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人应学武皇之智谋篇
安良除患,奠基盛世——千古女皇一统天下
舆论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封建君王在举事创业、登临帝位之时,都会运用舆论来为自己造势。不善造势、借势,往往是没有人势的。武则天就善于借天意来为自己大造声势,以此形成一种威严和威慑力。她的一个突出特点是人不敢为,我偏要为之。随着“武周革命”的成功,武则天的女皇时代也就开始了。在用人方面,她总是秉着恩威并施,奖惩公正的原则,并且效法唐太宗,以政治家的气度让群臣各抒己见,博纳群智。她既有容人之量,又有识人之智,还有用人之术。她不仅善于发现人才,还能做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使那些具有治世之才的大臣,尽忠竭力地为她效命。清朝人赵翼曾说,武则天“纳谏知人,自有不可及者”。此话并不为过,她的确称得上一个开明的君主。
舆论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封建君王在举事创业、登临帝位之时,都会运用舆论来为自己造势。武则天也不例外,她要想名正言顺地当皇帝,必须要找到合法依据,这样才冠冕堂皇,不与正统的君权观念相违背,以冀得到臣民的拥戴。武则天当然也要遵守这个这个惯例,使自己夺取皇位尽量顺利一些。那么,她到底都做了哪些事情来为自己造舆论呢?
按宫廷旧规,皇后不能跟大臣直接面对。所以,虽然武则天听政、执政多年,但她接待臣下和接受朝臣、万邦使者的朝觐或出外活动时,总有帷幕遮挡,即使到泰山封禅、登坛亚献行祭礼时,也用帷幕遮挡。这期间她对男尊女卑的旧习十分厌恶,已决心打破。但此时她尚无做皇帝的想法,仍以皇后和太皇的身份出现,不得不向传统低头。
如今临朝称制的她已经有了当皇帝的野心,所以她要向传统观念挑战。可是,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女人当皇帝的先例,她的想法能得到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的支持吗?不能,那些朝中的官员不但不会支持,而且还会强烈反对。但武则天是永不服输的人,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证明自己当皇帝是顺应天意的,既然天意如此,谁又敢不顺从呢?
垂拱四年也就是688年正月,武则天开始了亲自做皇帝的试探。她在神都洛阳立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的三庙,同时提出为她武氏的先人立庙祭祀。很明显,立唐室李氏三庙的目的,就是欲立武氏的先庙。命令有司议论为武氏建几代几室宗庙。司礼博士周悰已知武则天另有用心。于是,奏言为武氏祖宗立七室,而同时减唐皇李家的祖庙为五室。
如果文武大臣都同意他的奏言,那就意味着武氏代李氏,武则天可能在立庙祭祀时就要宣布称帝了。可是,这一提议却遭到了有些大臣的坚决反对。武则天虽然想当皇帝,但她还不想大动干戈,毁了国家的正常运转。于是,她否定了周博士的提议,在登基的路途上费神缓冲小心过渡。
垂拱四年四月的一天,武则天在她的宫殿里接见了一个叫唐同泰的雍州人。这个人是来向她上奏表的,同时还呈上一块石头,上面刻着“圣母临人,永昌帝业”八个字。这八个字明显是说女皇帝要降临人间了,其帝业会永久昌盛的。唐同泰说这是他无意中在洛水打捞上来的。武则天看来非常高兴,认为这是自己名正言顺当皇帝、统治天下的祥瑞之兆。
其实,这是武承嗣假造的瑞石,伪称从洛水得到的,然后派他献给太后的。因为他是企图制造“天授皇权”的舆论,使武则天名正言顺地登上女皇的宝座,他自己也可以实现继皇嗣的美梦。
而武则天也并未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她朝思暮想的就是怎样当女皇,正担心朝臣的不服和传统观念的阻碍,特别需要舆论上的帮助。而上天的示意则是最有力、最令人信服的舆论。天的示意是任何人都不可违背的。
看着这块“瑞石”上刻的八个字,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种灵感。于是,就把这块白石,赐名为“宝图”,并封唐同泰为游击将军。准备借此机会兴师动众,大造舆论。
五月,她下了一道诏书,说天降“宝图”,自己要亲自拜洛水,去接受上天的授图;并去南郊祭祀昊天,表示对上天的感谢。还命诸州都督、刺史及宗室、外戚等在拜洛水前十天聚集神都,届时同去洛水。
七月,武则天率睿宗皇帝、皇太子拜洛水,受宝图。朝廷内外文武百官、少数民族各部落酋长、邻国使者皆护驾随行,沿途鸾卫仪仗,逐队行进,雅乐齐奏。武则天走出帷幕端坐在辇车上,在众臣的簇拥下,不断向道两旁的百姓挥手致意,众百姓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到了洛水,拜典队伍各按方位次序排列,鱼鱼雅雅,庄严肃穆。这时,丝竹声动,太常高声歌唱《唐大享拜洛乐章》。武则天在歌乐声中,缓步走上拜洛祭坛,只见她头戴冕旒,身穿兖袍,神采奕奕,仪态万方,她随着乐章拜洛水、受宝图。此刻,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切的主宰,自己就是天和地,就是那个可以包容自然万物,包容整个宇宙的一切。一个崭新的时代也即将开始。
在一系列大型活动之后,群臣心领神会,为武则天加了个“圣母神皇”的尊号。这个尊号虽然不伦不类,但她又向皇位靠近了一大步。
因此,武则天又大赦天下。并下诏把“宝图”改名为“天授圣图”,把洛水命名为“永昌洛水”,又封洛神为“显圣侯”。禁止在洛水打鱼、垂钓,四时祭洛水。“宝图”出处称“圣图泉”,把出图那个县改名为“永昌县”。
接着又改嵩山为神岳,封嵩山神为“天中王”,拜嵩山神为“太师”,加拜神岳“大都督”。同样,禁止人们在嵩山放牧、砍柴、采集野菜等。还把首先发现瑞石的汜水,改为“广武”。
武则天之所以会拿一块石头,如此大张旗鼓的做文章,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做女皇大造舆论。她要用这一系列行动,测验一下天下人对她当皇帝的态度,让天下人知道,当皇帝不仅是男人们的事,女人照样可以穿龙袍、带皇冠。她武则天就要做女皇了,而且这个女皇是上天封授的,天意是天然合理的,谁反对也没有用。
在武则天的身上不但有非凡的勇气,而且还有敢于突破陈规的性格,有对女人“无才便是德”旧传统挑战的精神。这几十年来,她击败过成群结队的反对他的男人,她做的就是男人的事、皇帝的事,她认为自己能做好。既然已毫无退路,那就大胆地去做,做前所未有的事。
“则天上位术”巧用舆论:借天谋事法
借天谋事,才能让自己的身份合法化,才能增人势。不善借势,造势的人,往往是没有人势的。
武则天的非凡之处在于,她常借天意来为自己大造声势,以此形成一股威严和震慑力,这就叫“借天谋事”。这种借法,气势恢宏,惊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