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没有将白衣女人的事情说出去,心想还是先将曹先生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到了凌晨的时间,我叫上白芸一起打车去了殡仪馆,下车走到门口,我用同样的说辞跟门口的保安说了一句,还说白芸是跟我一起来的护士,今天需要给曹先生打针。那个中年门卫才放我们进去。
曹先生坐在停尸房的值班室,看到我们来之后瞬间变得高兴起来。白芸看了看曹先生,对我说:“他身上好像有很多不一样的鬼气,都是女性的。”
我心想白芸果然有几招,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白芸没有回答我,只是点了点头,说很奇怪,这些鬼气有的是很重的怨气,有的则不然,只是附着在他身上而已,似乎不想离去。
我心想这就诡异了,曹先生侵犯的那些女尸里面,难道还真有对他有所眷恋的?估计是,有的女人估计死的不甘心,夭折的人希望继续跟男人有性生活,所以就附身在曹先生身上,希望继续做夫妻。我问白芸怎么施法,白芸说等没别人过来的时候就可以开始了。
刚说完,外面就好像有人过来了。原来是有家属送死者来殡仪馆登记,哭哭啼啼的。其实我很反感来这种地方,不光很晦气,而且看到死人什么的心情也不好。可是没办法,做的就是这种生意,看在弄骨灰的时候曹先生确实也帮了忙,看在这事情上面我就忍了。
曹先生冲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可以先等一等,我带着白芸只好到外面的院子里等着。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我们只能这样,院子里很昏暗,没人看得见。
等曹先生将这波家属打发走之后,便出来叫我,我们两个走进值班室,曹先生坐在桌子前,见我们进来之后便拿起钥匙打开停尸房。虽然现在还是盛夏,但因为停尸房里有制冷的设备,温度相当低,我们就算是穿着外套也受不了。
我看着环境,当真是有些想不通。这个曹先生真是****熏心啊,这种环境下也能跟女尸发生那种事情。这对我来说已经不只是恶心,简直有点称得上是佩服了。反锁上停尸间的铁门,白芸对曹先生说:“我不知道你具体做过什么事情,但施法的时候,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曹先生一看表情就是有点心里没底,问我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摇了摇头说道:“鬼神的事情我也说不好,也要结合之前你的行为和那几个女鬼的接受程度,一会你就知道了。”
白芸让曹先生和她一样盘腿坐在水泥地面上,白芸穿的衣服很薄,之前我忘了提醒她多穿一件外套了,这停尸房可不比外面,但是她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冷,只有我在旁边不时的打着冷颤。
白芸让曹先生闭上眼睛,随后左手按在了曹先生的头顶上,将右手伸开五指。放在他前面大概一段距离的地方,嘴里竟然又开始念起了一些我们都听不懂的话。这个时候,停尸间里的灯光忽然闪了几下,还隐约能听到类似滋滋滋的声音,但立刻有恢复了正常。
我不敢说话,只是在旁边看着,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曹先生竟然慢慢站了起来,他面无表情,转身就朝停尸房的门走去。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见白芸没说话,便知道现在应该是在施法过程当中。我暗示自己不要出声,连忙跑过去赶在曹先生前面打开门锁,曹先生直接往外走,我和白芸在后面跟着。
在我们疑惑的眼神当中,曹先生出了值班室来到院外,竟然直接朝灵骨塔也就是焚尸间那边走去。
我很纳闷为什么他回去焚尸房那边,但是这个时候也不能说话,只能跟了上去。那地方实际是存放骨灰盒的地方。在施法驱邪的过程当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事先是不能预料到的,只能到时候再看。
到了焚尸间之后,曹先生一言不发就往里走,我和白芸跟在他身后,门口有一个中年男人在坐着值班看电视,见曹先生来,就问道:“曹老弟,你咋来了,要一起抽烟吗?”
曹先生也不说话,径直往里走,白芸也在后面跟着进了放骨灰的地方,我只得在后面塞了一包烟给那个中年男人,说来办点事情,让他通融通融。
“能到这里办什么事情呀?”中年男人满脸疑惑。
我脑子一转,连忙说道:“我亲戚之前的骨灰放在这边,这次过来看一下……”编到这里我就编不下去了,看到曹先生和白芸已经走了进去,我也快步跟了上去,心想没办法了,我已经尽力了,这哥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为了这破事我自己都搭进去了,今天晚上必须解决。
进了房那骨灰的屋里,我又看到了那几排木架子。曹先生径直往里面走,停在某一排的木柜前面,伸手去拿其中一个格子里面的骨灰盒,我生怕他又闹出什么事情来,连忙朝白芸使了使颜色,让她想想办法。白芸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念叨着什么,曹先生停止了拿骨灰盒的手,开始脱起衣服来。
我一下子傻眼了,这怎么行,在这种地方可不能瞎整啊。这时候连白芸都有点意外,那值班的中年人见里面有动静,也走到了门口,开口问曹先生要找谁的骨灰,他可以帮忙查。我连忙走过去,对他胡乱的说了一些连我都觉得没有逻辑的话。中年男人明显有点不高兴,说道:“你们这样随便进来是不合规矩的,至少也应该先登记一下或者打个招呼吧。”
这个时候,曹先生居然已经在那木架前面脱了个精光,隔着木架我只能看到他光着上身,好像是跪在地上要磕头。那中年男人再也不听我胡说八道了,将我推到一旁要冲进去,我也跟了上来,看到曹先生跪着,朝他刚才要拿的那个骨灰盒,边磕头边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啊,是我的错啊!我当时没忍住,你实在是太漂亮了!是我的错,我冒犯了你!”
中年男人见曹先生根本不搭理他,还说这些有一搭没一搭的话,生气的说道:“曹老弟,你干啥呢!”眼神当中明显带着一些愤怒和恐惧。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去拉中年男人,说道:“跟你说实话吧,这是曹先生的亲戚,生前跟曹先生有矛盾,最近总害他,所以托我找人来施法超度。”中年男人长大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看着白芸继续在那里念咒,似乎有模有样,总算是相信了一些。
还好,中年男人终于被我弄出了这屋子,我刚要松口气,便看到曹先生竟然又站起身来,又走到了另外一个木架子前面,还是跟刚刚一样跪下来磕头,说的话跟前面没什么两样。说完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大叫起来,一直喊着很冷很冷,但是又不把衣服穿上。这个时候外面的大门打开,那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理着平头的领导模样的人进来,看到曹先生这个样子,那个领导开始大声呵斥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好赶紧上前拦住,还是刚刚那一套说辞。但是领导根本就没有搭理我。我刚准备继续说话,却发现他们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我转头朝曹先生那边看去,发现眼前的情况竟然不堪入目,幸好白芸一直都是闭着眼睛,否则我真的要过去把她拉出来,不管这摊子破事了。
只见曹先生光着身子,竟然将那骨灰盒搬到了地上,然后要当众对着骨灰盒做那事。
那个领导怒不可遏,抄起旁边的一个东西就要往曹先生身上砸,被我连忙拦住了。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领导怒斥我道。
我指着前面的曹先生道,“你难道不知道曹先生已经中邪了吗?这次我是带他过来驱邪的,因为他是在这个地方中的邪,您现在过去的话,他这条小命就没了。等他好了之后,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是现在为了他的命着想,还是先等等吧。”
这个人有点不相信我,但是看到曹先生那模样似乎也有点吓着了,脸色苍白,手脚也迟疑了很多。白芸嘴里的那些咒语越来越快,突然听到曹先生大声惨叫,捂着下身倒在了地上,大张着嘴,身体挺直,似乎有点像被触电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白芸停止了念咒,退后了几步,对我点了点头。
我连忙走过去扶起曹先生,把衣服给他批好,然后将骨灰盒端起放回到木架子上。这时候的曹先生套好衣服之后,就瘫倒在了点上,脸上跟铁板一样难看,似乎跟要死了一样,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在那两人的帮助之下,我们将曹先生送到了医院。检查之后发现曹先生是因为嫉妒疼痛导致的抽搐,打了止痛针和开了一些药之后,曹先生躺在床上才安静的昏睡过去。医生很奇怪的走过来,对我说曹先生的那个地方受损很厉害,基本上那方面已经完全废了,以后再也没有能力做那种事情了。还问我曹先生是不是被什么人用什么东西重击了,需不需要报警,我只好解释说是他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