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最后时刻保安人员冲上了礼台,将那人制止,击倒在地。时今歌这才喘过气,捂着胸口跪坐在地上。在前面的江远和廖尊见状赶紧赶到她的身旁。
“今歌,伤着了吗。”廖尊眼里写满了焦虑。
“我没事。”时今歌被吓得有些虚弱。
江远直接走到那个行凶的人面前,狠狠的踹了他两脚。
廖尊面色凝重,和工作人员交代了几句善后,带着几个保安人员压着行凶那人,走到幕后的工作室中,进行审问。
望着眼前这个四五十岁头发有些花白的大叔,廖尊紧皱双眉“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时今歌。”
大叔因为紧张,只是反复的重复一句话“我不知道她是谁啊,我不知道啊。”说完抱着头痛哭起来,精神似乎有些崩溃。
廖尊后来查明得知,这大叔不过当地村子的一普通村民,因为家中儿子近年得了不治之症,荒废了自家的田地四处打零工,而当天有一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人塞给他五万块钱,要求就是上去捅那个穿着灰色连衣裙的女子一刀,而台上时今歌作为唯一的女性,又身穿灰色连衣裙,自然无疑就是她了。
“你真的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吗?”廖尊不依不挠的问道。
“他带着墨镜,用围巾把脸的大部分都包着,确实看不清楚,只是他人很高,大概比我高一个头吧。”大叔笔画着,大概一八五的样子。
“老总啊,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告我啊,我家小孩还等着我救命,就算你行行好,我下次再也不干这种勾当了。”大叔砰的一声,直直跪在了地上。
今天一大早赶来的陈笑轻声问廖尊,“看来对方很是狡猾谨慎,真的是随机找的凶手,现在这人怎么处置?”
廖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交给警察吧,就当一般的打架斗殴处理。”
廖尊的心里如同有一个大石头压着他喘不过气,对方的手段越来越粗暴急切,这样下去今歌迟早都会出事,也不是个办法,要加紧想个对策才行。
这时时今歌走了进来,廖尊起身向迎,“好些了吗?”刚刚时今歌受了惊吓到后台躺着歇息了一会。时今歌点点头,“那人什么来路?”
廖尊摇摇头,“想来是对方也知道胜算不大,随意找的路人而已。”
时今歌紧紧皱着眉头,“你说真的是顾海屡次下的毒手吗?”她依然从心里不愿相信。
“我们要加紧把你父亲的那个案子跟侦破了,不然可能会越来越麻烦,你也会越来越危险,从今以后,你不能再离开我的视线。”廖尊霸道的说。
“哪里有那么夸张,你太神经紧绷了,可惜父亲的案子的线索也断了,你说我们要怎么查?”
“等。”廖尊只吐了一个字。
“等?”时今歌不明所以。
廖尊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你不觉得对方的动作最近越来越多了吗?敌在暗我在明,我们等着他们露出破绽,这个僵局自然不攻自破。”
江远、Tina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先行回去了,留下廖尊、时今歌、陈笑和几个保卫人员稍后离开。
“你这个工作狂,居然不赶回去工作?”时今歌对每天都忙得像陀螺一样的廖尊突然自己主动要求休假两天感到有些诧异,打趣他道。
“这不是好不容易,和你一起修养两天吗,怎么,不乐意?那我回去了。”廖尊说着作势要走。
时今歌拉着廖尊笑着说“我求之不得呢。”
两人手拉着手漫步在古城里,讲着一些没有边际的话,或偶尔坐在街边的小店品尝一下江南特有的小吃,路过一个老奶奶的摆在路边的小摊,老奶奶心灵手巧的正编着红绳手链,时今歌好奇的拿起那些精巧的手链瞧了又瞧。
“姑娘,买两根给你和你男朋友吧,别看我这红绳子简陋,可是开过光的,可以保你两平安,一辈子也走不散。”老奶奶自豪的介绍道“不少小姑娘买了我这红绳子,过几年都结婚抱着娃的来找我,和我合影呢。”
廖尊在旁边微笑的看着时今歌“买两根吧。”
两人最后一人拿了一根一模一样的红绳,串着一颗小小的檀木珠子,谢过老奶奶,继续往前走。
突然,廖尊的电话铃响了。只见他接听电话时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眉头越皱越紧,时今歌在一旁担忧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廖尊挂了电话直接进了旁边的书报亭,拿了一份报纸结账,时今歌跟了上去,瞥见报纸上赫然登着她的照片,标题赫然写着“朝三暮四,星苒总裁未婚妻脚踏几只船”。
时今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大略的扫了扫新闻的内容,将她和江远当年的恋情、她和顾城的婚姻包括现在和廖尊交往的情况全都曝光,还赫然刊登着那天她在苏州险些摔倒被江远扶住的照片,自然被媒体曲解成旧情复燃,热情拥吻。
时今歌觉得自己直冒冷汗,她指着那张照片赶紧和廖尊解释“这是那天我差点摔倒,江远他……”
廖尊一点都没有生气,和声细语的说到“我知道,我相信你。”
一句我相信你,让时今歌感到异常的温暖,眼前这人,总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却总是在紧急的时刻,给予她信任,保护她。她时今歌是何德何能啊,可以得到这个人的宠爱。
时今歌急的直跳脚,“媒体怎么尽会瞎写。”
廖尊安抚时今歌道“淡定一些,你本省就是做这一行的,这种事情你都见多了,不要一牵扯到自己就自己慌了阵脚。对方究竟是谁,能大规模的全刊报道此事,并且还绕开了我们在各大媒体培养了多年的眼线,说明是已经布局已久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先要弄清楚,先回A城吧。”
两人紧急的回酒店收好行李,踏上了飞机,不想,A城有更大的危机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