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会在此地?”霍无忧明知故问,状似什么都不知道地问着平阳。
看着眼前高大威猛的霍无忧,平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了。不过她为什么在这里,这个原因当然是不能说实话的。平阳偷偷觑了一眼假山,那后面藏着慕容安。
“刚好这几日在五哥府上,霍将军也是来府上做客的吗?”平阳想着提前同慕容安对号的说辞,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能慌不能慌,还深呼吸,生怕自己露馅了。
霍无忧本来还以为平阳是来报仇的,此时见着平阳这“没出息”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误会了。而且刚刚平阳那一眼,她也许以为他没有发现,但是霍无忧是何等眼力,立马便知道了假山后面还有另外的人,也许,便是传闻中被五皇子宠着的皇子妃了。
“恩,正是。”霍无忧现在正是搞不懂了,他们这一家子到底是何意?
“那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平阳一高兴,就忘了事先对好的说辞,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说完之后,立马又掩住嘴,脸上的热度一直没有退下去。
呵呵,霍无忧算是瞧出点眉目出来了,这平阳公主貌似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
不过可惜的是,他霍无忧此生志不在高位,并不想尚个公主,况且,东海虽辽阔,物产丰富,但是毕竟同京城这个温柔乡不同,霍无忧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上次冲撞了公主是无忧的罪过,不知公主伤势是否好转?”霍无忧端着一张笑脸问平阳公主。他虽然不想同平阳有什么牵扯,但是也不能得罪了她这尊大神。
见霍无忧岔开了话题,平阳心里又是失落又是有点小开心,道:“没什么大碍,早已经好了。”
谁知道平阳刚说完这句话,霍无忧便面色一整,肃然地道:“既然公主已经好了,那无忧便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平阳反应过来,便自顾自走了。
平阳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冷待,一时之间,泪珠便成线掉了下来。躲在假山后面的慕容安立马就跳了出来,恨不得将霍无忧叫回来骂一顿才是。
“嫂嫂,他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喜欢我?”平阳抽噎着问慕容安,一时把慕容安问住了。见慕容安没有反应,平阳哭得更大声了。
“那倒不是。”慕容安心思电转,想着还是先哄好平阳才是,便又道:“霍无忧行伍出身,不解风情是很正常的。若是你抛橄榄枝出去,他便接了,那你还放心他这个人吗?”
平阳有些不相信,想起自家哥哥也是从军队里出来的,对嫂嫂那么体贴,心里觉得这就是慕容安安慰她的话,表面上便应了慕容安的话,心底却是如死灰一片。
平阳的一见钟情,在霍无忧没有眼色的情况下,不过几天就夭折了。
第二天,平阳便又搬回了宫中,这段无疾而终的一见钟情,便被平阳放在心底,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至于霍无忧,孟晔让人毫不留情地打了他一顿还不解气,每每见到霍无忧,便没有一点好脸色。至于其他方面,孟晔倒是拎得清,没有为难霍无忧。
霍无忧心里也很清楚,孟晔对他的不满,全部来自于平阳,霍无忧没有多大的感觉,被打就被打,他连还手都没有还一下。只是一想到平阳公主,霍无忧的心里便会浮起平阳那灿烂的笑脸,还有那如同煮熟了的虾子一般害羞的面容。
到底,还是上心了。
等到蒙古王子进京的时候,平阳公主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这让宜妃愁得都上火了。不过宜妃倒也不埋怨慕容安,这京中的公子哥儿,她也没有一个看的上。
以至于到了最后,这事儿闹得皇上都知道了。虽然皇上明白宜妃的打算,但是这明显就是怕自己对亲女儿不好的做法,让皇上心里还是膈应了,以至于好几天都没有去宜妃的钟粹宫。
到了最后,朝堂上有大臣建议让平阳公主联姻蒙古王子的时候,皇上竟然没有立刻应允,而是换了另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公主去联姻。
“所以,皇上最后,对于平阳的婚事,有没有表示出什么意思?”慕容安听着孟晔的“每日汇报”,很是忧心。上次将平阳的事儿办砸了,她总觉得挺对不起平阳那姑娘的,让她萌生的爱意全部胎死腹中,真是给平阳来了一记重击。
孟晔无言以对,皇上还能表现出什么意思呢?宜妃的枕头风威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在近期,皇上不会想着给平阳指婚了。
没有了平阳这摊子事儿,慕容安感觉自己又闲了下来,整日里除了围着三个小家伙转悠便是围着三个小家伙转悠,人生的意义便在于养育孩子的这个过程中了。
这让孟晔很是吃醋,慕容安心不在孩子身上时,孟晔觉得还是让慕容安学会当好一个母亲比较重要。等慕容安一心一意地为了孩子时,孟晔又吃醋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慕容安两个人独处了。
“听说,天香楼又出了新菜色,要不,今日去试试?”孟晔用美食诱惑这慕容安,这在以往是百试百灵的。
“天香楼?”慕容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想起天香楼是孟晔产下的酒楼时,便转过头疑惑地道:“让他们直接送到府里来多省事呀!”
一席话说的孟晔顿时没有反驳的话,他就不该让这三个小屁孩回府的。不,不对,是两个小屁孩,他的亲亲宁姐儿宝贝可乖巧了,不算在里面。
“宝贝儿,天天照顾孩子们,你累吗?”孟晔抱住慕容安,将她从孩子们身边转移开,贴心地抚平慕容安额上有些散乱的碎发。
见孟晔凑近的俊脸,慕容安便知道,这厮肯定是又吃醋了,同自己的孩子们吃什么醋呢?她不太能理解,不过孟晔有时候也是个大孩子,慕容安便顺势坐在孟晔的大腿上,亲亲他的唇,吐气如兰,道:“怎么,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