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琳娜的办公室并不大,一个办公桌,一个小书架,一个饮水机,一个沙发就是她办公场地了,她把门窗都关好之后,就开始给我们讲以前的事情。
本来东兰生物制药公司做的很不错,那个时候这种制药企业是很少的,社会各方都很看中郭怀远。郭怀远也对自己的事业满怀信心,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东兰生物制药出现一个重大的药物中队事件。本来是治疗皮肤病的药物,不少病人吃了之后皮肤过敏,有的还出现皮肤溃烂情况,这对郭怀远是个天大的打击。
此事一出东兰生物制药立刻面临社会各界的质疑和刁难,一度面临破产的危机,这个时候,郭怀远意外的认识了陆胜男,陆胜男对他的遭遇很同情,就利用家族的关系,在舆论上和经济上对郭怀远大力扶持,很快郭怀远就走出了那次危机。
“这么说郭怀远是为了感激陆胜男才和她结婚的?”林静问道。
“事实恰好相反,陆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郭怀远提出要求,只是加强了商业上的合作,他们形成了一种攻守同盟关系。如果任何一家遇到困难的时候,另一家都要提供最大力度的帮助,也就是因为这个,在陆家遭到蘅家商业打击的时候,郭怀远也提供了相应的帮助。”司琳娜说道。
我早就感觉出这件事跟蘅家脱不了关系,没想到陆家和郭怀远与蘅家是商业对手,可是这与后来的实验死人有什么关系?司琳娜继续说道,郭怀远为了平息两家之间的争斗,就提出了建立医科大学的建议,要求陆家和蘅家都加入董事会,大家进行了漫长的明争暗斗之后,都同意郭怀远的意见,陆家和蘅家还有郭怀远各占大部分股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郭怀远与陆家联姻,导致蘅家在学校的地位大幅度下降,这也间接导致蘅家在全市处于被动。
再后来郭怀远因为科研需要,把以前下乡时认识的苏芽接到了城里,并在学校给了她一个教授的职务,苏芽的到来把医科大学的各项科研成绩推向了一个高峰。郭怀远对她很关心,并不顾大家的非议,把他和苏芽的儿子郭言松带回家里,而苏芽依然肚子生活,这一过就是十几年。
“这么说苏芽一直没进过郭家的门?”林静问道,司琳娜点头说道,“是的,陆胜男去找过苏芽,却被苏芽拒绝了。”
“那蘅斌是怎么回事。”我开口问道。
“蘅斌他是个解毒的天才。”说到蘅斌,司琳娜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蘅斌是蘅老爷子第四个儿子,也是蘅老爷子最看中的儿子,他天生对药理有独特的见解,却对功名看的很淡,据说上一任市长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中外著名医生都束手不策,蘅老爷子就把蘅斌推荐给市长,谁知道蘅斌仅用了十天时间就只好了怪病,因此被市长授予“鬼医”的称号。
我长长叹了口气,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小插曲,我疑惑的问道,“那他和苏芽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纯粹的友谊。”司琳娜若有所思的说着,眼中充满了迷茫。
原来当年治疗市长的药物有一种重要的药材就是苏芽研制出来的,蘅斌也是因为这个对苏芽钦佩之至,两人经常在一起讨论关于药理方面的知识,他们都认为好的药物可以不需要手术就可以治病救人。可是有一次郭怀远去看望苏芽的时候,发现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郭怀远一时忍不住就把蘅斌赶出了董事会,还停了苏芽的一切职务。
“既然苏芽停职了,那次实验怎么又去了。”林静疑惑的问。
“那个实验是关于一种新的抗生素研制工作,本来就是苏芽和蘅斌的医学理念,市里对这个项目很重视,要求学校必须完成,董事会没有办法治好又把他们请回来,可是蘅斌性情古怪,不接受道歉,只有苏芽一个人支撑这个项目,谁知道还是出事了。”司琳娜怅然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的点点头,然后问道,“当年负责这件事的是不是市局的李探长。”
“没错,就是他,他查了一段时间就停了,以苏芽玩忽职守完成重大伤亡结案,再加上社会舆论对她的打击,苏芽就选择了死亡。”司琳娜失落的说。
对于苏芽的遭遇我是很同情的,一个女人为了所谓爱情不不要名分和金钱,还把自己所有的智慧都奉献出来,这是多么强大的意志和信念,在侗花乡的时候,纱丽跟我说过,作为圣女背叛自己的族人是要承受很多的痛苦的,没有人知道苏芽离开花堡时承受过哪些惩罚,我可以断定她在这个城市里所受的屈辱更加惨痛。肉体上的痛苦只是暂时的,精神上的打击才会让人崩溃。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林静顿了顿问道,“你怎么知道蘅斌和苏芽是纯粹的友谊,他们一个是才女,一个是俊男。”
“因为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我本是市长得外甥女,那次他来给舅舅治病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他,所以我才会去东明医院大学读研。”司琳娜怅惘的说道。
我淡然的笑了一下,也许郭怀远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才对自己痛恨不已,他墙上画的那些怀念过往的图画,就是对苏芽的愧疚和缅怀。这时我无意间感到有股冷风从门外袭了进来,桌上的书本自动翻了几页,很快停下了,外面的阴风也陡然消失了。我立刻走过去,隐隐感觉有个人影在门的对面晃动,小心的打开门,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子神色慌张的站在门口。
“你是谁。”我沉声问道。
“她的我的秘书,让她进来吧。”司琳娜在里面说道,我把这个秘书让了进来,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无意间看见有个身影在走廊一头消失了。
“小袁,有什么事吗。”司琳娜问秘书。
“刚才经过陆总办公室,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秘书紧张的说道。
“什么奇怪的声音。”我立刻问道。
“说不上来,”秘书迷惑的说道,“听着好像什么冒泡的声音,又好像不是。”
“走,带我去看看。”我拉着秘书往外走,女秘书被我搞的一头雾水,直愣愣的带着我来到一个单独的办公区域,打开门,里面透出一股短暂的霉腥味,我扇了扇鼻子,走了进去,走到办公桌前,发现桌上有一点黑色的液珠。我感觉不太对劲,走进去仔细查看,一不小心踩到一滩黏糊糊的东西,我立刻抬起脚,发现脚下也有一滩黑乎乎的液体,接着脚下传来呲啦呲啦的声音,脚下好像火烤一般疼痛。
赶紧脱掉鞋子,扔在一边,我跑到沙发上翻来脚底,脚下一大片火红的皮肤,林静跑过来惊恐看着我的脚,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来了。”我摸着脚底说道。
“是谁?”林静眼睛发出恐惧的目光,“你是说那个黑衣女子?”
我点了点头,司琳娜急切的问我,“那陆总呢。”她似乎感觉处什么不对,我指了指桌上的黑色液珠说,“那就是你们的陆总。”
司琳娜和林静立刻过去看了桌上的液珠,司琳娜疑惑的说,“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们的陆总已经死了”我很淡然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司琳娜不相信眼前的事情,我和司琳娜要了一双新鞋,交代了她一些事情就和林静离开了。
在车上,林静一直问我,到底是谁杀了陆总,我没有回答,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我隐隐感觉事情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为什么死的都是陆家的人?”林静问我。
“也许那个人在向陆家报复。”我说道。
“你说凶手是人?不是鬼?”林静问我。
“应该不是鬼,”我思索了一会说道,“也不会是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个怪物?”林静惊慌的说道。
我没有说话,一边思考着这边来到太康大厦,直接乘电梯来到十楼,来到郭言秋办公室的时候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林静看着我不动,要敲门,被我拦住了,我贴着耳朵仔细向里面听去。这时,门忽然打开了,郭言秋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李先生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沉痛的说道。
“先进来吧。”
郭言秋给我们倒了两杯咖啡,我拿起杯子的时候向书架后看了一眼,隐约看见有个影子晃了一下不见了,好冷的阴气,我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说道,“我们去养老院看望郭老先生,他自己搬走了,院长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搬走的,手续也没办。”
“什么!”郭言秋手里的文件忽然在桌上,脸色很奇怪的问我,“你什么时候去的。”
“今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