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又是如此地感受得到喜欢对方。
所以,在一起的一分一秒,都变得无比珍惜。
之前的矜持已经不见了,之前的犹豫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浪费这次的偷情!
现在想想,怎么会有那么笨的想法?
扭扭拧拧把大好时光浪费掉了呢?
可人就是这样,我一直为内心里那条防线而苦苦挣扎了多长时间啊?
要不是林玉莲后来的突然主动,说不定,我和她今晚就会错过如迷人的颠鸾倒凤!
当大家的心冷静下来后,理智回归到大脑上,结果可想而知。
一定会温文尔雅,说些感谢对方陪伴自己度过了一段良辰美景,然后假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彼此祝对方生活愉快,并能尽快找到心仪的对象,再见!
等到人一离开林玉莲之后,难免就会为自己刚才的虚假而恶心,除了自己“呸”自己,还能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呢?
充其量就是一次自欺欺人的浪费机会!
一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就打心眼里感激林玉莲的突然冲动。
因为她的突然冲动,再次彻底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不,应该说心理障碍更准确些!
这个心理障碍让我一个晚上都处在彷徨的矫揉造作中,差点儿就错失与林玉莲的交融。
要不是林玉莲的突然袭击,把我的心理障碍击了个稀巴烂,我就不会领略到什么叫做全身心投入!
什么叫做销魂蚀骨!
瞧瞧,林玉莲是如此地投入,她已经醉眼迷蒙,她已经放任自流,除了任人摆布,就是主动迎合。
青冷色的光线下,把一切都显得那么销魂,一切都那么让人迷醉。
请不要把男女之间的交融当作洪灾猛兽。
其实,它是我们生活里面的一种美好体验来的。
许多道学家,一面猛批它下作、不耻,一面自己背地里去偷尝云雨。
人性的虚伪,以及道学的不能服众,根子就在于,明明那是一种美好的东西,偏偏要给它安上一个下作的名词!
既然那么反感这种自然的两性交融,那么,好吧,那些位高权重,常常高举着扫这打那旗帜的道学家们,首先请你自己先禁欲,然后,我们才好听你们的教诲。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偏激。
但我尊重本能的需要。
特别是,当这种需要和满足,在不阻碍别人生活,不造成对别人困扰的情况下,我顺其自然地接受。
是的,我不算是很虚伪的人,虽然也常常表现得患得患失、怕这怕那。
但当相遇自然来临的时候,我还是能够坦然接受。
不然,今晚,这个容易让人留连忘返的晚上,我就不会品尝到与林玉莲的颠鸾倒凤是何等的缠绵悱恻,何等的情真意切。
那种相拥的激越与消融,怎么生生就把两个人融为一体了呢?
不舍得分离,不舍得道别,只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直到永远永远。
以为彼此的交合,就如字面上形容的那样,是苟合。
可我和林玉莲都没有那种羞耻与下作的感觉,有的却是相见恨晚,难舍难离。
那彼此的接触,就有如水和乳的交融一样,再难分开,也不舍得分开。
人生短暂,难得在人生过程遇上对方,并且能够达到交融在一起的程度。
佛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茫茫人海,两个人的相遇相识相知到最终相交,又得需要多少千年的期待和祈祷?
需要饱经多少的风吹雨打,积多少的善和德,受多少的苦和难,上苍才会把这人世间最美丽的东西恩赐于你?
既然我已经对她有感觉,我就不应该放过!
于是,我想,我的前世那五百次回眸,只是为了等待她的经过。
岁月的蹉跎让我心中的爱犯了错,即使要化身石桥等她走过。
我想,这个错我还是要犯!
我因此完全投入到与林玉莲的交融中。
使出自己的力量,拿出自己的全部,勇敢地、深深地与林玉莲交融在一起。
我在她的面前,强制着自己努力,要把我的精髓奉献给她,直到她满意,直到她迷醉,直到她终生难忘。
“你就是我从来没有过如此愿意相遇的姑娘,所以,即使我感到力不从心,我也愿意和你再来一次!即使将来我们真的不会再干,但我会记住今晚,永远藏于我心中!”
我说。
我对林玉莲喃喃地说。
林玉莲知道我动情了,伸出双手抚着我的脸,眯缝着眼睛盯着我,连眨也不舍得眨一下。
仿佛她眨一下眼睛了,我就会突然消失似的!
于是,她怯怯地回答我道:
“你也是我难得相遇的爱!我也会记住今晚的美好时光,虽然我和你接触时间不长,但你的容貌和笑容会驻留我的心间很久很久,直到永远!你不会介意我今晚的唐突吧?”
“怎么会介意呢?我等候这一刻已经二十六年了……”我诚心诚意地说。
“是吗?我……其实也等待了三十年了!”她也很真诚地回答。
其实,对于这种情缘,我以为是不会产生感情的,只是今晚的结合,太让人难以忘怀,太让人难以割舍了。
和林玉莲在一起,如亮丽的风景驻留在我的心间一样,感情就自然而然地产生出来了。
事后,她曾经深怀愧疚地对我说:
“想起来,我就感到浑身不自在!怎么稀里糊涂地,我就顶替了你的恋人与你相交呢!虽然,我不后悔能和你相识并且相结合!但这个结果却是趁你恋人埋怨你的时候,我趁虚而入得到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走上前去吻住了她。
“其实,不必对自己进行自责的!我与你相识,我想,一定是我们人生过程的一种缘分,美丽的缘分!即使它多么短暂都好,都是你我之间的一段缘分!”
她好象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然后,她终于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刮着我的鼻子道:
“哎也,相信缘了!当初还见你羞赧地躲闪呢,其实缘来无法挡,又何必太过介怀长久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