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不明白吴晨为什么会突然爬上石壁时,就见在他们后面的石壁上还趴着一个人,这个人见吴晨倒追而来,他马上开始后退,吴晨却紧追不舍。
苦瓜一看差点跳将起来,提着枪二话没说就倒转而回,嘴里兀自高喊:“晨子休追,等等哥哥,哥哥在下面为你保驾护航。”
不曾想他刚跑过去几步,就见吴晨突然从石壁上跳了下来,然后便站在原地不再动。他跑过去感觉莫名其妙:“晨子,怎么了?哥哥让你停下你就停下了,啥时候这么听哥哥话了?”
吴晨望着那个急速在石壁上倒退的蒙面人说道:“不好追,他目的并不是为了跟着我们,目的也一定是知道这里的秘密,所以我刚才想了一下,我们根本就不必追,如果我们前进,他自己又会跟上来。”
苦瓜立眉竖眼:“岂有此理,咱们可不能任由这孙子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咱们得追上去扒了他身上的黑皮看看他到底是谁。”
吴晨轻轻摇头:“这是个高手,而且他蒙着脸,显然是怕我们看到他的脸,这一路上我可是没少跟他打交道,这个人神出鬼没,不只是会这样爬在石壁上,应该还会民国绝技“缩骨功”,这样贸然追过去怕是会着了他的道。
苦瓜刚跟这些人吹过,说吴晨这样的绝技没有十几年苦功练不成,而且十万人中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能练出来,现在突然就出现了另外一个也能这样爬,他不由得又是一阵气恼:“******,吴叔这“蝎子倒爬城”我都没学会,这孙子是什么人?怎么他倒会了?在什么地方偷学的?”
众人这个时候也追到了这里,听了他蛮不讲理的话都想笑,人家怎么就不能会了?难不成你苦瓜不会的东西别人全不能会?真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主。
可没想到吴晨却摇头说道:“他这根本就不是“蝎子倒爬城”,而是另一种民国绝技,唤作“挂画功”,这是一种轻身功夫,可以使身体轻盈如画的挂在墙上,也可以穿房越脊如一张飘着的画,民国燕子李三就会这种功夫,而且燕子李三还会“缩骨功”,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燕子李三的传人。”
对于传承这类的东西,苦瓜向来没有吴晨看得重。他跟吴晨不一样,吴晨生长在吴家,他爸老吴对传承看得极重,比如这种“蝎子倒爬城”,他觉得自己是传承者,那么就必须让这种功夫传承下去,否则便对不起当初造出这门功夫的人。不只是“蝎子倒爬城”,世间所有功法都一样,从古代到现代,有多少绝技失了传?固然有特定的历史原因,但更多的原因却是传承者们的粗心和大意,这是种极不负责任的表现,所以他常常要吴晨以一个传承者自觉,吴晨对这方面也很认真。
如果是在平时,他突然见到一个民国绝技的传承者,他一定要认真请教一番,说不定还会成为朋友。但现在不同,这个人全程都在暗中跟着他们,更是在黑暗中引出了电虫想要攻击他们,还用石头把他和夏小暖堵死到洞中过,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是绝对的敌人而不会是朋友。另外这个人只所以要蒙着脸,吴晨猜测这一定是他们认识的一个人,这个人不想让他们看到真正的面目,所以就用布把脸给蒙了起来。
吴晨最怀疑的就是这个人是关慧。但现在他又开始了犹豫,他感觉自己的推测也许并不正确,因为如果这个人是关慧的话,她完全没有理由要这样蒙着脸,他们对关慧的态度非常的明显,是绝对不会将她当成朋友的,她在这种情况下,蒙着脸干什么?
只所以蒙脸,是因为一旦露出脸后,这里的人就会明白原来是他,而他以后也将永远暴露在众人眼前,现在不暴露,说明他还想着以后的事。
“这决对是一个我们认识但又决想不到的人,要不然,他不会这样蒙着脸。”
听了吴晨的话,苦瓜突然一拍脑袋:“我想到了,这个人会不会明叔那个老混蛋?”
吴晨一听就摇头:“不可能是他,他现在应该在国内,如果真的是他,他没有理由想要困死我跟夏小暖,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还说得过去,你不要忘了还要暖暖,虽然这个人我们都不喜欢,但可以看得出来,他对暖暖是真的关心,他没理由想让暖暖死。”
夏小暖也在一边,一听苦瓜竟怀疑那个放电虫出来想要他们死的人是明叔,她多好脾气的一个人都急了:“苦瓜哥,这人怎么可能是明叔呢?他那么疼我,决不会是他。如果真是他,他大可以出来跟我们一起,没必要这样遮遮掩掩。”
苦瓜一看夏小暖都生气了,自己咧嘴笑了:“看哥哥这嘴,一时没把门就说出来了,那啥,对不起啊暖暖,哥哥错了,罚哥哥半天不吃饭。”
“谁又要罚哥哥了?只是你这样乱猜让暖暖生气,苦瓜哥你难道忘了,明叔可是看着我长大的,他是很疼我的。人心虽然难测,但如果身边的人都在算计自己,暖暖我这人生也太失败了吧?”
夏小暖自然不会罚苦瓜,但嘴里依然不依不饶,说得苦瓜连连点头才罢休。
他们耽搁了这么一段时间,就听后面传来吵杂的声音,远远的,看到一帮人正在赶来,吴晨叫声糟糕,然后说道:“白熊那帮人真追来了,我们得快点前进。”
他说完,众人开始向前跑,这时候也顾不上热了。
白熊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前面的吴晨他们,这大胖子对吴晨是恨之入骨,这个时候见到可谓是仇人见面,二话不说,首先对着这些人的背影就是一枪。
枪声在这洞中极为拢音,他枪声一响,身边的士兵们相继开枪,子弹在这并不太宽敞的洞中乱飞。
他们开枪了,苦瓜自然是不会跟他们客气的,虽然在向前面跑,但他也时不时的抽冷子转身回一枪,边打边骂,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
“孙子们,有种追上来啊,枪法这么差,回炉再去造一回吧。”
他这嘴损起来简直能比得上职业黑子,脸上的表情要多贱便有多贱,只可惜后面那帮人并看不清,他这也是典型的自娱自乐。
这个时候,空气更加的热,热得人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吴晨心情越来越沉重,这么热的空气,下面究竟是什么?里面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难不成是片火海不成?如果真的是火海,他们该怎么闯过去?闯不过去的话,他们要退回去吗?后面根本就没有退路,他们是要困死在这里的节奏。
如果情况会变糟,那就一定会变得更糟。
这话虽然有点绕嘴,但却差不多要成为真理。就在吴晨心情沉重时,他突然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前面没有火海,只有一块火红的石头,如一块遮天巨幕一样挡在他们的前面,在他们脚边,还有一个直通地下的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