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不周和苏浅同一批考上,但是专业不同。庄不周是通信工程而苏浅是会计专业,两个学院相隔半个学校,平时基本上见不着面。
像燕大这种学校,不是同专业四年说不定都见不到一次面。能在这里见面也是一种缘分,在大学,除了社团还有宿舍你几乎不会认识多少人。就是班级里的人你都不一定能认的全。
庄不周没有去打招呼,苏浅却是发现了他,走了过来。“好巧,你也喜欢轮滑?”
虽然上次的指责让他莫名的不爽,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她还是一个美女。庄不周还是回答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在军训上面表现的很帅。”
大学开学少不了的是军训,庄不周的体格,身体素质完全是玩着过来的,连脸都没有变黑。在军训的期间,各个社团会来表演,吸引人气,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轮滑,街舞,还有唱歌。
为了招募那些热血澎湃的小学弟,大二,大三的学姐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穿着露脐装,短裤劲哥辣舞,好不吸引人。在这些靠肉色吸引社团中,轮滑完全是靠着过硬的技术吸引了大量的人气。
让人觉得你要是有这样的技术,还愁找不到妹子。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里面确实有几个长的不错的妹子在里面默默贡献人气。
他当然不能说是为了亲密接触女生才来的,那么酷炫的技术就成了他的借口。
苏浅不知道庄不周的小心思,自顾自的说道:“那些学长的技术确实很厉害,我还以为你们这些高来高去的人对这些不感兴趣呢。”
“高来高去的人也是人,当然会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么说也是。”
两人又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旁边的学长不乐意了。苏浅可是历届以来最漂亮的一个学生,他们正激烈的讨论着由谁来教,没想到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轮滑社社长杜严俊看了看庄不周说道:“这小子什么来头?”
一个社员回答道:“他就是那个开学风头很盛的庄不周,听说学习很好,在大会上还高调宣称要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
杜严俊咬着牙说道:“都大学了,学习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就是,听说他还嫌弃学校不好在外面租了房子,这种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考上来的。”
“难道是个富二代。”杜严俊疑惑道。
“不知道,但家境应该不错。”
杜严俊面色阴狠,“管他家境怎么样,学习怎么样,敢和我杜严俊争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其余几人嘴上不说,心里却腹诽道:和你争又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一个社长而已。
庄不周和苏浅正聊着天,杜严俊走了过来,盯着庄不周说道:“不好意思,今年轮滑社招收人员过多,恐怕你不能加入本社了,非常遗憾。”
“人员过多?”
庄不周扫了一眼周围,人数大概有二三十人左右,还有要加入的人员,和其他社团比却是多了一点。可是这种兴趣社团一般是不会在乎人数的,不想学生会那样有严格的人数控制,大家都是因为兴趣而聚在一起的,只要有兴趣都能进来。
这些庄不周不知道,也没有太在意,一个社团能参加就参加不能算了。反正他也只是想过的像个正常的大学生一样,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不是吗,他成了山神,他也不知道,他是最后一个山神。
苏浅这时候说道:“那我也退出。”
杜严俊连忙说道:“苏浅你不用退出,退出一个人就行了。”
“不用,我也退出好了,你们还能招一个更加热爱这个的人。”
苏浅的坚决让杜严俊一愣,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话已经说出去了,这该让他怎么圆。他苦恼之际,庄不周说道:“苏浅你没必要陪着我,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吗,就留下来吧。”
苏浅和他不一样,他来这里是为体验人生,顺便和美女多交流交流并不是真的热爱轮滑,苏浅就不一样她喜欢轮滑,庄不周不能让她因为他而放弃。
“不用,轮滑就算不在轮滑社也一样可以连,你愿意陪我吗?”苏浅看着他很认真地问道。
杜严俊恨的牙痒痒,没想到一手把苏浅推给了庄不周,若是目光能杀人此刻庄不周已经死了。然而庄不周说:“这事恐怕不行……”
苏浅脸色一黯,杜严俊在心里骂他****。
他接着说道:“因为我也不会。”
苏浅一乐,“没事我教你。”
庄不周还没来得及答应,杜严俊连忙道:“既然你们都这么热爱轮滑,多一个人也无所谓。”
杜严俊回答的太快了,让庄不周心里生疑。他决定试探一番,“这怎么能行,社团是有规矩的,我们不能破坏规矩。”
苏浅也说道:“是啊,社长有苦衷我们是知道的,不用管我们。”
杜严俊眼睛一转说道:“不破坏规矩,马上我们的副社长也要退社了,刚好留了一个位置。”
副社长正是站在他旁边的一人,听闻这话一愣,杜严俊悄悄给了他一个眼神,虽然十分不甘他还是说道:“呵呵,是啊,马上就要大三我要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找工作和学习上面,轮滑终究是一个爱好。”
副社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滴血,天知道他哪里想退社,每年都会有轮滑培训机构在社团招人,从兴趣变成工作,工资还不低简直是每个人的梦想。但是他玩不过杜严俊,如果今天他不主动,明天将会变成一个丑闻。
杜严俊这么说,庄不周更加确定此事是杜撰,他从杜严俊的眼神中也能够看出,他这次损失很大。庄不周饶有意味的看了杜严俊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苏浅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留下来吧。”
“可以。”
既然你不想我留下,还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自然不会让你如意。我就是要在你面前晃荡,膈应死你。
杜严俊假笑着,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