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到时今歌的话,不怒反笑。
“时今歌,我不是廖尊那些杂七杂八的女人,激将法这招对我没有用处,不过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难怪廖尊会独独对你有所不同……”女人的声音故意隐匿着,让时今歌对她声音的判别不是特别真切。
“你又何尝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都让人把我带到这儿来了,却不让我见到你,难道不是为自己的后路做准备?”时今歌莞尔一笑,嘴角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时今歌,你小的时候难道你妈没教过你吗?太过聪明的女人容易红颜薄命。”女人轻笑着说道,说完之后顿了一下,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得笑的张狂,继续说道:“瞧我这记心,我怎么就忘了,你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是个有妈生没妈养的怪物……”
女人嬉笑着,声音荡漾在时今歌耳边。
不得不说,女人很懂得时今歌的软肋,不过只是单单这一句,就让原本神色淡然的时今歌蹙了眉。
时今歌生平什么都能得过且过,唯独在她母亲这件事儿上不行,因为在她心里,虽然她母亲早逝,但是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这点或许是我们每一个作为子女相同的想法吧。
偌大的库房内寂静的能听到微针掉落的声音,空气中满是灰尘的气息,让本就有鼻炎的时今歌喘息都有些难耐。
“时今歌,我们做笔交易如何,只要你答应了我,我就放你走,并且还给你的银行账户再打入五百万……”女人见时今歌不言语,变换了方法,软硬兼施。
听到女人的话,时今歌倏然一笑,撇嘴点头:“嗯,听起来这笔买卖确实不错,对于我而言应该是稳赚不赔……”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你全身上下有什么可被图谋的东西,如果不是在这件事儿上你对我还有点用处,凭借你肖想廖尊这件事,我就能分分钟至你于死地。”女人颇为得意的说道,言辞间竟是对时今歌的轻视。
女人话落,时今歌也不急着反驳,因为在她心里觉得女人说的很对,她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别人可以图谋的东西,所以说,女人现在说跟她做一笔买卖,倒是在无形中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那就说说吧,你准备跟我谈一笔怎样的买卖,我时今歌活这么大,在没认识廖尊以前,不论怎样努力,月薪都很难过万,但是自从认识他之后,倒是总有人时不时就跟我谈笔买卖,而且还都是高额佣金……”时今歌嘴角嚼着笑意,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时今歌,你放心,我跟你谈的买卖跟廖尊没有关系,我也知道哪怕我出再高的价格你也不可能会离开廖尊,先别说你会不会离开廖尊,就算是你真的答应了要离开,恐怕依照廖尊的性子,应该是会不顾一切掘地三尺也会把你再找出来的吧!”女人说完之后苦笑了一下。
“看起来,你倒是很了解廖尊,我忽然有些好奇你到底是谁,竟然能如此了解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性……”时今歌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知道我是谁对你没多大好处,好奇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会害死人的,既然你没有像猫一样的九条命,就最好别做猫喜欢做的事儿!”女人走到时今歌面前,猝不及防的拎起时今歌的衣领。
如果说现在时今歌是跟她面对面的交流,或许时今歌并不会感到多么害怕,但是如今她被蒙着眼睛,完全不知道下一秒到底会发生什么,这样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她感到有一丝心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人拎着时今歌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甚至在几秒之后,伸出她略显纤瘦的手拍打了两下时今歌的右脸。
“时今歌,我不是廖母,也不是你接触过的那些愚蠢的女人,所以,你最好可以收敛一下你的那些小心思,你要知道,我对于收拾你,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如果你敢在我面前玩什么猫腻的话,我绝对有能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以为你身后有了廖尊那个靠山,你就当真什么都不怕,如果我现在一枪毙了你,估计廖尊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逍遥快活呐。”女人拍打时今歌脸的手越来越狠,直到把她的脸拍出一道道肿痕。
时今歌不发一言的强忍着痛意,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像是在笑,不卑不亢的笑。
面对这样的对手,时今歌非常了解,绝对不能显示出懦弱的一面,因为她还有求于你,如果你表现的懦弱,只会让她怀疑你的可利用价值,当然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刚强,这样她也会忍不住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诚心跟她合作。
差不多十多分钟过后,女人收手笑出了声。
“看来,你确实是个可以合作的人,足够隐忍,也足够有智谋。”女人略带赞扬的看了时今歌一眼。
仓库内的氛围随着女人跟时今歌的攀谈,渐渐缓和下来,刚刚受打的男人也在时今歌的求情下被带下去包扎。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女人给身边的人使了一记眼色,让人给时今歌搬了一个凳子坐下。
时今歌坐在凳子上,红潋潋的唇勾出一抹魅惑的笑意:“当然可以,能跟您这样的聪明人谈一笔买卖,也算是我时今歌的荣幸,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更大的荣幸,能有幸见面聊下?”
“呵呵,时小姐这好奇的猫性还真是改不了,放心吧,我们两总会有一天见面的,只不过不是今天罢了。”女人几步走到时今歌面前,遽然一笑。
“既然我们现在都是合作伙伴了,何必这样百般不信任?坦诚相待不是更好吗?”时今歌朝着女人声源的方向抬头,脸上笑意更深。
“时小姐说的没错,我们现在都是合作伙伴了,是应该彼此信任的,但是现在的我还不能确定时小姐到底是不是跟我站在同一站线,我还不能冒那个险。”女人伸出细长手指轻拍在时今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