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把故事拉回到地下洞去。曾小静被部队、警察,还有知情人周清、何业明、陈兵围困在地下洞里,曾小静在她爷爷曾经用过的办公室里绝望得手拿匕首想剖腹自杀。却忽然被周清劝说,看在工友一场,就别自杀了罢!
曾小静就没来由地骂周清,她不是周清的什么工友,也不是化工厂女工友,她的真名叫做江飞凤,来自海南那边。
那江飞凤呆在她爷爷曾经使用过的办公室里,办公室的门虽然是铁门,但由于用作办公用,又不是什么重要关卡,本来就不是特别制造,外加上岁月的侵蚀,地下洞里昏暗潮湿的腐蚀,已经出现了锈迹斑斑,有些地方就被洞穿了。
因此,江飞凤的说话,办公室外的人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同样,办公室里的江飞凤也能够听得清楚办公室外的人所说的话。
周清不用工友名义劝她尤可,用工友之名劝她,就激起了江飞凤的愤懑。她有些歇斯底里地骂周清道:“你个周清还说是我工友,要是我没有你这个工友,早已经大功告成了!那天和你到得地下洞,也是被围困在这个办公室里,三个变异人要攻击我们,被我举起抽屉里的药水要扔变异人时,她们吓得连连后退,我就知道我找到控制她们命门的钥匙了!”
周清呆呆地听江飞凤如此埋怨自己,心里不免有些不知作何感想的发呆。只听得江飞凤继续埋怨道:
“后来我把那些药水和我爷爷的工作日记带到寝室去,有时间就看我爷爷的工作日记,这才知道,那些药水喝过之后是会上瘾的。怪不得她们会如此害怕我把药水摔地下去。从始,我每次自己下地下洞的时候,都随身带上三瓶。那陈雪三个被我逐渐控制得不知多听话!”
“可那些药水也没有多少瓶啊!你不可能凭那些药水就控制陈雪、刘艳和李冰到现在的!”周清在办公室外反驳江飞凤道。
“我才没有你们这些女工那么笨!”江飞凤在里面争辩道。“知道我来西南之前是什么身份吗?日本南都大学化学部的高材生!再说,我手上还有我爷爷的工作日记,我打开来看不到一半,我就知道我爷爷是什么思路,如何制作那些药水了!”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可能呆在地下洞的办公室里就能复制那些药水啊!”周清又是找到理由驳斥江飞凤道。
“这个我就不用你担心。我常在地下洞里出入,这才知道,旧厂区其实并不象它表面那样的清静!杨雄伟厂长带着孕妇进来指指点点,然后以为周围没有人就下手杀那个孕妇。他都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早被我和黄荣在暗中看得一清二楚了!”
“那你为什么不举报他呢?”周清不解地问。
江飞凤一阵哈哈浪笑后,才答复道:“我要是像你们这些普通女工那样傻,就会举报他了!他把那个孕妇拖入贮毒房想毁尸灭迹的时候,就被黄荣发现了!可黄荣居然也是有命案在身的人!两人只好互相包庇。这么好的把柄抓在我手上,我怎么会拿来举报他俩啊!”
“哦!”周清醒悟过来道。“怪不得好好的旧厂区与新厂区已经有围墙分隔开来了的,虽然职工宿舍后的围墙倒了,但大家都知道新旧厂区是在哪里作区分的,杨厂长还要派保安来值班,不准工友进入旧厂区,就是为了保护你在里面搞阴谋活动!”
“哈哈,现在才知道,有没有太迟啊!不怕告诉你!我因为抓住了杨厂长的把柄,当我缺什么药物和材料的时候,我只要发一条信息给他,他就不得不乖乖地把东西给我送来!这样的好后勤,我怎么舍得告发他啊!”
“超!那杨厂长也是傻的,老被你抓住把柄,还不等于安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怎么他就不敢找个理由开除了你呢?或者像害陈雪那样,也把你害得疯癫了去啊?”不说周清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问题,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江飞凤又是一阵大笑,“你以为我傻的吗?我看到他和黄荣毁尸灭迹的时候,我才不暴露自己呢!我捏住鼻子,自称是毒房邂逅。从始我就用毒房邂逅这个名字发短信告诉他,我需要什么,并让他叫黄荣带进旧厂区来。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啰!”
“难道黄荣也心甘情愿地听你指挥?我不信他大男人一个就被你一个女工指得团团转了!”周清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
江飞凤这下倒老实地回答道:“他确实想查清楚毒房邂逅是谁。可你别忘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把变异人控制得服服帖帖了!陈雪的能力,我相信,你们那些部队士兵也是领教过的。每次去拿东西,我都是叫刘艳和李冰去拿,陈雪就埋伏在周围,只要黄荣追尾盯梢,陈雪就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被揍过两次之后,黄荣再也不敢跟踪盯梢了。”
地下洞里,办公室外所有在场的人都在静听着江飞凤和周清的对话,都为苍五县化工厂旧厂区里发生的这件厂区变种人事件而惊呆了。对于江飞凤的狡猾,大家愤恨不已;而对于周清执着地想方设法破解旧厂区里惊人的秘密,都暗暗表示赞许。
“可是,这样处心积虑想得到你爷爷的工作日记,为什么又不拿到你们海南去呢?”周清仍然不理解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只是想把更完美的实验结果带回去罢了!要不是你周清多事,一直咬住我不放,我等刘艳和李冰的变异过程数据和结果记录下来后,再回到海南,我就会成为变异人研究先锋,无论用于军事,或者民用,都可以发大财……”
“江飞凤,你错了,完全地错了!你曲解了你爷爷的意思,被人利用了!”
忽然,地下洞办公室外传来了一把带着苍凉的男中音,如此驳斥江飞凤道。
江飞凤一听,不禁浑身一阵颤栗,天啊!这是怎么了?她不是在西南的么?怎么可能听到这把声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