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惊艳无数人,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实力低微”拿木棍的青年人。他用他的剑法告诉别人,在绝对的技巧面前,力量也不堪一击。
万剑宗以剑入道,走的杀伐之道。来参加比试的人也都是无比热衷剑,甚至狂热的热爱着剑的人。
在高高看台上的可不是只有万剑宗的人,还有大势力来参观的人。澹台宗,阴阳宗,蜀山,花虚道……,同样是执掌牛耳的宗门,他们来参观的一个目的就是打听对方的实力,一旦一个宗门过于强大就会受到其他宗门的排挤。这是平衡之道。
“这小伙子的剑法已经近乎于道,哪怕修炼资质中等,将来也必成大器,是个大敌。”
“能将剑法修炼到这个地步,相对于这个年纪来说功力也不错。若是给他五十年,将来万剑宗将无人可压。”
“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了吧,五十年后,能不能到达先天还两说。”
来参观的都是宗门的中坚力量,出了门,代表的就是宗门的面子。就是这些人当中也只有少部分是先天,大多以筑基为主。先天是很多的修士一生的追求,八大宗门这样的巨擘,门内的先天修士都不多,先天巅峰已经是一个宗门培养的传人,下一任的门主。
金丹修士太过强大,已经很少出来。一旦修到了金丹很少再去管门中如何,只有在危难的时候才会出来,其余的时候都在追寻天道,闭关修炼。到了金丹的之后,猛然发现时间不够用了,闭关一次短则几个月,长则数年,数十年。
金丹期之后理论寿命已经趋于长生,如果没有劫难,活个几千年没有问题。但上天不会允许这样的入不敷出,收支平衡。
有些人闭关闭着突然一道雷霆下来,身体一抽搐,变的焦黑。修为越深越是感觉到时间少,对于普通人来说五百年遥不可及,对于高深的修士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金丹修士除了不得已不然不会贸然出手,现在又和以前不一样了。金丹修士也抵不过科技的威力,政府对金丹修士的管理尤其严格,每一个都是堪比核武的存在。明面上先天已经是最高的战力。
拥有剑意的剑修更是此中的佼佼者,当年李白先天之力就和何慧这个金丹巅峰的战力相抗衡了几招,可见剑修的实力。
李白已经压了一个时代,另一个时代他们不想再被剑修压着。彼此对视一眼,下了一个决定,此子必除。
他们记下了庄不周的容貌,将他列为了第一号必杀之人。
庄不周恍然未觉,别说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他们也找不到庄不周。上来之前他已经变化过容貌,就算严莉莉,苏浅,马铃来了也不一定能够认出他来。
第三轮之后,场中的人已经剩下的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高手,如果还是单对单的比试,未免有失公允。
剩下的八人,开始了轮流战。
庄不周的实力摆在那里,能和他抗衡的也就那几个。那一剑给他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却不会让他们不战而屈人。
剑者,百折不挠。
那一剑确实很强,他们以为那已经是庄不周的巅峰一击,接下了那一招,胜负就是他们的了。剩下的都是傲气之辈,就算没有到达筑基也不远了。从小宗门,散修摸爬滚打到这一步,他们拥有着宗门弟子难以想象的坚韧。
如同小强一般,这是底层修士的特点。正是因为这点吗,他们才在功力,武技方面都不如大宗门子弟的情况下依旧顽强的活着。并且很多大宗门的弟子死在他们的手里,为了胜利他们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不战就投降不是他们的个性,哪怕是金丹修士他们也敢踹一脚。
几番下来,只有两个人没有输过,一个是庄不周,一个是手里拿着一把奇怪剑的人。他的名字叫鲁莽,名字虽然有点粗狂,可是他这个人非常的俊秀。一头蓬松的软发,脸小小的,整个人看起来软。
他手里的剑像一把锯子,有两米长,偏偏又真的是一把剑。他整个人比剑矮了一大截,有点最萌身高差的意思。不过他是和他的剑。
若是在城里见到这个装扮肯定会有一大批的妹子要和他拍照,用一句话来形容蠢萌,蠢萌的。
但见识到这个人手段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这样认为了。
暴力,他手中这把怪异的剑不知道折断了多少人的兵器。到现在还能看见齿上挂着的肉沫子。是他像割树一样从人的身上拉下来的,跟他打过的人,除了前八的高手,无一不是被他拉了二两肉想来。
那种痛苦难以想象。
他朝着庄不周笑了一下,庄不周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漠然。他将那些人的肉割下来,和割猪肉没有任何的区别。在他的眼中,似乎人与动物,植物都是一样的。这种人不是受了大刺激,就是天生如此。
这种人在古代就是大将军的人才,漠视的对待一切,拥有冷静的头脑,这是很多人渴望的。这种人庄不周谈不上讨厌,肯定也不会喜欢。至少他不是以杀人为乐。
“小心你的木棍。”鲁莽提醒庄不周一句。
在他人看来这是挑衅,在庄不周看来也是挑衅。
庄不周‘温和’地一笑,说道:“放心,你伤不了他。”
话音刚落,他猛然出手,没有任何的征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把两米的巨剑直刺过来,庄不周侧身躲过,拍拍自己的胸部,差点就阴沟里翻了船。
这个人太适合做刺客了,杀人无息,没有任何的征兆,太可怕了。好在他的精神力强悍,在第一时间有错察觉。
没有过多的言语,鲁莽再次一剑拉来,庄不周用木棍点在长剑的一侧,将其弹开。
一寸长一寸强,两米的长剑让他有这天然的优势。
但是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一寸短,才一寸强。
庄不周拿着木棍一点点靠近,鲁莽连连后退,庄不周不紧不缓的逼近。两人只有一个木棍的距离时。
他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