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剧组的时候收工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但是陆夜白还懒洋洋的在那儿坐着。
看到席时琛进来的时候,男人眉眼间都染过一点异色,他就觉得不对劲,那女人还说席时琛和江泽是她粉丝。
要他看来,肯定就是南欢那女人被看上了,这大爷来剧组就是来追求她的……
只是他刚勾出笑意来准备拍个马屁,男人冰凉到极致的嗓音就已经响起来了,“陆导,南欢在哪里?”
果不其然啊。
陆夜白挑了下眉,“南欢啊,被她未婚夫接走了啊。”
“不过两个人好像吵得很凶,那沈渊把她手机也扔了,但那毕竟是人家未婚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也没多问。”
那可是南欢的未婚夫,沈家的少爷,他一个导演还得罪不起。
更何况那是人家的私事,多半是南欢开罪那沈渊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那沈渊爱她如命,今天这个模样,他觉得肯定是南欢做了什么对不起沈渊的事情。
席时琛呼吸都停了一下,他上前一步,“沈渊?”
“还能有谁?”
席时琛眯了下眼睛,转身就走。
男人的背影杀伐狠绝,让陆夜白感觉他身上透着一股杀气。
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男人的声音都有些细密的颤抖,却又强行冷静,“帮我查一下沈渊的住宿,看他今天出行的车牌号,告诉我他二十分钟前去了哪里。”
那头很快就应了,席时琛坐在车内,点燃香烟。
他以前很少抽烟,后来她因为进了娱乐圈不怎么在学校,而他也因为那件事情辞去了教授一职。
于是这几年再没有什么交集。
但他辗转反侧冷夜难眠的时候总会想起她。
她在心理学课上总喜欢靠窗的位置。
窗帘偶尔被风吹起,会遮住她的脸,他不经意瞥见她若隐若现的五官,而她却始终低着头看书,干净的手指翻过书页,时间安静得像是静止了。
还有她在图书馆静坐的无数个夜晚,到他办公室道歉时候狡黠又机灵的模样,春季运动会时她八百米后体力不支倒在他怀里的样子……
还有那么多,成就了这几年他一个人的漫漫长夜和无数噩梦。
男人想得入神,香烟的头戳到了手背,他才恍然惊觉。
将香烟灭了,男人一边敲着方向盘,一边耐心地等着电话,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那边才终于有了回应。
……
山腰别墅。
南欢看着地毯上倒了的七七八八的酒瓶子,又看着男人的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这才道,“沈渊,到底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否则他不会如此受刺激。
更不会强行把她绑来了这里……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这个时候,她除了冷静和他说话拖延时间,没有别的办法。
沈渊视线有些恍惚,酒精充斥了他的大脑,男人伸手跪在床边,托住她的脸蛋,淡淡又邪邪的笑,“欢欢,你就这样对我吗?我对你好了这么多年,就真的比不上那个男人的一分一毫?”
都这么久了,她为什么,还把他放在心上?
南欢觉得恶寒,却还是微微笑道,“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你昨晚去了他家……”
“欢欢,我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