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啊芙蓉，事迹败露了你打算怎么做啊？”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个坐在办公椅子里的标志男子，双手托腮地看向面前这个身材窈窕的女人。
这是黑天鹅行动局最大的办公室，也是历年来黑天鹅总议长的办公场所。周攻忤端坐在办公椅里，他此刻的表情可以说是跟这间冷清的办公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标致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和不满，反而有些喜悦。
“还能打算怎么做啊？”芙蓉理了理头发，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当然是来给总议长道歉的咯。”
周攻忤笑了笑，“道歉什么的就免了吧，你知道我欠你一个愿望的，就算两清了吧，不过善后的工作你们一定要处理好。千万不能让叱晓桥和其他的同学对黑天鹅产生怀疑，这一点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记住了。”
“明白。”芙蓉淡淡地回答，“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
“你说。”周攻忤转动椅子看向女人。
“虽说叱晓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用来培养是挺好的，那又为什么绕这么一大圈用我去骗他上钩呢？既然有想过要培养这个孩子，那为什么不干脆让他提前进入行动局？”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芙蓉。”周攻忤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走到芙蓉的面前。那深邃又有些迷离的眼睛似乎藏着许多话，“但你至始至终都理解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芙蓉露出狐疑的眼神。
“那就是当局并不想培养他，当局需要毁灭他。”周攻忤面无表情地说。
“毁灭他？”芙蓉有些吃惊，“那么特殊的孩子为什么要毁灭他，有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人，不是应该好好利用？他可以为我们做很多事情。”
“哦？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周攻忤露出微妙的表情。
“我不避讳，只是在为当局谋人才而已。”芙蓉拐着弯承认了周攻忤的问题。
“真是一个好理事啊。”周攻忤感叹道，“也是，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无论是谁都会喜欢的吧。但你知道吗，任何表面的事物，都存在着不凡意义的阴暗面啊。”
“比如说？”
“那个孩子，”周攻忤走向窗边，站在视野极好的落地窗前，阳光正温暖地洒在地面上。黑天鹅当局顶层的总议长办公室，似乎与那高高的蓝天融为一体。
“其实是赤瞳人啊。”
“哎，醒醒！醒醒！”
温暖的美式小卧室中，格雷大叔蹲在做旧的沙发旁，不停地呼唤着正在熟睡中的叱晓桥。
“哎呦谁啊，我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叱晓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想破口大骂，就发现发出声音的人是那个沧桑又有些暴躁的霰弹枪大叔，于是赶紧闭上了嘴，麻溜地坐了起来。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你想干什么？别再动不动就把我揪起来了呀，这样很不礼貌的！”叱晓桥扭扭捏捏地说。
“看看你，说话跟个娘们似的，”格雷大叔嘲讽他，“赶紧起来，我们要去一趟四区，赤研荨那老头让我来叫你。”
“老……老头？你管董事长叫老头？”叱晓桥满脸问号，“虽然他是老一点没错，但他最多也就四十来岁吧，你这人真是一个不讲礼貌的大老粗。”
“四十来岁个屁！”格雷一巴掌拍在叱晓桥头上骂道，“一百四十岁差不多，你这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赶紧起来我们要走了！”
“哦也对，董事长是赤瞳人，赤瞳人不是都长生不老的么？”叱晓桥慢吞吞从沙发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还是无法接受被赤瞳人救济的事实，唉，真的倒霉为什么会遇到这样子的事情。”
“你应该庆幸没有被黑天鹅当局的人查到踪迹，否则现在就不是在这里睡觉了，”格雷说，“黑天鹅当局的人已经全方位出动情报系统查找你的踪迹，好在雨琴用结界干扰了他们的系统，才没有查到这一块儿，但是那帮子人有高科技，总有应对的决策，如果你不想那么早死，现在就快跟我们走！”
“啊？我以为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照你这样说来，那黑天鹅是真的希望我死啊？为什么啊？”叱晓桥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情。
“为什么？你该好好地问问自己是怎么进的黑天鹅学院。”格雷朝他挑了挑眉。
叱晓桥忽然想起来，在那个天桥地下，给他录取通知书的那个诡异的人。当时那个人好像带着小丑的面具，叱晓桥并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神出鬼没给了一封信之后，人就消失不见了。
现在想来这一切对于叱晓桥灵动的脑袋，似乎都慢慢解开了所有问题。
“原来让我上黑天鹅学院，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叱晓桥看着格雷大叔那一张自认为很气派的脸问道。
“没错啊，小丑是鸢尾的人，另外他们还有个神秘的组织，叫做马戏团。”格雷回答，“别这样看我，就是平常会出现在广场或是街道中的马戏团。”
“可是，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我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高中生而已，”叱晓桥非常苦恼。
“你平凡？你要是平凡的话，我就只是小蚂蚁好吧。和所有胡雷钢产生共鸣的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平凡人。”
“呃……那个是巧合啦，我，我也不知道这么就所有的胡雷钢都躁动了起来。”叱晓桥支支吾吾地说，“而且还把别人的店铺给弄毁了。”
格雷冷哼了一声，心想这小屁孩到底真的是小屁孩，啥也不懂，还成天一副柔弱的样子，像个大善人似的。
“别废话了，走了，那死胖子就留在这里休息。”格雷指了指床上还在熟睡中的X说，“他体力流失太多，估计要睡个几天，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哦哦，那我知道了。”叱晓桥愣愣地点点头，随后跟在格雷的身后，慢慢走出了卧室。
走廊外，他看见安阳雨琴正站在门前等待。那时候叱晓桥忽然想叫一下她的名字，如果可以他想亲口问一问子墨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开不了口。
“反正你厉害，我不想说了行吧。”叱晓桥对心里的女孩低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