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生与闷小子跑在前面,剧烈摇曳的灯光继就像大海的孤舟拼命在寻找浮标,终于,在没有多久后看到前面一个逐渐变小的洞口,约莫门两倍大,看样子,这个洞是河槽流通的水道。
这条巨大河槽完全是干枯的,所以这水道极可能是出口。
我们渐渐的跑到洞口,在进入洞口前,胖子忽然气若游丝喊一下我,我看过去,发现胖子上气不接下气快要趴下,我以为他是要我扶他走,就过去扶扶他好了,不过去还好,一过去差点背过气,在前面,几乎就是与我转身的一瞬间,什么东西忽然在我背后冒出头过来,那双恶毒的眼睛透过毛发正盯着我!
我正想拿刀斩这东西,就觉得密集的毛发用我箍住,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
在梦里我见到房小东在地下室捣鼓什么的阴影,我想过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却还是看到他的影,于是就一直的走,可是,怎么走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正纳闷怎么回事,忽然发现,他就是墙壁的影,正在墙里看着我,我叫了一声,醒了,眼睛一睁开,就看林华生一张大脸对我说:“醒了?”
我记忆一下恢复,猛的一摸后背,林华生哈哈一笑说:“放心吧,没事了。”
“那是什么?”我心有余悸问。
“你不是见到模样么,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林华生一边说一边往自己伤口扎带绑紧一点。
光线不够的情况,我也只能知道现在我们在一处洞穴里。
我坐起来,闷小子和胖子在附近看着墙壁什么东西,我看着闷小子总觉他的身影在哪见过,就问林华生:“他到底是什么人?”
林华生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他过来要帮我,我就答应他,我只知道他姓白,一路过来我也试探过,但他极少说话。”
我一听,越觉得闷小子神秘。
胖子听见我们在对话,就回头过来说:“醒了就过来一下,这里好像有个洞可以爬上去,但是被堵塞了。”
“堵塞?”
林华生惊奇走过去。
一想到可能是出口,我也接着过去,在这间类似什么地下室的房间,我在角落的头顶见到有一个垂直打上去的‘井口’,我借着手电望上去,依稀分辨出这条大概三四米高的井口里边有黑色的东西堵住了。
“难道是堵住这些东西的?”林华生纳闷想。
这条井口就算可以爬上去,他也不敢推开,天知道将这些黑色东西拉开后,会不会有石头滚落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我怎么觉得是在堵塞上边什么东西下来?”胖子疑惑半天,在洞底下瞧了半天。
到底说到地下,这里他才是行家,胖子说:“你们看挖的铲头方向,很明显就是从上往下打,大概到了三米多,恰好就是我们摔落下来的高度,可以肯定,堵塞的地方就能回到上面,可为什么又要将口堵住?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或者是不希望外边的人发现这个地方吧?”林华生皱眉说道,“如果没有楼梯的坍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那他们又是怎么知道?”
“可能是在施工建筑的时候发现,也可能是意外发现这么一个地方,建筑工并没有外报,而是私自闯进来,怕被发现这个地方,就掩饰起来,结果就死在这里也说不定。”
我看了一眼闷小子,发现他表情也是相当凝重看着上面,他必定是发现什么,并没有说出来。
胖子给林华生逼得急了,他死要扯过去,忙说:“你他妈脑子是不是堵住了,就算我们这行要打这种洞,也绝对不会竖直往下打,要是恰好打通,下边七八米,岂不是直接摔死了?”
看到林华生说不出话,他说:“实话说,我看到这洞第一眼就知道打洞的是个行家,要真是什么建筑工,你看看这种结构的泥土,我们这边就叫五花土,****都知道,打洞的话就必须倾斜着打,如果不是时间紧迫,竖着打简直就是找死。”
林华生一皱眉头:“你意思是,他们遇到什么危急的事?”
胖子看了一眼林华生,冷笑一声,就反问他:“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在什么情况慌不择路打地洞也想逃?”
“就是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胖子说道。
他说:“这打洞的主人必定知道下边有这样一个地方,因为某些原因,被逼要冒险打下来,如果你们有留意这里的情况,或者就知道,这里很可能是个墓,我们见到干枯的河槽,应该就是陪葬坑,楼房总体来说分为两种,一种是房屋,另一种是墓,其中有一种是因为房屋的地基下出现类似墓的结构,要是擅自建设房屋,就犯了风水的大忌,所以,这个地方,在没有彻底处理好这些问题之前,如果硬是填平,将来的楼房就算建得起来,也只会是一座给死人居住的大楼,轻则家宅不宁,严重的话,如果有尸体在地下,甚至会出现刚才这种僵而不腐的东西。”
胖子的话,直接就堵塞住林华生反驳的话。
尽管这里面迷信因素极多,可也无法完全否定他的道理,而且,稍微了解历史都知道,关于殉葬的记载很多,这些事情,林华生应该也是知道的。
“现在争吵这些没什么意思。”这时候,闷小子却开口了,他说:“这里周边我们都检查过,并没有其他离开的地方,我们要真想出去,这洞是唯一的方法。”
我们都知道这洞很关键,可问题是,到底谁冒险爬上去?
用烟囱法爬上去连我都轻松做到,但谁能保证,堵塞住的地方上边没有砸落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候。
那种诡异的声音又来了。
我们先是一呆,接着就听见,声音是从我们走进来的洞口传过来的,“没时间考虑了,不上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闷小子动作极敏捷,借助角落墙壁两边一下就消失在眼前爬了上去,胖子极有骨气说:“赶紧的,你胖爷殿后,我这身板要是摔下来,你们都得陪我下去。”
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左手摸出火折子,右手则拿着白色的瓶子,他将白瓶连着火折子朝洞口扔过去,顿时烧起很大的火光。
“快阿!”
林华生给我搭背爬上去,我将脚插入泥土,将他拉上来。
在轮到胖子的时候。
我发现,他的脚被什么东西扯住,他卯足力气也想爬上来,但那些东西竟然还想顺着他的大腿蔓延上来。
情急下,胖子忙对我说:“刀!刀!借我用一下!”
我点头将刀拿出来,交给林华生传过去,没想到,他在摸到刀的一刻,竟然差点晕过去,没办法,我只能直接放开手,任由刀坠落下,胖子手脚不差,将刀接住,骇然一句‘镇煞刀’,将捆他成粽子似的毛发切断。
胖子顺利爬上来,而下边的东西忌惮什么不敢上来。
一见这样的情况,胖子大喜,连忙将刀交回给我说:“这玩意以后你别给我胖爷,真亏你能带在身边。”
我看了眼胖子的握刀的手,发现完全紫色,像极闷小子双手的颜色。
而这时候,我也听到竖井上边传来闷小子的声音,他已经推开了堵塞的东西,人站在上边伸出手,有点焦急说:“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