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诡异啊!
原来以为曾小静既然要到大排当一条街买饭菜,她必然会再次出现。
但从那天她出现并被两个男子盯梢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的身影了。
周清和何业明、陈兵在大排当周围守候曾小静的出现,却守了个空!
问饭店老板,以及留厂值班并常来吃饭的工友,人家听周清和两个男工问,你们有没有看见过曾小静前来买饭菜?
饭店老板就说你们工友娃常来这条街吃饭,谁来谁不来,还不是一眼儿的功夫?确实没有见到过曾小静前来。
这就很纳闷了,原来还以为好找得很呢,却没料到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周清和何业明、陈兵当然很失望,就客气地说了几句打搅了诸如此类的说话,懒洋洋地回化工厂去。
三人刚刚走近宿舍楼,楼前道路绿化带的树林旁,站着一个一看就知道有些神经兮兮的男人,招手做着过来的动作。
三人一看,顿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儿,但周清却敏感地意识到有料。
原来那个人正是高海伟!
此人虽然被吓傻后清醒过来了,也好过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听说自己的清醒过来,多亏了周清扮作追求者,并倍伴了很久,他才清醒过来的。
这高海伟听说大美女周清曾经“追求”过自己,不知怎么的就有了想法了,近来又变得神经兮兮的!
据说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也不知他的脑子里是不是被周清的笑容给填满了!
总而言之,似乎又有些不太稳定的表现,所以,人们对他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周清停下脚步之后,相信他不会是因为相思自己而招三人靠近他身边的,便笑眯眯地走近去,试探着问:“高大哥,是不是找我们说个事啊?”
高海伟果然是有些神经兮兮似的,他两眼的黑圆圈说明他对别人说他睡不着并非空穴来风,人也显得神神秘秘的,做贼一样地四下里看看,没有其他过往行人,他这才向周清再次招招手,意思是靠近点才好说话。
何业明和陈兵看到,怕高海伟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行为,也都捏着拳头,贴在周清的身旁两边,周清因此也更大胆了,走近去。高海伟仍然神秘地瞪着一双惊恐又青寡的眼睛,看着周清问道:“你们……是不是要找一个人?女……的?”
周清一听,不禁喜出望外。
以高海伟如此洞察力,说明他的糊涂其实是间歇性的!
当他正常的时候,请把他看作一个没啥病的人来看待吧。
周清虽然有些大喜过望了,但她还是不露声色,脸上堆着迷人的笑容,似凑近去,却又防着地隔些距离:“海伟大哥,既然知道我们在找什么来着,不如都别打哑迷了!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怎样?”
高海伟就神经兮兮地笑起来,说:“我这是猜的,咋知对不对你们心思?不过,那晚我确实听到‘你送外卖到这种地方不容易,那就按两倍价钱给你,如何?’那送外卖的当然连连叫好。只是叫外卖的却要送外卖的保密!”
“竟然有这样的事?我们还真想不到这个招数呢!”周清感叹道。
“可不是!我还奇怪呢,我们值班的地方,一般就没什么人敢来这里,特别是……嘿嘿,树林子里出了不见人的事后,这旧厂区是越发少人到了,昨晚居然还有人要外卖呢,真是的!”高海伟已经是一副思索状了。
“那你看到那个叫外卖的人是谁吗?”陈兵插话道。
高海伟思索了一会后,说:“这个就确实不知道是谁来了。昨晚,也就大概九点左右吧,因为天色已经全黑,现在又放假了,化工厂还让我们保安守这旧厂区,谁不怕啊?所以,守到一定钟数后,轮到谁值班的都会偷溜回宿舍去的。可就在这个时候,在离我有好几十米的地方,传来了这些对话……”
周清一听,有了!
高海伟所说的情况,正好能够解释得通,为什么曾小静不用再到大排当一条街去买饭菜了,原来她在叫外卖!
难怪自己和何业明、陈兵在大排当一条街傻傻地等,却不再见她的身影出现,这真是一个狡猾的女工啊!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这个人呢?”周清想说你不是又有些懵了的么?可话到嘴边,她还是把话咽回到肚里去了。
人家那么真心地来告诉你真实情况,你却把人家当那个,也太过份了吧?
可何业明心直口快道:“你不是为了哄周清开心,故意编个故事来给周清听的吧?”
高海伟这下不高兴了,虽然他的表情仍然是那么的神经兮兮,他瞪大了眼睛反问何业明道:“我的样子似编故事哄周清开心么?”
周清和陈兵都笑了起来,周清还伸手过去一拍高海伟,还真想说:“你的样子确实有些似编故事来哄我呢!”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换成了:“海伟大哥哪有哄我的意思啊?认真着呢!呵?”
既然曾小静仍然躲藏在旧厂区那个地洞里,周清就和何业明、陈兵商量,返回旧厂区去守候,反正值班的保安到一定时候,就会偷溜掉的,那样,那些神秘又诡异的变异人说不定就会跑出来活动。
这次周清变聪明了,她想,自己的目的是把旧厂区里有异类的证据弄到手,就不愁你公安不出面了,所以从他们所从事的活动看,并不是白白去送死,而是拿到证据而迫使公安去破解疑团,那样就好办了,拿上照相机去守候就行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等到夜深人静时,周清和何业明、陈兵就悄悄地摸到旧厂区去。
那里的屋子有点不规则地排列着,就隐藏在树荫影下。本来就是人静夜深时,更显得阴森恐怖,寂寥无声。
越靠近去,那种恐怖、害怕的感觉就越浓厚,三人都不说话,慢慢地循着那些曲径幽幽地潜行,就仿佛夜出索魂的野鬼一样,这儿嗅一下,不对,就往另一处绕道;那儿踢着什么,不见有别的影子出现,但三人却被吓得缩作一团。
在午夜的子时,他们的身影完全融入到漆黑的夜色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