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学校的事情,夜小鹰去了张小红的出租屋取了她的遗产,顺道回自己的小屋施了施肥。
一切都好像步入了正轨。
夜色彻底的掩盖了大地的时候,夜小鹰带着萱萱又飞到了温莎大道小区。
温莎大道小区十几个人因为吸毒过量死亡的事情,下午的时候还是被人发现了,立刻在S市引起了轰动,警方出动了大批警力封锁了现场,并开始对所有于死亡人员有关联的人进行排查。
别墅被警方重重包围,很多重案组的刑警在里面忙碌的搜集证物,尸体已经运到刑事技术实验室了,张小红的灵魂也被她的尸体带走——在没安葬之前除非有特殊的情况,灵魂是不能离尸体太远的。
出于对国家执法机关的畏惧,夜小鹰不敢去实验室找张小红的灵魂,只好连线坑货楚融。
“呃,小子,你小子这次办了点好事!”楚融打了个饱嗝,醉醺醺的出现在了任务接收器的显示屏上。
“什么意思?”夜小鹰被他稀里糊涂的夸奖弄糊涂了。
“罗大伟,昨天跟我混的这哥们,会打架,会喝酒,很不错。”楚融看起来有点喝多了。
罗大伟在一边傻笑着。
“楚爷,麻烦你点事呗,你帮我把张小红的灵魂拘来吧,我带她去见见给她孩子找的养父母。”夜小鹰怕楚融再一醉不起,于是赶紧的说道。
“小事,咱这交情,瞧好吧。”楚融是真喝大了,平日里哪有这服务态度。
拿出水晶球,念了几句咒语,一阵光芒闪过,张小红的魂魄就已经到了夜小鹰的身边。
“她有一晚上的自由时间,天亮前会自动回到尸体旁的,我们继续喝酒了,撒有那拉。”楚融掐了一个兰花指,挂断了。
“小哥,可吓死我了。”张小红紧张在那哆嗦着,忽的发现了夜小鹰,于是激动的扑了上来。
“姐,别激动,有什么话咱慢慢说啊。”夜小鹰还是不习惯被美女抱着。
“小红姐,我们给你女儿找了个好家庭,咱一块去看看吧。”萱萱见到张小红也很高兴。
“真的?”张小红听到萱萱的话,迅速的离开了夜小鹰来到了萱萱面前,“什么样的家庭,快给我说说。”
“咱们边走边说吧。”夜小鹰说道。
一大一小两个鬼同时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跟着他向麦济老师家飞去。
麦济老师今天晚上笑了,因为他妻子笑了,十年了,在他拿回抚养证明的那一刻,他的妻子终于露出了笑容。
张小红的孩子没有户口,也没有姓,麦济就把他亲生女儿的名字给了她——麦然心。就像是失踪的女儿失而复得了。
明天孩子就要来了,麦济夫妇俩连夜的整理起了房间。
“被子明天一定要先晒一下,免的孩子睡觉冷,滑梯什么的也都先收起来吧,别把孩子绊着了,还有衣服,我每年都会织一件毛衣的,拿出来,秋天了,孩子应该穿的着……”女人的母爱重新被点燃了,不停的指挥着麦济做这做那,麦济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一种久违的叫做‘幸福’的感觉终于再次的降临了。
不擅体力劳动的麦济慢慢的累出了汗,女人温柔的喊住了他,拿出手帕轻轻的帮他擦拭,“女儿回来了,咱们的家又完整了。”
麦济哽咽了,“对,家,完整了。”
飘在空中的张小红看到了麦济夫妻俩怪异的模样,但同时更知道了两人悲惨的往事和至死不渝的爱情;她知道他们的不离不弃,相濡以沫;看着他们‘你开心我就开心,你悲伤我也悲伤’的真诚;
“孩子就交给他们吧,跟着他们孩子会幸福的;他们比我强。”张小红想起了自己失败的情感和失败的人生,颤抖着说道。
“人的一生总会经历很多挫折、伤痛甚至灾难,但你是选择就此自怨自艾,哀伤堕落,还是选择默默的坚持?但我想着,只有心中有爱,寒冬总会过去,春天终究是会来临。”夜小鹰自言自语道。
心愿已了,夜还有很长,张小红决定自己安排剩下的时间。
“你当时真的应该答应养我的。”临分别前张小红又幽怨的看了夜小鹰一眼,然后悄然飘向了远方,飘向了那个日夜牵挂的远方,那个留下了太多悲伤和牵挂的地方,那个有着孩子和姥姥的简陋的家。
“我们会想你的!”夜小鹰和萱萱冲着她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张小红没有回头,扬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彻底的消失了。
“祝你来生幸福快乐!”夜小鹰和萱萱默默的祈祷。
黎明时分,
东方蛋白的天空还未彻底揭开夜的帷幕时,带着萱萱四处游荡的夜小鹰手腕上的任务接收器亮了,楚融的头像显了出来,“小子,张小红到地府报到了,你的任务算完成了。”
“好哎!哎?楚爷,你头上咋回事啊,被狗咬啦。”夜小鹰忽然发现楚融的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头上还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你才被狗咬了呢,什么狗敢咬楚爷,就是二郎神的哮天犬也不敢,坟蛋!”楚融很不服气的骂道。
“不是被狗咬了砸这么惨啊;啊!楚爷,你不会是跟别的器灵争风吃醋了吧,嘿嘿嘿。”夜小鹰调侃道。
“呵!你小子敢嘲笑我?告诉你,本来楚爷算着你今天会有一难打算当一回好人搭救、搭救你的;现在你完了!我跟你说,你就是求爷,爷也不会帮你了,再见吧!”楚融扭过脸去对着躲在远处的罗大伟吼道:“给爷准备战袍,阎罗王你个坟蛋,竟然敢趁着楚爷喝醉了下黑手,看我怎么收拾你。”接着‘啪’的一声,通话挂断了。
“哎!楚爷,你说清楚啊,什么难啊!”夜小鹰这才反应急忙连按任务接收器的呼叫按钮,但已经连不上了。“楚融这个二货不会真去跟阎罗王拼命了吧,不过你就是自己不想活了也得告诉我今天我到底会有什么难啊,真是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