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情话比这样朴实无华的话更打动人心,怕是再也没有了吧!
时今歌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嘴角漾着笑。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力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切实遇到了危险,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一定不会愚蠢到自己扛。”时今歌嬉笑着,没心没肺。
廖尊诚然一笑,看起来是接受了时今歌的话,但是内心却开始盘算,回头一定要让陈笑去打听一下到底是谁在跟时今歌谈这笔买卖,而这笔买卖的内容到底又是什么!
时今歌没懂廖尊的想法,以为他已经妥协。
其实今天这场绑架,与其说是那个时今歌没见面的女人技高一筹,倒不如说是时今歌跟廖尊未雨绸缪。
因为在飞机上的时候,时今歌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先是一群空姐三番五次的过来询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后续更是大胆的想廖尊索要手机号。
刚开始的时候,时今歌只顾吃味,倒是也没有考虑很多,直到其中一个空间在跟廖尊攀谈的时候眼神总是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时今歌才清醒过来,这群女人应该是被人唆使过来的。
而她们过来的目的就是要让时今歌吃味。
时今歌思绪了半晌后,佯装吃味跟廖尊生气,没想到廖尊除了好脾气的哄顺,一点也没有多余气恼的迹象。
后来两人达成协议还是在时今歌找借口要去洗手间的瞬间,廖尊小声说了句:“我陪你。”
时今歌瞬间明白,原来廖尊早明白了这群空姐的意图。
为了能看到幕后的那个人是谁,时今歌摇头拒绝,拍着廖尊的手背说了句:“半小时后过来找我,如果没找到,就下飞机见机行事……”
廖尊知道时今歌的性子,但凡是她决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只能放任她去那么做。
等到在机场,时今歌更是在劫匪跟特警交流的时候向廖尊说唇语让他跟踪。
虽然廖尊对特警的能力从不质疑,但是想到要拿时今歌的生命作为‘赌约’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后续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真的是让廖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力交瘁’。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会让人变得卑微,你会开心着她的开心,难过着她的难过,甚至还会惦念着她都不惦念的安全。
下车后,时今歌挽着廖尊的手臂下车,整个人像个无尾熊一样挂着廖尊身上,撒娇、耍赖统统都用上。
“直接说好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廖尊看了一样乖巧的出奇的时今歌,了然于胸的说。
“嘿嘿,咱们之间这关系,还说什么求不求嘛,就是一丁点小事,其实不跟你说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我们觉得恋人之间一定要相互尊重,遇到事情要商量着来……”时今歌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宛若大家闺秀。
“哼!”廖尊轻哼一声,边迈着笔直修长的腿朝房门走去,边似是无意的开口:“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你跟我这个恋人商量还这么吞吞吐吐。”
“廖哥,恋人直接是不是就应该秉承着平等的原则远处,比如我尊重你,你尊重我,我们在相爱之外,给彼此充足的自由时间?”时今歌眨巴着眼看着廖尊,言辞恳切,表情认真。
廖尊驻住脚步,睨视了时今歌一眼,神色淡淡的说道:“你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不必做前面这么多铺垫,你现在是在跟我商量事儿,不是小学生写作文写楔子……”
听到廖尊的话,时今歌心虚的干笑了两声,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动作极为滑稽,最后小声说:“那,廖哥,如果我说了之后你会生气吗?”
下午的阳光温煦,廖尊站在房门口的树荫下,影子被拉的倾长。
“今歌,你知道吗?你其实不擅长说谎,你要跟我商量的事情,应该是跟你今天跟那个人的约定有关吧?你先说,我听听,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生气?”廖尊敛起脸上的笑颜,看向时今歌的眼神变得犀利。
时今歌是真的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廖尊面前。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注定被他吃的死死的,现在想要翻身,怕是更加不可能了。
时今歌被廖尊盯的心慌,怯意的看了廖尊一眼说:“我想去找顾海亲自谈谈!”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廖尊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时今歌,深入潭水的眸子里看不真切他的真实想法。
“我说我想去顾家找顾海谈谈……”时今歌壮着胆子说着,说完之后下意识的咽了下唾沫。
“去顾家找顾海谈谈?谈什么?谈你父亲的死?还是谈他对你的追杀?时今歌,我看你脑子病的不轻!”廖尊温怒的看着时今歌,眉眼间的怒气显而易见。
时今歌垂着头看着地面,双手在小腹前不停的交叉摆弄。
她一早就知道廖尊会拒绝,也知道他会不高兴,但是她没想到他的态度竟然到了决绝的地步。
廖尊转身输入指纹打开房门进入,并没有理会紧随在他身后的时今歌。
一进房门便烦躁不安的将系在脖间的领带扔到了沙发上,又将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几许。
因为长期锻炼的缘故,廖尊的身材修长强健,再配上他此刻不羁的模样,让时今歌害怕的同时又为他着迷。
时今歌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廖尊身后,始终低头看着地面,时不时抬头偷、窥下廖尊,也又在几秒钟后急速低头,生怕廖尊会猜透她的小心思。
“时今歌,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什么人?”廖尊冷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嗯?”时今歌狐疑的抬头,在对上廖尊湛蓝冰冷的眸子时,心下一惊。
“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你男人?恋人?还是只是一个像种马一样可有可无的男人?”廖尊跨步向前走到时今歌面前,声音犹如粹了冰一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