,李洁不是在坐牢么,为什么杜成胜要让刑茂回家去问问谁是他的父亲呢?
就算是要问,那也是应该去看守所……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十有八九的,李洁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
只是这出来的方式,肯定不是正道,更不是光彩,所以李洁都不敢见人。
太可恶了!
这些人,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
杜成胜成了鼎豪酒店的总裁,嚣张又得意,但是他还是有不安宁的时候,那就是他手里的股份掌握得并不牢靠,那些,归根结底,全都是郭振民的。
所以杜成胜忌惮郭振民的同时,也在想办法怎么摆脱郭振民。
前两天杜成胜趁着郭振民离开的时候,他就设计想要逼那些还拥有鼎豪集团股份的人卖掉手里的股份。
邢业和邢文就成了他的目标。
夜里,我和郭振民通了视频电话,将这里杜成胜的行为告诉了他。
“郭先生,杜成胜为了逼邢业和邢文卖掉他们手里的股份,绑架了邢业的老婆,沈玉芬,这一招,他跟你学得很像呀。”我装作与我无关,只是看热闹地笑着说道。
“杜成胜居然还有胆子做这种事?”郭振民颇感意外,“我还真是低估他的能耐了。”
“不是我说你,郭先生,你还真是低估了他。”我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装着和郭振民闲聊的样子,“他今天强行买了邢业和邢文手里的股份,明天在用点手段,把那几个老家伙手里的股份也买了,呵呵,郭先生,到时候杜成胜的身价可是要翻好几番。”
“哼!就凭他!”郭振民愤怒着,“当初我是为了报复盛瑾源,让他失去所有,我才让杜成胜拿着我的钱去逼买盛瑾源手里的股份的,想不到他还真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真的是鼎豪集团的掌舵人了。”
“难道不是么?”我在一旁煽风点火,当初郭振民是这么忽悠我报复盛瑾源的,我现在就是这么忽悠他和杜成胜敌对。
“呵呵,也可能杜成胜就是知道有一天他会和你对着干,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先把鼎豪集团的其他股份先乘乱收到自己手里。”我的话有引导的意向,我就是要郭振民怀疑杜成胜。
“慕柔。”郭振民嘴角突然扬起,一双黑墨透过屏幕看了过来,“我记得我说过,我们是拍档。”
“对啊,我们是同盟嘛,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呢。”我有点心虚,难道是郭振民看出我的用途了,“郭先生不会以为是我在挑拨你和杜成胜之间的关系吧?我可没这种想法,我只记得郭先生在雨夜救过我,还替我找了医生给我看病,还让我有大别墅住,有豪车开,还让我回了鼎豪继续担任总经理,更重要的是,郭先生教会了我怎么从困境中重新勇敢的站起来。”
我这一连串的表白希望能起到作用,要不然我的下一步计划,还就没办法实行了。
“呵,我就喜欢懂得感恩的人。”郭振民说着,“所以我安排你在杜成胜身边,我绝对可以放心让你帮我好好地看着他。”
“郭先生对我的恩德,我当然要懂得知恩图报,我又不是杜成胜。”我半开玩笑,半引导杜成胜。
一个事情多说几次了,不是真的,都会变成真的。
就好像盛瑾源对我,他一定要认为是我害死了田小西,现在连我自己都觉得田小西是被我害死的。
‘除非小西能活过来,否者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除非田小西活过来,否者我和盛瑾源将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请问人死了,还怎么活过来?
所以我和盛瑾源,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
那么,作为亏欠他的,我务必将杜成胜手里的鼎豪集团股份拿回来。
“郭先生,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说道。
屏幕里的郭振民也抿了一口红酒,仰坐在沙发上,“嗯,说来听听,看看你的建议和我的想法是不是一致?”
“郭先生每天日理万机,对鼎豪的事,肯定也是没有分身之术,其实我是想毛遂自荐……”我试探地说着,不过看郭振民的反应,我又继续说道:“要想牵制住杜成胜吞掉鼎豪,必须得有一个和他实力相当的人在鼎豪。”
“你是想告诉我,能牵制住杜成胜的人是你?”
“我自己有多少能力,我很清楚,但是我希望郭先生能明白,我和杜成胜,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路人。”我向郭振民解释,告诉他我没钱收购股份,但是我会和杜成胜永远的誓不两立。
“郭先生可能还不了解,杜成胜的情人,也是邢老先生的情人,就是刑茂的母亲,她酒驾撞死了我父亲……”
“等等,你说清楚点。”郭振民端着酒杯,眉头微微拧起,像是被我的话给绕糊涂了一样。
“其实是这样的……”我打算把这些复杂的关系,都清楚地告诉郭振民,“郭先生应该知道邢老先生生前有一个一直没结婚,但却养育了一个儿子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