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虹:行了雪容,你少装淑女了啊,你胆子比谁都大,都到这了,就是今天不去,明天好奇心起来了,还是得看看歪脖老母,我就不信了就是一棵老槐树而已,还真会施药?
我说:行了,晚上我是要去看看歪脖老母的,你们3个愿意的就跟着,但最好不要惊动其他人,人多了让老狼知道了可不是好事,半夜12点整在村小正门集合,带手电。
徐虹:看他那德行,一副领导人的语气,晚上12点我是去,但是可不是跟着无双去的,你俩谁爱跟来就一起。
然后冲我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走开了。
下午没有课程,都是在地里和果园里参观各种农作物,同学们玩的不亦乐乎,吃的不亦乐乎。深邃的夜悄然无声地降临了,对于我们这些城里的小皇帝小公主来说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在外过夜,我以为大家肯定分为两拨,一拨因为思念家里的温暖而默默流泪,一拨肯定围在一起兴奋不已。但大家好像提前就达成了一种默契,刚刚八点多基本就三三两两往大宿舍跑了。
我躺在课桌搭成的大铺翻来覆去有些不舒服,实在太硬了,还是我的小床舒服些。宿舍里静悄悄的,不知他们睡了没,刺鼻的烈性白酒的味道萨满的整个宿舍,很难想象这群平时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家伙们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我拍拍睡在旁边的海涛,小声道:哎,你睡了没?
刘海涛:睡个毛啊?早知道让我妈给我多带两床被了,这下可好不用担心在这儿得腰间盘突出了。
我说:既然睡不着介意陪我出去溜达一圈不,我可睡不着,还以为这群家伙肯定作翻了天呢,真没想到一个个都这么乖。
他索性翻了个身不面对我,回道:大半夜的,我又不是戴雪容,夜深人静的俩老爷们浪漫个屁呀,还没到点呢,你消停点吧。
“我靠!”我甩下一句脏话起身推门而出。
门口花坛里的花儿很香,不知是什么品种,到了深秋既然还能如此盛开。我坐了下来,花儿的芳香肯定是比白酒刺鼻的味道好上百倍。天空当中,月儿圆圆在挂在那里冲我笑着,仿佛在嘲笑我这狂妄不羁的少年人。整个村小里静悄悄的,每个宿舍都熄了灯,我真搞不懂难道他们每天在家的时候晚上八点多就乖乖的睡觉了?还是今晚都互相商量好了,只瞒着我一个人?
教室宿舍那边还亮着灯,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那边传来稀里哗啦搓麻的声音。不知奋战的四个人里是否有白天那个村长。我心里想着。
突然肩膀上一阵冰冷传了过来,是一只手,一只冰凉的手抓在我的肩上。我猛的转过身喊:谁?
是雪容,她还是那副羞涩的笑容:干嘛?不是胆子很大吗?那么大反应干啥,我就那么吓人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