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后面有传来一阵脚步声,没办法我们只能进入前面的石室,蘅艾跑过去立刻按了开关,门慢慢被打开,我们同时闪了进去。进来之后才发现里面空间很大,中间的青石地板什么都没有,只是周围的墙壁上排满了各种木架子,木架子上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药罐子。
前面有个三个小石门,我们躲进最右面一个石门每,正好石室门开了,走进两个女人,她们四处环顾了一下,其中一个说,“奇怪,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开门。”
“也许是其他人过来取药的,我们先走吧,我还有一锅汤没熬呢。”另一个说道。
她们走到小石门前停了下来,我使劲屏住故意同时握紧了刀,不久她们就离开了。我和蘅艾走出来,四处看了看木架子上的药罐子,都是些我没听过的名字,蘅艾过来暗示我,进那个小石门看看。
走的时候我随手拿了一小瓶药罐,我们从中间的石门进去,走了一段距离,温度开始上升,再不久就听见脚步走动的声音。随着左右宽度的加大,前面出现一个十字路口,我们伸头探了探,发现前面有许多小房间,有三三两两的苗服女人匆匆忙忙的进进出出,手里都端着药盘子。
看她们样子像在做什么手术,可是这个地方没有医疗设施,又怎么做手术,正在我疑惑的时候,从一个房间里走出一个穿着白衣服的长发女子。她一个耳朵挂着口罩,对身边的一个男子低语了一会,那个男子就急匆匆走了,这个女人左右看了看,我和蘅艾立刻把头缩了回来,我再伸头去看的时候,那个女人背影已经做来越远。
我和蘅艾好奇的走到那个房间门口,蘅艾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听了片刻,摇头告诉我什么动静,我正想要不要进去看看,蘅艾已经把门推开了。我们走进去,看见一个木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他的脸色很苍白,被褥上有浅浅的血迹。蘅艾过去摸了摸他的气息,示意我气息平稳,又慢慢掀开被子。
我过来一看,小孩肚子上有浅浅的血线,肚皮上下浮动而血线却没有丝毫破裂。看来那个白衣女人真的在这里做手术,可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么简陋的地方这么复杂的手术是怎么进行的。
忽然,门打开了,一个白衣女人走了进来,她看见我们并没有感到吃惊,蘅艾慢慢走过去,问道,“这个孩子怎么了。”
女人并没有回答蘅艾的问题,而是看着我说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茫然的看着她,问道,“你认识我?”
“在侗花乡里就遇到你们,当时我把你们救出来就是希望你们知难而退,没想到你反倒进山来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侗花乡旅店救我们的是她,我还一直以为是那个神秘的蘅斌,我感激的说,“谢谢你,不过我的朋友被抓了,我要先把她救出来,还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才能走。”
女人过来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对我说,“你们先跟我来吧。”
我和蘅艾跟着她转过几个通道,来到一个大石室,石室里温度很适中,有大厅有卧室,还有木制长椅,坐在上面很舒服。白衣女人说道,“如果是为了三年前的事那还是算了,老师他不会见你们的。”
“你的老师是不是叫蘅斌。”蘅艾激动的问。
白衣女人淡然的说,“我是两年前认识老师的,他一直没告诉我们他的名字,老师对以前的事很忌讳,他只是告诉我们如果有人问起三年前的事,就立刻回绝。”
“那个孩子是怎么了。”我问道。
白衣女人叹息一声,然后告诉我们,那些孩子中了蛊毒,那些蛊毒虽然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力大无比,可是药力一过,身体就会立刻反弹,体内组织因为急剧的膨胀收缩而破裂,导致生命危险。原来那些大人和孩子是中了蛊毒,才变得力大无比,真是一些歹毒的女人,我眼中露出愤恨的目光。
“那着孩子还有救吗?”蘅艾关切的问。
“救治及时的还可以恢复,中毒太深的就没有办法了。”白衣女人叹息道, “救不回来又会怎么样?”蘅艾问。
“要么死亡,要么就永远受蛊毒控制成为行尸走肉。”
“真是歹毒的女人,”我用力跺了下脚,“那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们。”
白衣女人脸色沉重的说,“我们都是苗人,实在不想引起大规模的内讧。”
“我可不是你们族人,看见这种事我要管到底。”我气愤的说。
“你是汉人,没必要插手我们的事,说到底这事对你们汉人没有什么损失,连警察都不爱掺合这些事,你干嘛这么执着。”白衣女人疑惑的问我。
“我不知道什么汉人苗人,我只知道人命关天。”我毅然的说道。
白衣女人神情复杂的看了我很久,蘅艾也深深看着我,这时,一个苗服平头男子走了进来,看见我们神色很慌张,他看了一眼白衣女人,过去递给她一包草药,说,“这是纱丽刚送来的,你看看行不行。”
纱丽?她怎么和这里也有来往,我疑惑的看着那包草药,白衣女人闻了闻,点头说,“可以,就让她照着这个方式制作,把药量再浓缩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办。”
“你亲自把她送回去,别让别人发现。”白衣女人吩咐,男子应了一声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他是谁?”蘅艾问白衣女人。
“他也是老师学生,他是一年前来的,他是个汉人,不过他心中没有什么汉人苗人的界限,只是性格有些倔犟。”
本来我要问问纱丽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又怕闲扯太多麻烦,就忍住了,又问了一些关于她本人的事情,她是的苗人,汉语名字叫茉莉,一直生活在山里,对药物有特别的感情。两年前上山采药的时候,因为要采一颗百年火菌,差点掉进沼泽,被一个忧郁的男子救下,那个男子就是现在她的老师。
以后她就一直跟在老师身边,后来她发现老师的义子中了很奇怪的蛊毒,老师到处寻找克制蛊毒的方式,最后就留在了这里,因为这里有种药物可以镇压义子体内蛊毒发作。
我想蘅斌并不是有意要来侗花乡的,他是为了给那个义子治病不得已来到这里,至于那个义子,很可能就是郭言松,这么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蘅斌不敢轻易和那些女人翻脸。因为郭言松的病他有求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
这时,有个苗人少女急匆匆走了进来,焦急的说,“小姐,花堡的人来了,怎么拦都拦不住。”
“好了,你先忙去吧,我来处理。”茉莉淡淡的吩咐。转身又对我们说,“你们先进去避一避,不要出来。”
我和蘅艾刚进卧室,就听见有几个人气冲冲的跑进来,茉莉淡定的说道,“你们胆子真大,敢随意闯进竹园。”
“什么竹园,别人怕你们这破地方,我们从不放在眼里。”一个女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说到底这里以前也是我们的地方,是大姐宽容,让给你们,别以为就是自己的地方了。”另一个女人鄙夷的说道。
“你们要搞清楚,这个竹园本来就是我们的,至于其中的前因后果,就不用我来解释了吧。”茉莉轻慢的说道。
“你还有脸说,你一个苗人不知安分守已,去勾引汉人来陷害同族,还敢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那个女人气愤说道。
“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残害这些孩子,你还有脸拿同族来说事,真不知道你们的脸长在脑袋上有什么用。”茉莉辱骂道。
“少废话,把那些跑出来的孩子还给我们,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那个女人恶狠狠的说道。
“规矩就不用我说了吧,凡是进到这里的人,是去是留都要主人说了算才行,老师现在不在这里,你们过两天再来问吧。”茉莉淡然的说。
“不行,我们今天就要带走,你最好识相点。”那个女人阴冷的说。
其实她们说的都是苗语,这些内容都是之后茉莉翻译给我们的。当时我和蘅艾在里面听她们吵了半天,我实在听烦了,不经意的伸了个懒腰,随后有个女人慢慢走了进来,我忽然冲出来一拳砸过去,本想一拳把这些蛮横的女人打晕,谁知道这些人身手都不错,就和她们打了起来。
为了不把我们来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茉莉把门说上,和我们一起干脆把这几个女人杀死了,一共五个人,我杀了一个,其余四个都是茉莉杀的,我没想到她出手这么干净利索。蘅艾自始至终一直盯着茉莉,似乎从她的动作里看出了什么。
收拾完战场之后,茉莉就出去了,走的时候还警告我们不要到处乱走,更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