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才从里面传来脚步声,咔嚓一声,门开了,时今歌刚想开口抱怨怎么等了那么久,却看见里面走出一位踩着高跟鞋的妖娆女子,********,身材火辣。看见站在门口的时今歌莞尔一笑,朝着电梯间走去。时今歌十分惊愕的确认了一下门牌号,与江远给自己的并无差异,却见江远从里面懒洋洋的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系好衣服,想来刚经过一帆云雨,一脸自然的对着时今歌说,“进来吧。”时今歌有些尴尬的走进似乎才残留着暧昧气息的豪华包间,将麻辣肘子和合约放在桌上,轻咳了一声,问道“要是江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江远一脸嘴馋的打开麻辣肘子,“好久没吃到这家的肘子了,饿死我了。”时今歌站在一旁,心里嘀咕这,估计是刚才运动过量吧,又强调了一句“还有事吗?”
江远抬起眼扫了她一眼,将自己啃到一半的肘子递过去,说“你吃吗?别那么急嘛,等下和你说点事儿。”
时今歌无奈的坐下,眼巴巴的看着江远火速把肘子扫光,“啊,真满足啊。”江远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时今歌眼看着江远直直的往她这边倒了过来,往外挪了挪,江远斜眼看了一下她,“你就那么讨厌我?”坐了起来。
时今歌没有讲话,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江远刻意往她那边挪了挪,时今歌又接着往外挪了挪,这个动作彻底惹恼了江远。
他双手一撑,把时今歌锁在自己双臂之内,皱着眉头,如水的眸子深不可测。
不可否认,这些年的明星经历,彻底把江远独特的气质和帅气激发了出来。那是一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清爽和干净气质。宛如雕刻般精致的面容五官,十分巧妙的组合起来,却没有一丝现在娱乐圈奶油小生油腻腻的女气,反而是那种好像刚下雨之后出来的阳光照在露珠上的那种干净的男性荷尔蒙。
以前的江远从来不曾用他现在这般的眼神看过她,是带着一丝不屑的,讨厌的,而又在意的复杂眼神。时今歌毫不畏惧的,直直的会看回去。
时今歌的眼神澄澈,没有一丝杂质,是他见过的最澄澈的眼神。直直的看进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情感的波澜,他有些沮丧,颓然的收回手臂,坐在旁边,说,“你走吧。”
“刚你不是说还有事商量吗?”
“我让你走。”江远的声音蓦的提高了几个分贝。
莫名其妙,时今歌嘀咕着,提起自己的包,准备出门,又被江远拉住,整个人失去平衡,大叫一声,倒到了江远怀里。
“你那么听话,我叫你走你就走啊,以前你怎么没有那么听话。”江远牢牢的将时今歌拽在自己的怀里。
“你有病吧。”时今歌用力挣扎着,试图站起身来,无奈男女力气悬殊,她的挣扎反而让江远更加拽紧了自己。
“我以前放下自尊,叫你别离开的时候,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江远喃喃的自言自语到,手指玩弄着时今歌散落的头发。
时今歌感到自己眼前的江远那么的陌生,她有些害怕,问道“你要做什么?”
两人离得那么紧,近的江远长长的睫毛快要扫到她,“我想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江远的眼神有些迷离,拦腰抱起挣扎着的时今歌,将她扔到了床上。
床上还有些余温,应该是江远和前一个女人留下的,被子凌乱的堆在上面,时今歌觉得有些恶心,眼看着马上扑到她身上的江远,反手就一个巴掌。
“啪”一声响亮的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时今歌愤愤的看着江远,“你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这样侮辱我?一滴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江远看到时今歌的眼泪,突然像是清醒过来,停止了动作,抱着头坐在旁边的床上。
时今歌头也不回的拎着包走出走出了江远的包间,砰的一声关上门,以示自己的愤怒。
她抹了抹自己脸上残留的眼泪,真不争气啊,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她嘲笑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那个阳光单纯的少年,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她甩甩手,想要甩掉自己的坏情绪。
走到大堂的时候,时今歌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雍容华贵的丝绸裙,带着墨镜和贝雷帽,就算包的那么严实,她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顾城的母亲,李茹。
李茹没有看见时今歌,目不斜视的走进电梯间。她怎么会在这里?在时今歌的印象中,李茹是位标准的富太太,除了逛街买东西打牌刁难媳妇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爱好,出门最多和其他富太太一起插插花打打牌,没有任何的业务交际,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只是她心情低落,没有过多的心情关心其他人,况且是曾经对她冷嘲热讽的婆婆,就算曾经的婆婆出轨,也不****一毛钱的事了,况且顾家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兄妹乱搞,发生什么事也都不奇怪了。时今歌想着,走出了酒店。
刚巧有一辆出租停在了门口,时今歌直接上车,说“到星冉传媒大厦。”她没有注意到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凶光,掏出手机看到廖尊的未接来电。
“喂,什么事呀?”时今歌软软的问道,声音中有些疲惫。
“发生了什么吗?”廖尊似乎感觉到她的一丝不对劲。
“没有吖。”时今歌尝试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语气。
“怎么没在公司?”廖尊没有再追问,能听得出他忙碌的翻阅文件的声音。
“刚给江远送文件。”时今歌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这人还在工作时间抽空出来关心她,也是有心了。
“诶,师父,有点闷……”开点窗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时今歌就问道一股刺鼻的气味,觉得很晕很沉,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喂,喂,今歌,喂?”话筒中传出廖尊焦急的声音,前面的司机伸手拿过时今歌的电话,挂断,丢出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