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武士彟依靠奋斗,成就了自己的功名。当有名的星相家袁天罡给幼时的武则天相面后,告诉武士彟“此女日后当为天下之主”时,武士彟会作何反应?又会有怎样的举动呢?他的行动对武则天日后的发迹又会有怎样的影响呢?
武则天出生仅几个月,武士彟就被调到扬州任职。杨氏母女则留居长安,住在平康坊府邸。
不久后,长安城发生了“玄武门之变”,秦王李世民杀死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等兄弟。李渊被迫立秦王为太子,并禅让皇帝位,改元贞观。
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后,立即把在外的高祖旧臣召回长安,试探他们对自己发动政变的态度,防止有异心者在外地制造祸乱。
深谙为官之道的武士彟心里很明白,李渊对他有恩,但李世民也不能得罪,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事必须圆滑处理。他回长安后,大抵因为对政变的态度明朗,并无差错,于贞观二年,也就是628年,被外放到蜀中任利州,即今天的四川省广元县一带任都督,兼理数州军事和利州政务。
武士彟的这次外放,官高职实,说明在政变发生的非常这个时期,他得到了新皇帝李世民的信任。其实,李世民和武士彟很有交情,这次只不过是想检验一下他对自己的忠诚度而已。
利州前接关表,后据剑门,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治所绵谷也就是今四川广元市,隔嘉陵江与乌龙山相望,山青水秀,颇具巴蜀风景之趣,而且远离京师,比较偏僻。
武士彟受命之后,带着妻女,来到绵谷。根据当地情况,他采取宽仁政策,招抚叛亡,赈济贫民。不久即大见成效,境内逐步安定,太宗知道后下旨褒奖。增封五百户,并赐珍物古玩之类,以示宠爱。
武士彟当了四年的利州都督,武则天也在利州度过了四个春秋。五岁到八岁,孩提时代的武则天非常喜欢这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同时,这里的人们也很喜欢她。于是,在当地,在这一带出现了许多关于武则天的传说。如“则天坝”、“天后梳洗楼”等。江潭感孕和袁天罡相面就是其中两个比较重要的传说。
1.江潭感孕,是说有一天武士彟之妻杨氏在州治所附近的黑龙潭里荡舟游玩,突然感到游龙来到她身边,回家后就有了身孕,生下了武则天。龙是什么东西,恐怕我们谁也没有见过。感龙而孕,在今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但古人却不这样认为。既然武则天当过真龙天子,那必然与龙有关,正所谓“龙种自与常人殊”。而她母亲来过利州,利州又有黑龙潭。这样,利州出现江潭感孕的说法并代代相传就不足为奇了。显然,这一传说多少反映了人们对女皇的推祟,但将它当成历史则是很荒谬的。
2.贞观初年,袁天罡和李淳风是很有名的星相家,上起帝王,下至百官,无不希望得二位看相观命,甚至把二人视为神仙。《旧唐书》有袁天罡传,列举大量事例,盛赞他看相无不应验,准确如神。
《大唐新语》记载,武士彟初任利州都督时,袁天罡奉命进京途经利州。武士认为机会难得,就请他到自己的府中,给家人相面。 袁天罡首先为杨氏看相,说:“夫人骨相非凡,一定生有贵子,可请公子小姐出来一看。”此时杨氏尚未生子,一听“生贵子”,顿时笑逐颜开。武士彟令前妻相里氏所生二子元庆及元爽让袁天罡观看,袁说:“此二子贵可做到刺史,堪为保家之主。”他又端详了杨氏所生长女说:“此女亦大贵之相,但也会不利之事。”
武士彟听了虽然很高兴,但他总认为难免奉承,不大满意。此时,年方四岁多的武则天也被领着站到袁天罡面前。当时武则天身着男装,袁天罡看了半天不说话,突然大惊道:“这个郎君神采爽澈,将来实不可测!”他便让武则天走上几步,再抬头目示自己,寻思半晌才说:“此子龙睛凤颈,贵之极也!”然后又围绕武则天转了一圈,前后端详一会,摇着头表示不敢相信,似自言自语:“如果是个女孩,将来当为天下之主的!”武士彟听后吓得心惊肉跳,叮嘱全家,谁也不许向外泄露。
武士彟从此则对女儿另眼相看,即使不能把她培养成个女皇帝,也要培养成个女豪杰,培养成母仪天下的皇后。
袁天罡为武则天相面之说,盛传于唐宗时代。古籍经典亦多采用笔记、杂述更是绘声绘色。其实,不要说当今世界,就是以世间政事为观察目标的中国儒家,上起孔孟,下至曾国藩也不相信天命鬼神,对神秘莫测的相术更是作为邪说来看待。
袁天罡其人其事记在所谓的“正史”之上,也是封建迷信时代的反映,不足为信。因为相面者胆子再大,也不敢说谁能当皇帝,那是要被杀头的。更何况,在武则天之前就没有女皇帝的存在,袁天罡能看出武则天是未来的女皇帝,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日本人原百代认为确有其事。在她写的《武则天传》里,就把这个事情看成是武则天一生力量的基础,认为正是这次算命结果的鼓舞,她才有了以后人生搏击中的百折不挠,直到最后走上皇帝的宝座。其实,这些只是帝王神话而已。不是因为有了这次神奇的算命,武则天日后才登上了皇位,而恰恰是因为武则天最后登上了皇位,才有了这个神奇的预言。
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无论是武则天母亲的江潭感孕,还是袁天罡的这次神奇的算命,其实都是她授意编造出来的“生而为神”的神话,让人们明白,她之所以能当上皇帝,是因为她从出生到相貌、行止都异于常人,是真龙下凡,天意使然。从而达到为之自己正名的目的。
“则天上位术”神话:为己正名法
要想名正言顺地当皇帝,必须要找到合法依据。因为在当时的社会,无论是打来的江山还是篡夺的江山,只有找到合法的根据,才能冠冕堂皇,才不与正统的军权观念相违背,从而得到臣民的拥戴。对于出身寒门的武则天也只有通过神话预言来告诉世人她天生就是当皇帝的命。
(1)、与众不同的出身预兆。不论是汉高祖的母亲与蛟龙所交而生下汉高祖,还是武则天母亲的江潭感孕,似乎都在说明一点:“龙种自与常人殊”。
(2)、相貌不同凡响。既然是“龙种”,必然与常人不一样,那得有非凡人之相。如:武则天生的是“龙睛凤颈”;蜀汉的昭烈帝刘备、西晋的武帝司马炎皆手长过膝。
(3)、言行举止异于常人。袁天罡给幼时的武则天算命时,为何要让她让走上几步,再抬头目示袁天罡呢?这一细节描写意在告诉人们:她的言行举止与常人不同,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