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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散文卷(5)

有一次,你在单位门口碰到一位七十多岁的很可怜的乡下老奶奶,她为孙子犯罪的事要找局长,但已是中午下班时间,你便先把她领到门口的牛肉面馆付钱让她吃饭,然后告诉她在这里等到上班再找局长。

一位农村妇女的丈夫因贩毒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她领着学习上进又懂事的儿子到办公室,当她辛酸地诉说自己的艰难时,你掏出20元给她儿子,只是想用一点心意鼓励儿子更加刻苦学习。

你也曾亲眼目睹了和自己共同战斗过的战友缉毒英雄张林、革命烈士田发文牺牲时的情景,失去生命是很痛惜的事!可有时,死亡反而变得令人抑止,生命反而因有价值的牺牲才永生。

你所经历的一切很平淡没有惊心动魄,却恰恰表现出女警特有的潇洒历练和柔肠侠骨。不管怎样,你觉得作为一名警察更应具备一份博大的爱心,用这份爱心去帮助每一位需要帮助的人们。

你曾走过许多路,也捏碎无数美丽的梦,才知道生命的沧桑,必须要自己遭遇。你从来不会因为过去曾有的光环而让自己停滞不前,生活于尘俗里,你总觉得这缤纷的世界,永远在启示你、充实你、美化你,致使你的心灵厚重、坚实、晴朗、瑰丽,从而看到生命的丰富、伟岸、坚韧、辉煌,一如你精神的轨迹。正是生命中每分每秒的淡泊或美丽,让你具备了一份坚持的心态,不论是为着某种信念的坚持,还是为着美好未来的坚持;不论是逆境中的坚持,还是顺利中的坚持;不论是对自己的坚持,还是对生命的坚持……只要你坚持了’你就已经赢得了自己的人生!

过去在生活中的种种心灵的磨炼,都是为了要让你加深对于做人的认识的,在从警之路上,把握心灵的趋向,有所作为,使自己的人格完善到有信心驾驭自己的命运,对一切坚定不移,微笑着披荆斩棘而能游刃有余。

是的,不论人生有多少艰难多少坎坷,每个人都能够勇敢面对,每个人都能很坚强、很有信心、很热忱、很执着地迎接每一天朝阳的到来,而这也便是你寻求的生命的真谛!

请继续背负起你快乐、坚强而明智的行囊,丢掉往日所有的困惑,所有的犹豫,用坚忍不拔、执着信念、淡泊明志这些在梦中寂寞中燃烧的字眼,伴着焦灼闲厄,伴着酸甜苦辣,伴着欢乐顺利,一点一滴抒写你恬淡的心路旅程。

女警的风采宛如一首优美的诗,女警的辛酸如同一枚青涩的绿橄榄……

秋夜听雨

尚宁灵台县公安局十字刑警队

秋天的夜晚。轻弄天蓝色六弦琴,十指间盛开的音符,如行云流水,雨屮穿行。我像无助的鲁宾孙,享受风雨中的美丽,在漫长的假日里漂流了七天七夜一个人可以潇潇洒洒地漂流很远。雨一直下,我一直在漂流……水淋淋的世界给人许多自由,而晴天没有。假日只是为了让人们找回快乐的理由,警察却是一个例外,全天候备勤,时刻提高警惕,总不能好好地放个假。雨天是心情休闲的源泉,但绝不是懒散,无所事事不是我的性格,就像我喜欢这工作,也同样喜欢八小时以外居安思危一样。假如生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一个人能走多远,思想就能跟他多远,光辉的碎片俯拾皆是。如果你明白“滴水穿石”的道理——简单而丰富,所以深刻,就可以想象思想的穿透力是多么神奇,它能够洞彻美好的人生,你不得不在一个时间里,将它们拼凑整理起来,好在天晴的时候轻装上阵。

秋夜值班。守望的电话像我的守护神,而我是人民的“守护神”。我弹着琴,听着雨,抚摩心事,像个绅士,鱼一样沉静。踏上如歌的行板,曲高和寡,耳朵被思绪扯的很远,我听到了一个人赶路时心跳的声响。在雨中,熠熠生辉的警徽伴我一下子走过了这么多年……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勇搏激流,满怀绿叶对太阳的向往,潮湿的心,似楼梯上爬满的葡萄蔓,停在采撷后的暮秋里,如捧出的手臂,伸缩不回来,化作前行的路标。我的眼睛一生润湿着,因为我热爱。血液流动着青春,像五谷在岁月里发酵,滋养着心灵的田园……

我知道,血浓于水。风雨交加的夜晚,人们总有停靠的港湾。当万家灯火照亮了我的心,我感到温暖。雨天,像我的爱人,她把流泪的思念,化作细水长流。此刻的她,正在家里呵护着我的儿子,看护着我的精神家园……雨越下越大,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一如喋喋不休的家庭主妇,把理解和信任融入柴米油盐里,奏响着一曲锅碗瓢盆交响曲,在淡淡的忧伤里,将幸福和欢乐向人间传递雨,是老天的泪,晶莹剔透,在某种程度上,像极了我们的心。没有人能够感动上苍,而云无心出岫,一片冰心,两袖清风,呼唤着美好的生活。于是饱含感恩的雨水,就洒向大地。彩云飞处,是潇湘馆的林妹妹在葬花,她远虑而执’着,以助人为乐,搭建起七色希望的彩桥,把光荣和梦想永驻人间。晴空万里时,真情无处不在。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多少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高大身躯,为共和国撑起一片蓝天,留下了一串闪光的足迹。他们像秋天的树,奉献的是果实,牺牲的,却是绿叶。感动处,总让人落泪。所以人们的眼睛常常是水灵灵的,滋润着美丽的世界……

人生的琴弦上,自有花开的声音,如铿锵玫瑰。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刻骨铭心的东西,总在灵魂深处。秋夜听雨,像品一壶美酒,淋漓尽致。如果蜗居,也要善积跬步,团结奋进,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开拓未来!于是双手合十,虔诚如佛,有多少祈祷在心中萦绕;十指展开,形状如草,有多少开花的心事在放飞。八千里路云掩月,三十功名尘作土,怀揣理想的我,依然步履深沉,风雨兼程……

天堂有没有车来车往

罗易祥张掖市甘州交警大队

就在你远行的那个前夜,我们一块对坐小酌,当谈到对人生的态度以及百年后有何打算的时候,你感慨处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朗声咏诵起了文天祥的着名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那时候,夕阳的余晖包裹了我们,秋末的晚霞竟是如此的绚丽辉煌,高亢悲壮的诗词咏唱,再配以这样一种令人神往的美好景色,那种意境真不知该怎样描述,谁承想到,这竟是我们最后的诀别。

那一晚,繁星满天,弦月当空,置身于无尽的苍穹,你手把酒杯,且歌且舞,忽而潸然泪下,竟也孩子般的说,说天堂也许有车来车往,果真如此,你还会做一名交通警察,让天国的道路通无限,畅有序。我只是付之一笑,总觉得你是在随意调侃,不曾想你是认真的,是用真挚的感情表达纯粹的心情,表达一个愿景……

你走了,没有悲壮的故事,没有动人的经历,更没有一星半点的豪言壮语,留下的只是一位平凡的再也不能平凡的人民警察的形象。

你走了,走的竟如此匆忙,当突如其来的病魔夺去生命的时候,你顾不上和弟兄们道一声再见,来不及与妻儿们说一声珍重,更不可能为久卧病榻的爹娘尽一份孝道,几许愧疚,几许遗憾,连同那疲惫的身躯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太苦、太累、太忙碌,是你生活的基本内容;忠诚、坚守、敬业,是你思想的基本概括;岗台、家庭、道路,是你人生生活的三点一线。如同一只繁忙的劳燕,你穿梭在车、人、物交织的海洋中。53个青春年华,12045个日日夜夜,你默默耕耘,无私奉献,把三尺岗台当作人生的竞技场,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精彩华章。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夜幕下万家灯火,有多少家庭沉浸在年节的喜庆中,或煮酒寒暄,或谈笑风生,你和战友们却守候在延绵的国道线上,为确保运输大动脉的安全畅通默默地忍受着凛冽寒风,钟声里,你笑迎新年的曙光,燃一把篝火,暧暧身体;风雪中,你谈笑风生,举一杯清茶,对酒当歌,祝福未来;歌一句豪情,壮怀激烈,北国的冰雪刺骨般寒冷,你的心却似一个滚烫的火盆。新疆司机亚河曼、河南师傅魏中华、还有浙江的刘忠孝,甚至许多叫不上名来的汽车司机,他们说,西北的交通警是高原戈壁的一盏灯,是茫茫原野的一尊神灵,而你恰恰是百万公路巡警中的典型代表,是我们坚持到胜利的信心和动力。

记得春节年三十之夜’你主动放弃休假,和战友们在风雪中整整干了一个通宵,东方发白时,雪白的霜花挂满了你的脸庞,多像一位圣诞老人,于是乎,我甜甜地叫了你一声圣诞爷爷,同志们笑了,你却绷着脸说,我不老,还能再干几年,不忙叫爷爷。话不多,却意味深长。

后来的岁月里,我一直找机会向你解释,每每提起的时候,你总会笑着说’圣诞老人好,送来的是平安和吉祥,带走的是忧愁和烦恼,我就是干这个的,大家都是干这个的,只是岁数不饶人啊。

圣诞老人,多好的称谓,如果天堂里有车来车往,相信你仍然会送去平安和祝福,送去寒夜里的一盏指路明灯。

盛夏,骄阳似火,南来北往的车辆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有人中暑,你急忙送上药品和冰块;有人迷路,你急忙上前热心指点;有人争执,你急忙上前耐心劝解。但凡有人需要帮助,你总会义不容辞,伸出援手。

忘不掉那个沙尘暴袭来的七月黄昏,刚刚收队,又要投人紧急救援。乡村道路被一片黄沙遮挡了起来,四散的人群连同小羊、小牛全被淹没在黄色的沙海里。朦胧中,你匍匐前行,不小心一脚踩进了路边的水渠,脚扭了,只听你啊的一声,随后的时间里一个个生灵被你救起,一个个迷路的村民被你找到。农民老大妈眼含热泪,她说,多亏了那位瘸子警察,不然,她也许就葬身沙海了。迷路的小朋友说,是一位瘸子大爷救了他们,不然掉进水渠的会是他们几个。

那一晚,我们是在汗水和风沙中度过的,苦、累、饿,还有饥渴,都无法抵挡兴奋和喜悦,因为遇难的村民和所有的生命在我们这里得到了救助。高兴之余方才发现,你红肿的脚跟小树桩子似的,心疼的人快要哭出泪了,你却强装笑颜,与大家同乐……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如果时光倒流,宁愿当时扭伤的是我自己,我用真心换取对你的真爱。

瘸子警察,一个别样的、充满了鲜明印记的名字,如果天堂里有车来车往,相信你会奋不顾身的扑救车轮下的生灵,会谱写又一曲爱的奉献。

深秋,当枫叶红了,满山遍野结满果实的时候,满载农产品的车队驶向五湖四海。丰收的农民连同他们热切的企盼一同行进在希望的公路上,你和战友们坚守在服务“三农”的前沿阵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维护并确保“绿色通道”的畅通无阻。于是你成为当地农民兄弟的贴心朋友。有多少农民朋友得到过你的帮助,没有办法进行统计,但仅从那一个个来自农村的锦旗上就可以看出,你是他们最亲密的挚友。

记得那一年发生大地震,刹那间人心惶恐,行进在公路上的车队似脱缰野马,恨不能尽快脱离这场灾难,刚刚脱下警服的你正在准备为自己的女儿举办生日宴会,正当十七根蜡烛点燃,生日乐曲响起的时候,地震开始了,你顾不了自己的妻子、女儿,毅然决然的走向执勤岗位,车队缓缓通过,人流得到疏散,抢险物资和医疗队伍得以及时补充……

那时候,余震频繁而剧烈,你临危不惧,泰然处之,时而帮助过路的老乡,时而疏导拥堵的车队,此时,你心中只有公路、汽车和行人。

女儿不理解,那一年她刚满十七。正是豆蔻年华,她应当得到更多的父爱,

大地震使她明白了,父亲心中事业最重。

你说,一生最对不住的三个人:一个是女儿,另外就是父母,至于老婆嘛,她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一个马路警察天生注定要吃这份苦。

一个把事业当作比生命和亲情都重要的人民警察,如果天堂里有车来车往,相信你会把那儿治理得井然有序,使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都能得到一份关怀。

有多少故事发生在冬季’又有多少感人的故事留给冬去诉说,我相信,你是冬的雪松,伟岸、挺拔;我相信,你是冬的原野,苍茫而厚重;我还相信,你是冬的使者,告诉夏天春的信息。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假如时光倒流,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弥合曾经的隔阂,使每一片云彩都附着上爱的光环,让十七岁的花季充满真挚的父爱,让每一个角落都感知到阳光的存在……

遥望苍穹,我百次、千次的发问,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那遥远的星河想必就是星星点点的车灯,它们排列有序,畅通无阻……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

理你前夫干扰你正常生活的事。临走时这个女人又说自己没带钱,并且晚饭也没吃。我想算我倒霉吧,我不高兴地从口袋掏出二十元钱递给她:“乡政府旁边的住宿费十元一个晚上,剩下的十元你买两包方便面吃吧。”这个女人拿了钱便离开了派出所。第二天派出所民警带着这个女人到其住处,查处了前夫影响其正常生活的案件,给其前夫给予警告处罚,前夫收拾自己东西离开了她的住处。

今天这个女人来干什么?其前夫又来干扰她的生活?未等我开口这个女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的二十元钱塞在我手里:“我是来给你还钱的。”我吃了一惊,“这么冷的天,你专门来还二十元钱?再说那钱是给你的,我怕孩子挨饿受冻。”这个女人说:“咱老百姓是知恩图报的,派出所给我处理了事情,我再不能让你往里搭钱。”说完围上围巾往门外走去。

当时我很感动也很内疚,我曾当着她的面说离了两次婚可见你也不是好女人之类的话,我为我不尊重人格的语言而内疚,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本职工作,未料她竟在寒风中来谢我。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你用一份心为老百姓着想,老百姓就用十二分的心来感谢你。

她出门发动了摩托车,离开派出所时风吹着她的围巾,风中,那一抹红巾在飘扬。

钥匙

张江海武威市公安局凉州分局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同感共苦,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兄弟们。是他们用不张不扬,不屈不挠的品格和行为默默地诠释着“警察”这沉甸甸的称谓!是他们用饱满的激情和火热的胸膛发出最真挚的呐喊:因为我是警察!

——题记

我们赶到现场时,女售货员还在惊悸之中。根据她结结巴巴地称述,我们知道这又是近期发的同样的一起系列案件。

这已经是第六起案件了。一月前,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戴着棒球帽、大墨镜、穿着长风衣。他趁街头一家名烟店快打烊的时候闯进店内,拿出一把手枪逼住店员并将一个大包交给她们,把店内的高档香烟和现金都装进包内,然后快速逃离。黑衣人化装作案,行动诡秘,在现场除了用语言控制外再不接触任何物体。各店的售货员又都是女的,万分惊恐之下也仅记住了他的模糊体态特征和口音。现场几乎没有遗留信息。

我们蹲坑守候,秘密侦查,给所有售货员讲授自我保护方式和隐秘报警的办法,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可到今天案件还在照常发。

就在我们让领导批的“体无完肤”、自己又转的焦头烂额时。邻县又发了一起类似案件,这次黑衣人没得手,让路人发现围追时仓皇逃跑。在现场留下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一顶棒球帽和一串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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