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雷恩那阴沉的脸色,刘翠丽十分害怕和心疼,心中想讨好他,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没话找话说道:“刚才外面怎么了?你在门边看到了什么?”
雷恩不耐烦的摆了下手,转身向门边走,边走说道:“我得去看看夏小暖她们,刚才外面比较乱。”
“直接绑架她就完了,这里是国外,没人能管得了,到时候还愁吴晨他们不交出东西?”刘翠丽一味的讨好雷恩。
雷恩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他在门口站住,转头看着病床上的刘翠丽:“她是我们的朋友,你却口口声声说要绑架她,你当过她是朋友吗?我并不是非要得到那个东西,你也最好给我忘了。”
香嘴亲到臭屁股,刘翠丽碰了一鼻子灰,感觉十分的委屈,可又不敢跟雷恩顶撞,只好强笑来讨他欢心,雷恩一脸的讨厌转身出了病房,他边走边思索着到了吴晨的病房后该怎么开始,竟是没有注意到,在走道的尽头,苦瓜等人正好进了电梯,电梯向下而去。
雷恩到了病房后就愣了,吴晨的病房中空无一人,他心中发了毛,转身就向外跑,边跑边拨通了一个电话,气急败坏的对着电话大吼:“你们怎么离开了?”
电话那边传来更加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刚才没听到警铃声?你想我们被警察抓住?”
雷恩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笨蛋,你们这些个蠢驴,警铃响了半天了,可并没有警察上来,你们上了当了。”
一辆正在急驶汽车戛然停下,然后调转车头又向医院方向开来。
雷恩则奔出病房直接上了电梯,就在他上电梯的那一刻,姬玛拉开了车门,一行人上车,然后快速的离开了医院。
吴晨并不相信姬玛,但他却感觉在医院更加的危险,所以,他决定先离开医院,另外这个姬玛说得也极有道理,回国并不会安全,这帮人敢在圣地亚哥的医院来行凶,也会到徐河行凶,到时候不但他们不安全,反而还会连累家里的人。转道去美国正好可以干扰他们的视线。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夏小暖说的是没错的,他这样的伤,想要直接乘坐飞机离开是不可能的,他连飞机都上不去,只能另想它法。
这个姬玛显然也并不是个普通人,普通人也不会到那座冰城,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四眼儿和沙师弟那帮人现在是最大的威胁,只要能先远离他们就是最安全也最可行的方法。
这是一辆大型商伤车,坐上他们这些人完全没问题,白狸不只是会开船,车也开得不错,这人水陆空全是大拿,也端的是多才,商务车在路上左突右闪,一个小时后停在了一个机场,苦瓜抱着吴晨下车,他们看到了一架湾流商务机。
姬玛让他们赶紧上飞机,众人对这个女人又有了一次直观的认识,这明显是她包的一架飞机,一个大学的教授能这么有钱吗?
可已经到了这里,其它的都不重要了,特别是这主意还是吴晨拿的,苦瓜他们只会无条件服从,当下就依次上了飞机,接着他们又是大跌眼睛,继白狸开过宇宙尽头号破冰船和大型商务车后,这个男人又坐到了飞机的驾驶位上。
苦瓜很少服人,这时候却对白狸的背影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嘴里也念念有词:“这黑哥们儿,还有他不会开的东西吗?嘿!真是绝了。”
白狸可听不到他的赞叹,征得塔台的同意后,他马上起飞,飞机升上天空后,吴晨又一次沉沉睡去。
四眼儿直接入了院,就在吴晨此前住过的医院,沙师弟还能勉强行动,他站在吴晨的病房前,嘴角不时的哆嗦一下,这里面空无一人,他实在想不明白,就在他们离开一会儿的功夫里发生了什么,这些人现在又去了什么地方?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们插了翅膀飞走了不成?”沙师弟怒吼连连,后面三个白人大汉则低头不语。
良久后,沙师弟脸色阴沉的转头看着他们三个:“马上寻找他们,港口、机场、车站,凡是能离开圣地亚哥的所有地方都要寻找,速度,速度!”
三个大汉转身出去,沙师弟一拳砸在门上,脸上满是懊恼。
雷恩又回到了刘翠丽的病房,二话不说把她从病床上拉了起来,她肩伤并没有全好,雷恩一拉扯动伤口,疼得她直吸冷气:“雷恩你怎么了?”
雷恩不管她的疼痛,直接说道:“马上出院,我们离开圣地亚哥回中国去。”
刘翠丽一听气得直想哭,她可是还有伤在身的,但一看雷恩那阴沉的脸,她又不敢说话了,至于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离开的原因,她更是连问也不敢问,甚至不敢有冤屈的表情。
就在雷恩和刘翠丽出院时,沙师弟正一头大汗的跟别人联系。
“我们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他们就失踪了,我发誓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上了当而已。”沙师弟小声又耐心的解释。
电话那头传出一阵怒极反笑的声音:“失踪?一个重伤的人从你们眼前失踪了?你们只是上了当?你们是做什么的?这么一失踪,我们还怎么找到他?你给我说说怎么找到?”
那话那头笑着,沙师弟这边却已经快哭了:“我推测他们已经回国,我们只要去徐河,不愁找不到他们。”
“你能想到的,他们想不到?你们这些人啊,公司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公司不是慈善机构,我们最好快点找他出来。”
沙师弟忙不迭的点头,那话那头传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我话说得有些重,但你们也清楚你们的过错,不要怪我。”
沙师弟心说不会,甚至感动得痛哭流涕,直称要效忠公司一百年什么的,那话那边又简单的问了下四眼儿的情况,最后说道:“现在我们只能祈祷那个夏小暖跟家里的联系了,只要一联系,我们就会马上知道她的行踪。”
沙师弟马上诅咒立誓,声称只要联系上,就再也不会丢失了啥的。
挂掉电话,他脸上的汗水仍是不停,显得极为害怕,嘴里了喃喃有词:“这帮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无故失踪?”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这个时候的沙师弟显得很无助,像一头满恼子迷惑却得不到解释的笨驴。
就在沙师弟自问而没人回答时,另一架飞机也起飞了。飞机上有几个科学家,还有被绑得结实的巴特。
虽然被绑着,可巴特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不惊慌,他看着押送他的那些人温和说道:“一到美国,我就会杀光你们,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让我错过了什么,你们这帮蠢货。”
押送他的是一些雇佣兵,这些雇佣兵都是新面孔,并不是“雅利安城”中出现过的那些,他们一个个脸色严肃,可对巴特的话却都忐忑不安,因为他们都清楚巴特的身份,虽然这个时候被绑着,但并不代表他失去了自由,这也并不是一次武装押运,而是一个老人对孙子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