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写了几句话:“看在你被我打破了头的份上,我原谅你的粗鲁野蛮,但我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再有下回你敢这么强迫我,我就想办法送你去坐牢,我说到做到!”
我把纸条团吧团吧就给扔进了垃圾桶,心里暗骂牛什么牛,老子提前几天怎么啦,就兴你带个美女回来爽,我就不能有冲动的时候吗。
对于张萍在纸条上的威胁我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我知道她这么多事,两个人的纠缠已经可以说是很深了,她除非是逼不得已才可能把我送进去坐牢,否则她就得考虑我会不会出于报复而举报她跟何远君了。
摸着脑袋我出了卧室,挨个房间找了一遍,发现张萍果然躲了出去。
我只好悻悻的放弃了再找她讹点医药费的打算,出了不少血,脸也不好洗了,弄了个湿毛巾我擦了把脸,刚想开火给自己下碗挂面的功夫,我扔在卧室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种时候我可不敢怠慢了,生怕是洪瑾萱那头来的电话,赶紧跑过去接了。
接了之后才发现打来电话的是婷姐,她长话短说的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件是销金窑从昨晚就开始挨个摸查内鬼,我因为没上班险些被王涵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后来是婷姐替我打包票,说我前几天跟内保冲突被打伤了还没好利索,请假没来这事就是她批准的。
第二点婷姐告诉我,销金窑确实死了个内保,急救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后脑枕受钝物重击,导致的颅骨骨折和脑损伤,现在这事警方已经介入立案了。
最后婷姐跟我说:“你在家里多休息几天吧,这边消停点了你再回来上班,销金窑这头你的工资照开,而且是按经理的级别给你算,另外你要没钱用的话,现在就给我个卡号,我给一些吧。”
我自然明白她不提陈影的事就是表明想要置身事外的态度,给我经理的待遇,还要给我钱,这都是因为我帮她把陈影给坑了,她当上了总经理自然要论功行赏好封我的嘴。
这种钱我不要白不要,拒绝了反倒会让这个精明女人起疑心。
放下电话我就把自己的卡号用短信发给了她,没用上五分钟,手机提示进来了,婷姐给我转了二十万!
看着这数字我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己那五万块积蓄这一段时间花了不少,这笔钱绝对能解决我很多问题,可我总隐隐觉得这钱是拿陈影身体里的那两个东西换来的。
还没等我心里别扭完,手上的电话又震了起来,我心说这挂面我是吃不上了,赶紧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我犹豫了下随手划下接听键,对方不说话,只有淡淡的呼吸声通过话筒传来。
我皱眉喂了一声,问:“谁啊,不说话挂了啊!”
对方立刻不装深沉了,开口道:“别,我说,我是一时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呢。”
我一听这小声音好甜啊,又柔又软的,标准的普通话。
“我想跟你聊聊,咱们见个面行么?”
我奇道:“你谁啊你还没说,我跟你见得着么?”
电话那头的女人仿佛露出了尴尬不已的样子,好半天才喃喃道:“我以为你能听出来的,不好意思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星海台的何思雨!”
我哦了一声,随口道:“电视台啊,我没什么可采访的,哎,等等,你说你是谁?”
何思雨咳嗽了一声,小声道:“何思雨,我们在张处长家里见过!”
我脑子里立马闪现出她跟张萍两条倩影纠缠在卫生间的情景,当时透过隔断玻璃我也没太看清,好像她是比较被动的那个,一直被张萍按在卫生间的墙上承受着。
脑子里回忆着,我喉咙就控制不住的蠕动了一下,发出咕咚一声。
何思雨在那边娓娓问道:“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个面好好谈一下。”
我奇道:“谈什么,咱们不熟吧?”
何思雨似乎咬了咬牙,已经有些不耐的说:“谈咱们仨的关系,你懂得啊!”
我立刻恍然了过来,冲口而出的问道:“张萍跟你说什么了是不,她在你那呢?”
何思雨紧张道:“王野你别激动,张萍也没说你多少坏话,她刚才在我这气哭了,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我觉得我们应该面对面的沟通一下,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放下电话我满脸日了狗的表情,都快理不清我和何思雨以及张萍的关系了。
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这是她一个拉拉受要找我这个假结婚被雇来的上门女婿,交涉她心里的真男人,在我眼中却是非上不可的小娘皮,张萍的事情。
卧槽她不会带把刀把我这个情敌给捅了吧,或者弄瓶硫酸把我给毁容了,开着路虎去赴何思雨的约会时,我还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戒备着。
何思雨约我见面的地方是星海一家高档茶楼,她单独要了个安静的包间早早等在里边。
茶博士引领我进到包间里后就退了出去,屋门被从外边轻轻关上,整个包房里就只有我和何思雨相对而视,在我们之间的茶几上,一壶极品铁观音逸散着淡淡清香。
我迟疑着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大概1.68的身高,稍微比张萍矮了一点点,一身香奈儿的藕色套裙,头发盘的高高,眼光清亮神色端庄,怎么看也不像那种性取向不正常的……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何思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我们之间的气氛弄到了尴尬的极点,她说:“抱歉,我能不能搜一搜你身上?”
我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想不明白这是哪国礼节,她咋刚见面就要摸我?
见我露出惊诧的表情,何思雨讪讪一笑解释道:“那个,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毕竟是公众人物,而我们接下来要交谈的内容是绝对不能被泄露出去的,我需要确定你身上没有偷拍偷录的设备,如果冒犯你了,那我先道歉可以嘛?”
我舒了口气,皱眉道:“何大主持,我没想跟你聊什么,是你上赶子找到我的,再说你瞅瞅我头上还缠着绷带呢,这特么就是张萍给我打的,你现在只要告诉我她人在哪了,我转身就走!”
何思雨笑了笑,声音也去掉了不少紧张,柔声道:“你头上的伤没事吧,去过医院打破伤风针吗?”
我哼了一声,没搭这茬,何思雨继续道:“萍萍的性格有些霸道,也容易冲动,我替她跟你道歉了,真是对不起。”
我越听越不顺耳,摆手道:“开玩笑,我们两口子的事需要你道歉吗,你到底想谈什么?”
何思雨一双乌溜溜的眼转就在我的身上的几个衣兜打转,却是闭紧了嘴巴说啥也不开口了。
我无奈,张开双臂做出接受检查的样子,朝她点了点头。
何思雨表情一松,踩着水晶凉皮鞋就朝我走来。
被她近身,我无可避免的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尤其是当她屈下身子摸索我腿上的裤兜时,我眼光微微下斜就能看到她精致套裙中那一抹惊人的雪白。
大夏天的本来穿的就又少又薄,而我又没有带包的习惯,何思雨简单搜查了下,确认我身上并没有录音笔之类的东西,就红着脸说了句谢谢,转身想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我突然出声喊住了她:“等一下!”
何思雨茫然回头,如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都是怎么了的意思。
我是真的第一次见到眼光这么灵动的女人,这点就算陈影张萍她们也比不了。
“这不太公平吧,你摸完了我就算啦,既然是搜查,那我也得搜搜你的啊,我还害怕被你偷偷录音呢,毕竟你可是搞媒体工作的!”
何思雨瞪大了眼睛,好半响才呐呐道:“这没必要吧,我怎么会,这也不可能呀。”
我撇了撇嘴,心说这种时候老子要不把便宜占了,我就是个傻叉。
何思雨低头犹豫了下,为了张萍她也是豁出去了,见我坚持不妥协,就轻轻点了点头。
我有些兴奋的冲了上去,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把何思雨吓了一跳,她不自觉的就夹紧双腿又抱住了胸口,如遇到劫匪一般脸色发白。
我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搓着手抗议:“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搜?把胳膊像我刚才那样伸展开,哎对,就这样,这不行啊,你能不能把腿分开一点啊,万一你丝袜里藏着东西哪……”
何思雨面红耳赤的被我指挥着,随着我喋喋不休的摆弄,她一双灵动无比的大眼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我先是从她的套裙上衣开始检查,摸的好像文物专家在鉴定古董,一寸寸,甚至是一厘米一厘米的磨蹭着。
何思雨带着哭腔抗议:“用不用这样啊,你这是找监听设备吗?”
我好整以暇的绕到她身后,欣赏的目光从她腰际下突兀隆起的****上滑过,忍不住的就把手放了上去。
何思雨终于淡定不了了,哎呀一声惊叫就朝前蹦出了一步,同时又羞又愤的瞪着我骂道:“你,你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