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哟,嗨哟!”
在一个巨大的粪球后面,清洁工屎壳郎正奋力地推着。
“站住!”前面传来大喝声。
屎壳郎停下来,向前探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拿着手枪的尖嘴老鼠。
“干什么?”屎壳郎问。
“当然是抢劫了。”老鼠挥着手里的手枪说。
“可我没有钱呀?”屎壳郎无奈,“要不,把我宝贵的粪球给你吧?”
“呸呸呸,我才不要这个臭球呢!”老鼠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既然没钱,那就把你的命留下吧,你虽然臭了一点儿,但洗干净做烧烤还是很好吃的。”
“坏老鼠,真没良心,人家屎壳郎先生为了我们的清洁而辛辛苦苦地工作,你却要吃了人家。”路旁树上的一只麻雀为屎壳郎抱不平。
“别多管闲事,小心我把你也给烧烤了。”老鼠举起枪对着麻雀一比画,麻雀吓得赶紧飞走了。
“嘿嘿,现在看谁还能救你?”老鼠流着口水扑了过来。
“咚!”正在危急时刻,一道黑影突然射来,把老鼠给撞得就像落地的葫芦一样骨碌碌乱滚,枪也滚到进了路旁的水沟里。
“谁?谁这么大胆,竟敢冒犯我鼠大王?”老鼠捂着头上的红包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可一看到那个肇事者,他呆了——竟然是一只黑猫。
“猫大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挡你的路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吃我呀。”反应过来后,老鼠赶紧跪地求饶。
可这只平常一见到老鼠就来劲的猫,如今却像正被狗咬屁股一样,爬起来撒腿便跑,只留下一句话,“蚂蚁来了”。
“蚂蚁?蚂蚁有什么好怕的?我刚才还一泡尿来了个水漫蚁穴呢。瞧你那熊样!”老鼠撇撇嘴,又向屎壳郎扑去。
“咚!”老鼠又被一道突然射来的黑影扑倒了。
“哪个不怕死的,竟然敢打扰我鼠大王办事?”怒气冲冲的老鼠一爬起来,立刻傻了眼——对方竟然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
老虎可是动物世界的大王,要是惹恼了他,自己还有命吗?老鼠吓得全身筛糠:“对不起,大,大王——”
老鼠还没来得及把求饶的话说出口,老虎已经一身风地远去了,留下的仍然是那句话——“蚂蚁来了”。
“小小的蚂蚁都能把你吓成这样,还好意思自称天下无敌虎大王呢!”老鼠的心里充满了不屑,又有一些惊喜,“老虎怕蚂蚁,蚂蚁怕我,这么说我比老虎还厉害?这么说我也可以像虎大王一样想吃谁就吃谁?那好,明天我就让老虎给我炖一锅猫汤喝。”
远处又扬起烟尘,成群的兔子、狐狸、野猪、狼……蜂拥而来。
不用问,一定又是被蚂蚁吓的。
“都站住!别怕,有我呢。”老鼠抓着屎壳郎,牛气冲天地站在路中间。
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理睬老鼠的命令,呼啸着冲来,眨眼间便把老鼠碾成了一张老鼠饼。
等老鼠揉着几乎散了架的身子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包围了,被成千上万只暗红色的蚂蚁。
“嗯,这些蚂蚁确实有点儿多,怪不得把别的动物吓成那样。”老鼠想,“但数量再多也是小小的蚂蚁,我这就冲上去打他们个稀里哗啦。”
红蚂蚁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着距离老鼠只有二三十米远了,抖擞起精神的老鼠正要冲上前,周围的密林里突然冲出来一只大灰狼,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跌跌撞撞地跑到老鼠的面前,便一头栽到了地上。
“咋的了?”
老鼠踮着脚尖上前一看,吃惊地发现,狼的身上竟然爬满了蚂蚁,不过,这些蚂蚁一点儿也不像老鼠平常见到的那种小蚂蚁,他们个子高大,嘴前面的那一对弯刀锋利异常,一刀下去,便在狼的身上割下来一块肉。
行军蚁!横扫天下无敌手、奉行吃光杀光抢光的行军蚁!老鼠认出了这些蚂蚁的真正身份,怪不得连老虎都吓落荒而逃呢。
不到一刻钟,大灰狼身上的肉便被行军蚁啃光,成了一具白骨。
老鼠吓得脸都绿了,周围都是黑压压的行军蚁,自己这下子可是无路可逃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不想变成骨头呀!”老鼠如坐针毡。
正急得团团转的老鼠突然看到了路旁那条还有一些水的浅水沟。
水?蚂蚁不是怕水吗?老鼠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向水沟里冲去。
“你走了,我怎么办?”老鼠的背后传来喊声。
老鼠扭头一看,原来是那只被自己抓住准备当盘中餐的屎壳郎。
“你?我现在可没工夫吃你,你就留下来当行军蚁的点心吧。”眼看着周围的行军蚁已经展开了最后的冲锋,老鼠赶紧向水里跳。
“扑通”,水沟里水花四溅,老鼠一头扎进了水里。
半分钟后,他又抹着满脸的泥和水露出了头。还好,水并不深,踮着脚尖,头刚刚能伸出水面。
“如今,看你们这些蚂蚁能奈我何?我只要坚持到你们的大部队离开就ok了。”望着一群群追到岸边却不敢下水的行军蚁,老鼠得意地想。
可他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分钟后,那些追兵便扛来一片片的树叶放到水里,然后跳上去,乘着这些树叶船向他冲来。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群不会水的陆军,没想到人家竟然也学会了水陆两栖作战。
“这下子可死翘翘了。”老鼠哀叹道。
“这下子可死翘翘了。”老鼠的头上也传来哀叹声。
“谁?”老鼠惊问。
“我,屎壳郎。”
“你怎么跑我头上来了?”老鼠纳闷。
“刚才你跳水的时候抓住你的尾巴爬上来的,我聪明吧?”屎壳郎得意地说。
“你再聪明,也顶多多活几分钟而已。这也好,临死的时候,我还能拉一个垫背的。”望着渐渐逼近的行军蚁,老鼠自我安慰。
“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人家屎壳郎先生可不做你的殉葬品。”老鼠的头上传来呼呼的风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只被老鼠赶走的麻雀,如今他去而复返了。
“屎壳郎先生,我们走。”麻雀抓起老鼠头上的屎壳郎便振动翅膀向远处飞去。
“大坏蛋,再见。”望着身上爬满了行军蚁的老鼠,麻雀说。
“啊!”老鼠惨叫一声,便没了声音。
恐怖的行军蚁
行军蚁生活在亚马孙河流域,喜欢群居,一个群体约有一二百万只,没有固定的房子,每天都在行军中,所过之处,连野猪、老虎、狮子都会被它们啃成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