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
对于夏宾白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对方一口咬定是夏凝娇的过错,他也不可能委屈了自己的女儿,睁着眼睛说瞎话。
所以,夏宾白说得异常的干脆,也说得十分的坚决。
这一幕落在傅三江眼里,可真是痛心得很,比傅彪给自己的打击还要更甚三分。
“你当真决定好了吗?”
夏宾白嘴角扯了一扯,不屑地说道,“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明明是你的好儿子,欺辱我女儿不成,被我女儿自卫刺伤,现在反倒怪起了我们来。”
傅三江微微摇了摇头,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指着身后这群早已经摩拳擦掌的打手,说道,“是非对错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就算将你夏府满门斩绝又能如何,我儿依然成了废人一个。”
夏宾白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疑声问道,“那你想要怎样?”
傅三江凝视了夏宾白一眼,一字一句地嘴里蹦出几个字来,“只要你能够答应我两个条件,此事便就此揭过,你我两家也如以前一般亲密。”
夏宾白可不是那种头脑发热的人,听着傅三江这么说,知道这两个条件肯定不会简单,所以他异常冷静地看着傅三江,说道,“什么条件?”
“第一,我要夏凝娇嫁给我儿傅彪,终生侍奉。”
傅三江此话一出,夏宾白的脸色便急剧变得铁青起来,那傅彪已经成了废人,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
不仅会耽误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还要让她侍奉终生。别说夏凝娇是夏宾白最疼爱的小女儿,哪怕是换做凝雯、凝雅,夏宾白也不会答应的。
傅三江放佛是看出了夏宾白心中的愤然,对其说道,“此事都是因凝娇而起的,我肯定要给我儿一个交代。”
夏宾白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再次问道,“那第二个条件呢。”
傅三江颇有深意地看了夏宾白一眼,再次说道,“第二,我要你的金蚕宝衣,算是给我儿的赔礼。”
“金蚕宝衣?”夏宾白不由得冷哼一笑,“原来你早就图谋好的,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两个条件,我一个都不会答应。”
傅三江冷视了夏宾白一眼,“哦?你可要想清楚了,凭你夏府这点人力,可不是我身后这些兄弟的对手。”
夏宾白依旧冷笑着,“孔令柏他们吗?”
夏宾白的眼中带上了些许不屑,这让孔令柏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以前,自己就总被他压一头,想不到现在在如此不利的情形下,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看轻自己,这让孔令柏如何受得了?
只见孔令柏大喝一声,抽出了绑在马背上的宽背大刀,猛地一踏马镫,整个人瞬间拔起身形,举刀在头,朝着夏宾白的方向重重劈砍下去,“夏宾白,让某家看看你近年来是否有所涨进。”
夏宾白见着孔令柏一言不合便举到劈来,心中早就作好了准备,当即举起手中的佩剑,劲力一转,那剑梢就像是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半空中的孔令柏飞射过去。
与此同时,夏宾白举起手中的利剑,整个身子原地反转,一个半圆的剑花朝着孔令柏的方向上撂而去。
“孔令柏,当年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依旧不是。”
夏宾白说得十分的自信,因为在他眼中看来,除了傅三江以外,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全力以赴的。
“哼!狂风刀法。”
孔令柏见着夏宾白攻击已到,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绝学,轻松地一刀砍在飞射而来的剑梢上,将剑梢砍成了两段,同时整个人去势不减,继续朝着夏宾白砍来。
“来得好!”
夏宾白大喝一声,丝毫不避地举剑朝着孔令柏的脖子划去。
夏宾白这一招虽然只是最普通的拔剑术,可是速度极快,攻击敌人,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这边,孔令柏见着夏宾白突然出手,果然将他是吓得不轻。这出其不意的速度,加上超快的拔剑术,除非是实力差距很大,不然根本就无法避让得过来!
“怎么办?”
孔令柏瞳孔都开始放大起来,夏宾白这样的做法典型的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他难道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夏宾白,你……”
有句话说得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夏宾白成名多年,也不是这么莽撞行事之人。
就在孔令柏的大刀即将要劈砍中夏宾白,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夏宾白肯定是有死无生的时候,不想人在半空中的夏宾白突然整个身子“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紧接着大家便看到了一出让他们终生难忘的情景。
缩骨之术。
没错,夏宾白整个人的身躯突然开急剧缩小,堂堂七尺身躯居然变得如同孩童一般的身体大小,着实惊呆了众人的双眼。
可也正是因为他的缩骨功,让夏宾白的身体完美的避开了孔令柏的刀势。
冰冷的刀刃,几乎是紧贴着夏宾白的身子砍下,虽然险之又险,却根本未对夏宾白造成任何伤害。
再反看夏宾白,此刻却是举着长剑,依旧对准着孔令柏的脖子。
“呲!”
剑刃划开了孔令柏的脖子,一道血箭喷洒而出,在半空中激起了一道鲜血,煞是美丽。
两人快速错身而过,交换位置,站立双方。
此刻的夏宾白已然恢复了体形,安然无恙。
孔令柏刚一落地,接着便生生地倒下,死得不能再死。
“嘶!”
几乎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夏宾白居然只一招的功夫就杀掉了振威镖局的总镖头孔令柏。
虽说他这一招,是出其不意而产生的效用,让孔令柏不及防备。
但是无论怎么说,最后活下来的是他夏宾白,他就是胜利者。
没有人会想到夏宾白居然这么轻松地便杀死了孔令柏,包括傅三江。
傅三江冷眼看着夏宾白,虽然相交了二十多年,但是傅三江总觉得自己还是看不清他,这个不知底细的夏宾白,总是能作出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宾白,看来我不出手是不行了。”
己方武力最高的人,便是自己,其次是现在死在地上的孔令柏。
孔令柏不是夏宾白的对手,傅三江可不认为他带来的人还有谁能够稳胜得了眼前之人。
除了他自己外,还有谁呢?
夏宾白看着这个往日的老友,神色之间也是凝重起来,“反正避无可避,动手吧。”
夏宾白刚想要开口,傅三江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带着肯定的口吻对其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认输吧。”
夏宾白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手举着利剑遥遥指向傅三江,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傅三江见着夏宾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知道此事已经不能善了,当即也是不含糊,瞬间抽出了自己随身的武器,鬼头大砍刀。
此刀一出,顿时犹如婴鬼哭诉,烈烈艳阳下,还是让人止不住的一阵心寒。那刀身中传递出来的戾气,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究竟是怎样一柄凶兵,才能有这般的威势?
“宾白,你我兄弟相知多年,今日便让我二人作一个了断吧。”
说罢,举刀过头,一眨眼的功夫,便跃到夏宾白头顶之上,以泰山压顶般的威势,朝着夏宾白的方向猛砍下来。
“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