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几,比苦瓜还要高还要壮,吴晨身高一米七多,可吴晨掐住他的脖子后,他根本就起不来,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两只钢板给压得死死的,很快就呼吸困难起来。
吴晨见对方嘴都憋青了,脸变得如同一张纸那白后就放开了手。大汉躺着猛吸了两口气,然后就弯腰剧烈咳嗽起来。吴晨翻身坐在了地上,冷眼看着大汉说道:“你不是对手,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了,希望你不要再阻挠我。”
大汉不说话,还是弯着腰咳嗽,吴晨转头看冰沟,就在这个时候,大汉的咳嗽声突然停止,他暗叫不妙的同时回头,就看到大汉正举着一把砍刀对着兜头砍下,而一只手却突兀的出现在了大汉的一侧,这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握着刀的手腕,大汉的刀刃在距离吴晨脑袋一公分的地方停下,再也砍不下来。
大汉咬牙用力想要砍下,可握着他手腕的这只手纹丝不动,大汉脸憋得通红也没能砍下去,吴晨愤怒异常,从地上窜起,一手砍在大汉的脖子上,大汉应声倒地,这次是真的晕死了过去,晕得非常的彻底。
转头看握着大汉手腕的黑衣人,吴晨没想到这人会在这里出现,但也并不太奇怪。他一直就感觉这人跟关慧一定会跟到这里,所以见到这人并不感觉太奇怪,他吃惊的是这人竟是会在危急时刻救了自己。他们这些天一直在部落里的冰屋中,那他藏在什么地方?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中吗?但很快,他就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可笑,因为这人无伦是亚马逊还是海底都出现过,是个神秘的高手,而且还是个攀爬的高手,他自然有在冰天雪地中生存的能力,自己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那人见吴晨把大汉砍晕,就转身想要走。
吴晨并没有动身子,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方要走,自己是留不住的,自己追也追不上这个人。他突然说道:“你真的好大的本事,一定是一个我认识的人吧?”
对方停下身子,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吴晨又说道:“何必一直蒙着脸呢?你能一直不露面目吗?相信这里已经是终点了,你再蒙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夏老板的人吧?”
对方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道:“吴晨,你这个人什么都好,更是聪明绝顶,唯有一点,你心太软了,这大汉几次想杀你,你却不敢杀他,你心太软,成不了大事。”
对方这声音一出,吴晨惊骇的望着他,半天后指着他说道:“明叔,真的是你?果然是你?”
对方低头叹息了一声,然后摘下了蒙在脸上的布,不是一直跟在夏建国身边的明叔是谁?
吴晨半张着嘴看着他,一脸的惊骇和不解:“真的是你?天哪,果然是你,明叔,真的是你,亏暖暖那么信任你,谁说你可疑她都不愿意,没想到却真的是你,你藏得真好,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一个高手。”
明叔对他的指责显然不以为意,就淡淡一笑说道:“你错了,暖暖她没有错,她相信我是对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关心她?还有我和她的爸爸,我们同样不想她受到伤害。”
吴晨却猛的打断了明叔说道:“不,在亚马逊时,将我和暖暖挡在洞中,并且引来了电虫的就是你,你还说你关心暖暖?她会死在那里的,你别说那个人是关慧,她没有缩骨功和爬墙的能力,那个人就是你。”
明叔却低头笑了:“怎么只说在亚马逊呢?在南极,我就在,你们在冰道中奔跑逃命时,我就在杰斯·米勒的队伍中,你们回到美国科考站,麦克默多站时,我出现在了医院里,我那时也是从杰斯·米勒的队伍里回到麦克默多站。在亚马逊,你和暖暖掉进了黑暗的断流中,是我一直在暗中保护暖暖,至于引来电虫的事,你怎么就认为是我引去的?那些电虫是趁着你们不注意偷偷进攻的,我出现是为了让你发现那些电虫,是为了让你带暖暖逃命,你怎么说我想害你们呢?在海底,我几次帮你对付那个全身发光的机器人,难道我都得告诉你吗?没有我,你们在亚马逊丛林中逃命时,能逃得出白熊和那些军阀的搜捕吗?你以为这些都是你们运气好?”
吴晨仔细一想,还真想不出这人有害他们的真实证据,可他还是不相信这个明叔,因为这人太神出鬼没了。
他看着明叔说道:“你究竟是谁?”
明叔对他嘿嘿一笑:“这个问题,你问的好啊。这件事,要从你的爷爷说起。”
吴晨一阵傻眼,怎么又扯到自己的爷爷了?这人也认识自己的爷爷?
明叔不管他的表情,自顾自开始说。
那是在吴晨的爷爷跟了他师傅窜天猴后,窜天猴不时的出去偷东西,京城里富人多,他偷来偷去,就偷到了当时的一个王府之中。
这前清王府虽然没落了,但倒驴不倒架,该有的排场一样也不少。另外,这些人在溥仪被赶出紫禁城之前从里面偷出过很多的东西,外面的世道虽然艰难,但他们的生活还是可以的。闯入京城的那些军阀们对这些前清贵族也还算客气,这些人有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窜天猴这天进去后碰到了另一个奇人,这人最先发现了窜天猴,于是就对他展开了追赶。窜天猴仗着一身“蝎子倒爬城”的本事穿房越脊,但那人竟也是不输给他,同样的上房迅速,虽然上房的手法不同,但速度却同样的快,窜天猴暗暗叫苦,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对手,这人同样会绝技,一看就是传自民国奇人燕子李三的绝技“挂画功”。两人你追我赶,在房上窜上窜下,窜天猴别想甩掉那人,可那人也追不上他,两人你追我赶,几乎绕了半个京城后,窜天猴停了下来。
“兄弟啊,我也不跑了,你也别追了。今个碰上你我算是认栽了,你要想绑了我就绑了我,反正我是不跑了。”
那人一听他这样说就乐了,对他抱了下拳头说道:“既然兄弟能这样说,看得出也是性情中人,今个能够遇到也算是缘分,说什么绑不绑的,现在兵荒马乱之际,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又被你追了。”
窜天猴一听这人竟这样说,当下就也乐了,两人同样的身手,一样的性情豪爽,索性勾肩搭背的回了窜天猴的住处。
而这个名叫“关德海”的人就是关慧的爷爷,这身的“挂画功”却并不是传自燕子李三,而是从一个叫“李炎”的人手中学来的,这个李炎自称以前跟着燕子李三走南闯北,他算得上是燕子李三的徒弟,后来燕子李三出事被抓,他一个人跑天津去了,关德海的“挂画”功就是跟着李炎学来的,虽然不是直接跟燕子李三学,但也算得上是燕子李三的传人。
说到这里,明叔看着吴晨淡淡一笑:“这个李炎,就是我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