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给我的答案是摇头,他说自己也不清楚,这字条是他在搭火车睡觉时候,醒来就在口袋里的东西。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一句的意思。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将这里一切公诸于世,相信必定会引起重视,到时候,就算幕后黑手再厉害,地方都被填平,他还能做什么!
“那就走吧,留意一下,暗格的地方。”我示意胖子先走。
我们离开地下室。
胖仔走在最前,他看起来是真的想离开,在这个更大密室里,认真寻找着在墙角上边可能出现异于平常的‘墙壁’。
当日我决心要搞清楚乐云路凶楼的秘密而进入到二楼,那时候,我发现墙壁一角有一块能够一栋的木板,颜色与墙壁差不多,推开后是一条楼梯,我不会猜错,这条楼梯就是通往这里的,只要找到这条楼梯,我就能离开。
这一段路很安静。
就如同在告诉我,其实我们遭遇到的一切,都是幻觉,现在摒除恐惧,这些水缸都不过是摆设。
我们是沿着墙壁两边走的,所以,中间究竟有些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只是知道,这里恐怕有秦兵马俑放置地方那么大,但墙壁的高度却不高,跳起来还够不着,再搭一把就能摸到顶。
而这些墙壁最初看起来坑坑洼洼,随着我们往前走,变得有点考究起来,墙壁逐渐出现平坦,还有线条,最初我以为是划痕,但胖子说不是,这是花纹,在古道密室里,就算见到壁画都不会奇怪。
便找,胖子就便看这些越来越清楚的墙画。
墙土构造的关系,这些壁画都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画的是什么我还不能判断出来,又了三分钟,这里墙壁的壁画已经足够清晰,连我都能看出,壁画里画着的,是一些人,在做些什么东西。
我开始仔细观看壁画。
连续数幅都有五个人,连起来看的话,大概可以猜测他们在祭拜,接着出现一个太阳,原本我以为,这是日食时候,但当我看见这些人向着‘太阳’走过去,接着剩下四个,下一幅剩下三个,我才知道,这是一个地穴。
很快,壁画直接转折到里边,这五个人再次出现。
从这里开始,壁画的叙述就紧凑起来,而胖子停留看壁画的时间也多起来,我看见他额头渗透着汗水,嘴巴也吧嗒着,看起来很是惊慌。
我跟着胖子,觉得胖子可能是看出什么苗头而在他后面认真看这些壁画,壁画里没有太多的东西,很多地方都已经丢失,我想不明白胖子到底在害怕着什么。
这些令他感到惊惧的壁画是这样的:第一幅是五个人进入到地穴里,地穴里出现宛如豆子般的怪物,我会认为是遭遇到怪物,是因为这五个人都做出攻击姿势,而且手里多出武器。
第二幅还是这五个人,但环境已经出现变化,他们也没有再手持武器,看起来就像是他们已经缠斗过一番,来到新的地方。
第三幅我勉强看出是悬崖,他们站在悬崖一边,我想,就是从这里开始,胖子眼神才出现变化。
第四幅环境再次发生变化,五个人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在一间密室里,这应该就是代表‘探索’。
然而,在第五幅开始,壁画就奇怪起来,感觉已经凑合不上去,我看了一会,也看不出苗头来,只是知道,每一幅画面都只有一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做着什么。
而真正令到胖子额头冒汗的地方,是一副三人画面。
我见他差点就吓得摔倒在地上不由觉得奇怪,胖子绝对不会是胆小的人,在这里的,没有谁是胆小的,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一幅画,吓倒了?
胖子瘫坐在地上,手里就照着这一副轮廓分明的壁画。
说实话,看不懂,我心想,难道这些画里隐藏着什么玄机不成?这些线条,又或者是壁画本身暗藏着文字,被胖子看出来了?
怎么看他都不会有这仙根,我可以确定,胖子和我一样,都是在看画。
我重新仔细看过去。
这到底是多少幅我已经不记得了,但壁画就越来越逼真,越来越清楚倒是知道的,眼前这一副画,要我详细形容的话,那就是一个框框,三个人,胖子必定就是在这三个用线条勾勒出来的‘人’发现出诡异来。
我着重研究后发现。
这里其中两个人是并肩走的,真正奇怪的是在背后那个人。
一路看的壁画,人物线条高度都是一样的,究竟谁是谁,完全看不出区别,然而,这一次,我竟然能够判断到,背后那个人太不正常了。
不是他的长度,而是他的高度。
如果长度代表着身高的话,这三个人都是一样的,然而,这第三个,却是明显凸起来,真要理解的话,那就是漂浮起来,就像一个小朋友在墙壁画三个人,其中两个是黏在一起的,只有第三个人是离在后面,并且是浮在地上的一样。
为了确认这一点,我甚至用刀作为尺子去量度他们距离圈圈边框的距离,确定第三个人,并不是站在地面,而是浮着的。
但这又能表达出什么来?
我觉得与其胡乱猜测,还不如直接问胖子来得直接,就问他:“胖子,怎么了?”
叫了胖子两声,他都不应,完全将恐惧的心神放在壁画里。
缓了片刻,他溃散的眼神才逐渐恢复过来,胖子的眼睛慢慢移动,看着我,他说:“难……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么。”
我更加疑惑不解了,难道我应该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壁画看出什么?
接着,胖子就说出一番让我浑身战栗的话。
“这壁画描绘的,是我们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