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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说卷(4)

摘了帽子,栽了树,还不算完,他们还要包产到户。“单干了我们几十年干了个什么?”他据理力争,集体是他的命根子呀!可他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刘福当了大队长,紧跟资本主义,在“老右派”的支使下,大队党支部通过了公社党委的决议,全大队实行包产到户。他粗着脖子红着脸,和刘福大吵,恨不得和他打一架,可刘福偏偏不吵不打:“让群众说话嘛,听大家的。”群众讨论就群众讨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真正的英雄,绝不会跟上修正主义跑。全大队来了个民意测验,社员举手表决,谁知百分之八九十的人,竟赞成包产到户,还高兴地鼓掌。懵懂哪!懵懂,他恨死了那些糊涂虫:“人家把你往火坑里推,还高兴哩!高兴个屁!”他拉住旧社会和他一块给地主放过羊的长贵:“贵老弟,别人不明白,你也不明白?

你忘了旧社会咱穷人的愐惶了?”那长贵举着的手硬是不放,笑他道:“明白哩!斗哥,总算明白了。咱不光要吃大豆,日后还要每天吃点心哩。大豆老哥,你日后也得明白些事情呀……”

这些日子,他常常生气。外面没处出气就在家里骂婆娘。包产到户了,大队干部再没那么多会开,大多数时间都去种自家的地,他家也分了四亩水地,十亩山地,不种,到年底就没得吃;种吧,十几年没拿过农具了,他低不下那个头。在那些平日在他面前低三下四的人面前拿上锄头去干活,比逮捕法办还丢人现世呀!“你王大斗昔日的威风哪里去了?”

咳!资本主义复辟了,坏人当道了,没咱贫下中农的活路了有时候他也想:“他们都那么说,莫非我真个儿错了?”细细一球磨,想想他这一生的许多事,他又坚决地摇了摇头:“这个身翻得不容易呀,再翻过去吗?难道就这么白白丢了当家作主的权?”……到外面去,怕人们笑他;干活吧,安安心心种那几亩地,可骨头软得厉害,十几年前那能吃苦的身板,已经换成了一双细软的手,一付懒散了的骨架。他干不了活,也干不出来活,实在觉得丢人。种不上田,婆娘就气得骂他,儿子整天避着不见他,多亏了刘福帮忙,春上才下了种,现在地又长满了草。儿子柱儿又是个窝囊废,学习不棒,考不上学。唉!有什么办法呢?只恨修正主义掌权了,上大学要考。要是前几年的推荐办法,他的柱儿,嘿!早成了大学生了……“唉!资本主义复辟了,把咱逼到了绝路上……”他又悲叹道。太阳已经照到了炕角根,朝阳的热力是很强的,射得王大斗书记的全身灼热难忍。头还在疼,闷闷地疼。王大斗这才感到,不起床不行了……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再过上20年、30年,这世道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河面不算太宽,河水也不算很大。但是,人却涉不过去。于是,河边上就有了一条渡船,有了一个络腮胡子的摆渡汉子。

四里八乡的人们,去河那面的小镇上赶集;小镇上的人们,来河这面串亲戚,都不愿走十里八里去大桥上弯圈儿,摆渡的生意便红火起来了。不时有人站在几块青石板砌成的“小码头”上,双手做个喇叭状,冲对岸“哎”一声。小船便像一条鱼似的游了过来。络腮汉子紧绷着脸,一言不发。过客也用不着啰嗦。“人过五角,骡马一元”的牌子在那儿立着呢。只要你将钱往船舱里一丢,小船便又像鱼似的将你游过去。

春天去,秋天来;夏天归,冬天至……人们没见络腮汉子笑过。管你认识不认识的,管他是大小带个“长”的,还是黎民百姓。只要你往船舱里丢钱,汉子便拉着撑杆站起来,不丢钱,任你狠命地“哎”,汉子坐在青石板上一个劲地抽烟,一动不动。

这河上原本是有座桥的。拱形的桥身像半弯月牙挂在河面上。桥的两头各立着两尊龇牙咧嘴的狮子,很是威武雄壮。桥面上铺着石板,不光人马能走,架子车胶轮大车也是行得的。那年从城里下来了一帮戴红袖章的学生,说是破四旧,抱起大铁锤将石狮子砸了个稀巴烂。后来又听说这桥是旧社会小镇上的财主老爷修的,干脆一包炸药将小桥送上了天,人们过河只好走十里八里去大桥上拐圈儿。

再后来政策又活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人们变着法儿挣钱。络腮汉子便干起了摆渡的营生。虽说“人过五角,骡马一元”,每次也赚不了几个。但赶集的,走亲戚的,不赶集不走亲戚也要过河的,终曰络绎不绝。积少成多,细水长流。听说那汉子很是得了些呢。终于有一天,“人过五角,骡马一元”的牌子换成了“人过一元,骡马两元”。过河的人们愤愤不平了,大骂络腮汉子黑了心肝,烂了肠子,不得好死。络腮汉子坐在青石板上,一声不吭。一根接一根地抽旱烟,任你咒,任你骂。你就是骂个天翻地覆,不往船船里丢钱,他仍坐在青石板上一动不动。

小镇上有权威的人也行动了,汽车拉来了沙子、水泥,要在河上修桥。

络腮汉子看了汽车一眼,依旧坐在青石板上抽烟。等汽车走了,他站起来把那沙子、水泥、木头通通掀进了河里。人们纷纷议论,说是那汉子这下非得坐班房不可。络腿汉子终究没有去坐班房。有人说汉子的老婆那年去镇上卖鸡蛋,被民兵抓去游街,回来就上吊了。当时抓那女人的民兵就是现在的镇长,镇长怕那汉子,不敢来硬的;又有人说从那时开始,汉子再没说过一句话,变哑巴了,神经也有了毛病,谁也拿精神病人没办法。总之,桥没修成,渡船却留下来了。“人过一元,骡马两元”。

又是一个落雨天,筛子筛过似的细雨无声地落着。按理说,这样的天气是很少有人过河的。汉子还是早早地来了。好些年了,这已成了他的习惯。刮风下雨,落雪降雹,从不间断。

整个上午,没一个人过河。

络腮汉子蹲在地上抽着烟,那件权当雨衣披身上的破棉袄已经湿透了。浑身像浸在了水里。

河那面的土路上走来了一个人。走得很慢,像是在挪。好半天才挪到河边。

汉子仍蹲在地上不动,他在听那一声“哎”。一个上午没听到“哎”了,他的心里痒痒。“哎!”那人终于喊了。

络腿汉子站了起来,将烟头丢进河里。把破棉袄思在青石板上。三把两把将船撑了过去。将缆绳往青石板上一拴。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又蹲在地上抽起了烟。

好半天,那人没往船船里扔钱。络聴汉子不耐烦了。那人仍没往船舱里扔钱,自己倒上船了。汉子刚要发作,却见那裹着雨衣的身子跌倒在了船舱里,旁边扔着一根拐杖,那人几次想爬起来,都失败了。

络腮汉子叹了一口气,跳上船将那人拽起来。他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军人。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眼睛大大的,脸很瘦,黑憔黑憔的。军人冲汉子一笑:“谢谢您,大哥!我最爱坐船了。”一笑,便露出两个白白的小虎牙!

络腮汉子注意到了军人直梗梗的右腿。假腿。

“你……腿是怎么回事?”汉子问。军人没吱声。这倒很对汉子的脾气。“去打仗了?”“不是!”“去抗洪了?”“嗯!”

“一条腿,没了?”

“嗯!”

络腮汉子再没说话,把船撑过河。

没等军人挣扎着站起来,络嗮汉子已将军连腰一抱,抱上了岸。军人掏出一元钱。

“我说兄弟!我不收你的钱!”汉子说,看着天上灰暗暗的云。“这咋能行呢?”

军人坚持着要给钱,汉子坚决不要。闹到最后,汉子涨红着脸,一把将那一元票子夺过来,塞入军人的衣袋。“我说兄弟!家里……还有啥人?”“一个老母亲!”“再……没了?”“没了!”

最后,络腮汉子冲军人笑了一下。这是十几年来,他第一次笑。后来,听说军人找到镇长,拿出自己的转业费,要镇长组织人修一座桥。镇长把前几年要修没修成的事谈了。军人说:“我去找那大哥谈谈吧!他没病!”军人来到河边找到络腮汉子,说了修桥的事。络腮汉子想了一会,说:

“我说兄弟!修桥的事咱哥俩明天再说。你爱坐船,今天大哥先让你坐会儿船?”说着不由分说,便把军人抱上了船,摆了好多个来回,直到天黑得看不见了,才算罢。

第二天,军人又去找汉子。络腮汉子不在了,船也没有了。青石板上摞着一大摞木板,最上面压了块石头,石头下压着一张纸。军人拾起来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我说兄弟!把船板修了桥吧!”

白娃定亲这是一个发生在二十几年前的故事,说出来让大家体会一下那个岁月。

白娃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他一骨碌翻起身,胡乱套上衣服,登上鞋。然后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纸包,往口袋里一塞,又提起炕沿上的一个大包袱,就往外走。

“白娃,你干啥去?”娘一把拉住他。“去秀兰家呀!”白娃睁大了姑娘一般美丽的大眼睛,嘻嘻地笑着。

“你呀,想媳妇都想疯了,就这样去?”“还要咋着?”白娃拍了拍上衣口袋,“钱,一分不少!”又扬了扬手里的大包袱,“衣服,一件不差!秀兰爹要粮食,让他来拉就得了……”

“这娃!”娘笑道,“就穿这身衣服去?”白娃低下头,看看自身,灰上衣,蓝裤子,上上下下沾满了泥点子;一双胶鞋,一只湿,一只干。这都是昨天浇水时弄脏的。白娃咧开嘴,嘿嘿地笑了。

“还不快去换!”娘说着,又回厨房忙去了。儿子今日个要去定亲,做娘的高兴得不得了,一夜没合眼,鸡叫头遍就起来了。这不,正忙着给儿子打荷包蛋哩。

白娃又跳上炕,三下五除二,脱掉那身脏衣服,换着娘叠在炕头的一大摞新衣服。

他先换上了一件海军衫,白底,带着蓝条条。白娃早就想有这么件衣服了。隔壁三黑哥在城里当临时工,前几年就穿上这衫子满街逛。白娃看了美极了。他想,穿上那衫子有多美气,不像自己穿的这件补丁摞补丁的夹背衫,硬邦邦的,多寒酸。可是,那些年,白娃哪有钱买那种奢侈品?三黑哥说,一件要七八块钱,娘卖多少颗鸡蛋才能凑够。有那些钱,够全家吃多少天?没说的,白娃能拿全家的几张嘴去换那玩意儿?

现在,白娃终于有钱了,他大大咧咧地给了三黑哥一张“工农兵”,不到一个月,三黑哥就给他捎来了一件海军衫。白娃接过就要穿,被娘一把夺下了,说是等定亲的时候才能穿。现在,这件海军衫总算套在白娃那健壮的身子上了。他伸伸胳膊,扭扭腰,挺挺胸,呀,这舒坦劲,啧啧……

白娃又穿上了一件深灰色的涤卡新上衣,铅灰色的新裤子。那裤子上有一条直棱子,像一根直棍子一插到底。白娃弯了几下腿,又踢了几下脚,那棱棱子还是有。公家人就是能,把布弄成这样子,怪!

白娃开始登那双还没沾过脚的黑皮鞋。他先套上缀着黄花的尼龙袜子,刚要把脚往鞋里伸去,绣着鸳鸯的鞋垫却跃人了他的眼帘。那是秀兰给他绣的,他看了几眼,心里甜滋滋的。白娃系好鞋带,从坑上一蹦子跳到地上。那皮鞋兴许比白娃二十几年穿的布鞋加起来还要重,他差点跌倒。白娃狠狠地跺了几下脚,心想:嘿,口自这穿草鞋、踩牛屎的脚也能穿皮鞋!平日看城里人穿上皮鞋的秀气劲儿,我当穿上了不得啦,嘻!有啥?死沉死沉!

白娃又想起托三哥买皮鞋时出的洋相,不禁咧开嘴笑了。那天,娘给了他三十块钱,让给他买皮鞋去。他找到了三黑。“黑哥,给咱代买一双皮鞋!”白娃故意把“皮鞋”二字说得很响,生怕人家听不清。

“啥?皮鞋?”三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好像在问:“买皮鞋?你白娃还穿皮鞋?”

“嘿嘿,皮鞋!”白娃点了一下头。“给谁买?”

“嘿嘿,咱穿呗!外人还有谁?”

“你穿?”

白娃挺了挺胸,点了点头,没出声。“那……一双得二十几块钱呢……”“咳!黑哥,你别把我白娃看瘪了!那几个钱有啥?”“哥!人家白娃早不是前几年的白娃了,如今致了富,光卖兔毛的钱就五六百块哩……”三黑的妹妹说。

白娃从口袋里抽出钱——三张崭新的十元票,“叭”地甩在桌子上,然后扬了扬头,得意地看着三黑。“买……翻毛的,还是……”三黑问。“黑的!擦油的!闪亮的!”一声比一声有劲。“啥式样?青年式还是……”

“前头低,后头高的那种!”白娃又挺了一下胸,好像那高跟皮鞋已经穿在他的脚上了,抬得他直起了腰。“哈哈哈!”三黑和他妹妹笑得前仰后合。“笑啥?不对?”白娃急了。

“白娃,你实话有些……你见哪个男的穿那种鞋?”三黑问。

“那是女人穿的高跟鞋,笨蛋!”三黑妹妹取笑他。

“那……黑哥!你瞧着办!瞧着办,黑的就行……”白娃说罢,急忙离开了三黑家。

这件事,现在想起来,白娃都觉得脸发烧。“哼!你三黑笑我土,没见过大世面,我让你看看!如今农民也兴游览,娘说了,咱从没出过远门,等咱结婚时,也和秀兰去满世界逛逛,花不掉几个钱。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对!咱就去苏杭!你三黑洋气,苏杭你去过?哼!“白娃在毛巾上打上肥皂,狠命地搓着脸,直到搓得脸生疼了才住手。他走到挂在墙上的圆镜前,镜子里立刻映出了一张少女似的脸:细腻白嫩的皮肤,浓浓的黑眉……人都说娘怀他时在娘娘庙里抽错了签,在娘肚子里又变成了男的。许是真的,他那白白净净的脸风吹不粗,日晒不黑,要不,爹妈怎会给他取名“白娃”。

白娃穿上这身料子衣服,把镜子取下来,左瞧瞧,右看看,挺棒的。是呀,如今的白娃走在大路上,生人谁会说他不是城里人?“白娃,快吃饭!”娘连饭带桌都端了进来。白娃狼吞虎咽地吃着,心却早已飞到秀兰家去了。他想:前几年嫌他穷的老丈人,如今,看着白生生的女婿娃,看着一叠厚厚的人民币,看着一摞摞高级衣料,那张老脸往哪里搁?“白娃,去了,好生说话……”“知道!”

“按规矩,这事也该去个老年人……”

“嗨!要老年人去干啥?我一个就行了。彩礼一分不少,东西半样不差,她爹还能说啥?”

(二)

白娃终于扛着沉甸甸的包袱走出了自家的门。初升的太阳,把金灿灿的光辉洒在他身上,他感到舒服极了。皮鞋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带劲极了。

“白娃,干啥去?穿这么新……”“去南庄……咱秀兰家去……”

“哟,相亲去呀!怪不得打扮得像个干部……”“早相好了,这回是定亲!”白娃大声说,一点也不腼腆。娘说他长了一张丫头的脸,却没半点儿姑娘家的害羞劲。“扛得啥呀?”

“衣服,给咱那口子的彩礼!”白娃毫不遮掩。“来!咱们瞅瞅,都是些啥料子?……”几位下地去的大嫂打趣着,凑了过来。“有啥看头?全是商店里卖的!”“哎呀!好阔哟!谁家的姑娘嫁给你,就享福了!”“那不吹,如今的政策,咱有的是来钱的门路!”白娃好不容易挣脱了大嫂们的包围,又上了路。深秋的早晨,已带上了一丝凉意,空气湿漉漉的,吸一口甜丝丝的。白娃贪楚地张大口呼吸着,迈开了大步。他拍拍上衣口袋,那里面红纸包着整整一万块钱呢!那几年,白娃见信用社的人,背上那么多的钱走乡串队,心想:这人了得!带那么多钱还能走路,腿不打绊儿?眼下,他自己带着整整一万块,还是照样走路,还不就那么回事儿,那人也不咋的!

田野里,到处都是收秋庄稼的人们,看着白娃的这身打扮,指指点点地议论着。白娃故意挺起胸,心想:看啥?白娃就是白娃,带够了老人要的彩礼,去定亲!

白娃大步流星地走着,路旁的小草在晨风里微微摇摆,像是友好地迎送着他;火红的高粱一勾一勾的,像是对他诉说着什么……这个上过初中、二十四岁的青年农民,心里像灌满了蜜一样甜……白娃不走大路,专拣田埂走,在田里土里长大的白娃,就像城市青年人爱走林阴马路一样,走在田埂上,像走在海绵垫上一样舒坦……

他想起了丈人爹那张阴沉沉的脸竖起的那三根树枝一样粗的指头,不禁“嗤”地笑出声来:“你不是说我拿不起三个‘一’吗?哼,门缝里看人!”

白娃在一条小溪前停住了。清粼粼的溪水打着旋儿向前流去,那一个个小旋儿就像……就像什么呢?就像秀兰脸蛋上的那对酒窝。白娃想到这里,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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