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的气息让时今歌打了个冷颤,拉着廖尊的衣角,“为什么那个老警察要把东西放在这里?”
廖尊反握住时今歌的手,安慰她没事。
陈笑打了一个响指,从楼中走出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各个有着一身精炼的腱子肉,问道,“如何?”
其中一个精神的小伙子说到,“陈哥,我们先于你们十几分钟感赶到,排查了这周边没什么异样,这座楼荒废已久,最近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陈笑微微点了点头,说,“今歌,你看看纸条上具体写的在这栋楼的什么地方。”
“一楼的信箱第二排第三个。”时今歌答道。
“信箱?一楼确实在门口处有一排信箱。”那小伙子带领着三人走进大楼。
里面也慌败不堪,一行人避开掉落在地上的水泥块和泥沙,时今歌担忧的皱着眉头,问道,“这楼不会塌吧?”
廖尊笑了笑,“这个程度,倒是不会塌的。”
找到信箱,时今歌有些紧张的将钥匙戳进去,咔嚓,锁开了,空的。
三人面面相觑,为什么是空的?
“难道余飞是骗我们的不成?”时今歌一脸的沮丧,“原以为有了线索和进展,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小心!”突然陈笑大叫一声,只见一块大水泥块从天而降,直直的砸向站在信箱前的时今歌和廖尊。
廖尊护着时今歌,往前一扑,水泥块擦身掉落在了地上,砸的粉碎。
一行人惊魂未定,时今歌着急的查看廖尊有没有伤着,幸好他动作迅速,不然两人已经被砸成人肉泥了。
“我们赶紧出去吧,这楼年久失修的,又怕有什么意外。”陈笑的手下说到。
廖尊盯着这从天而降的石块露出了沉思,看了陈笑一眼。
陈笑心有意会的点点头,一边随着往外走一边问道,“小林,你们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发觉可疑的人吗?”
“可疑的人?”小林思索了一下答道,“没有,倒是我们来的时候有一辆卡车往外开。”
“卡车?”
“对,我们当时还奇怪,这附近并没有工地之类的。”
“那你回去之后查查那辆卡车。”
“好的。”
三人回到车上,时今歌受了惊,加上这个线索一无所获,有些沮丧。
“你说,是余飞给了我们错误的情报,还是有人先我们来了一步,提早拿走了东西?”时今歌试图理出一些线索。
“不好说,谢充为什么把东西放在这里也是个疑点,或者是他早已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所以才藏到这里的?”廖尊沉思着。
“我们还是先回去碰头一下余飞。”陈笑说。
回去的路上三人异常沉默,因为就目前透露出的信息,表明当年的这案子明显的比想象中复杂,这幕后的人是顾海吗?那个对自己还挺慈祥,从小父亲很敬重的顾叔叔吗?时今歌有些不敢往下想,一天的奔波和一团乱麻的线索让她感到十分的困倦。
突然陈笑的电话铃响了,打破了车内凝重的气氛。
“喂,什么事?什么?!”陈海面色凝重的转过头看着时今歌和廖尊,“余飞死了。”
“什么?”廖尊和时今歌显然十分吃惊。
“我们不是刚才见了他吗?”时今歌只觉得背后发凉,刚面前这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刚刚眼线告诉我,他有些疯癫的冲到街上,被车撞死了。”陈笑将电话中得到的信息复述了一遍。
“怎么那么巧?我们刚见过他他就死了?”廖尊的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
“陈笑,你先排查一下你的手下。”廖尊说。
“你是怀疑?”
“我们今天的行动还算隐蔽,对方如何能够如此迅速的行动,并且还可能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除了有内奸,我倒是想不出其他的。”廖尊答到。
陈笑凝重的点了点头,“看来以后我们的行动要更加注意了。”
究竟是谁,在阻止这个案子重见天日呢?
廖尊还有些公司的事情没有处理,先回公司了,时今歌由陈笑送回了家。路上陈笑问道,“今歌,你父亲没对你说过什么吗?你是否当时有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时今歌摇摇头,“没有,其实我父亲出车祸的时候我刚好在国外,连夜赶回来,他已经在病危病房,让我签字了。”
“那之前呢?”陈笑继续追问。
“之前?之前也没什么,就是……”时今歌有些犹豫。
“就是?”
“就是大概半年前他就开始一直让我嫁给顾城。”时今歌有些害羞。
“所以你嫁给顾城是你父亲的意思?”陈笑有些惊讶,那顾城也不是什么好胚子,还不是顾家后代。按理说时今歌的父亲作为顾海的司机那么多年,应该不会想自家女儿趟入浑水才对。
时今歌点点头,“我当时也有些奇怪,我父亲之前是从来不管我情感方面的事情的。”
陈笑思考了一下,说“那顾家对于你们的这门亲事如何看待?”
“也就那样呗,顾城的妈妈不太喜欢我,顾老爷子,倒是从小都对我挺不错的,一直都很亲切。”
“所以顾海当时并没反对?”
“当时他倒是极力赞成的。”
极力赞成?顾海这人,每一步没有绝对化的利益绝对不会行动,他的儿子和时今歌结婚,他能得到什么?一个乖巧听话的媳妇?要知道,政治联姻能带来的利益远超于这些虚的,并且当时貌似程家的小女对顾城有那么点意思,主动到圈内人基本都知道。他为什么会放弃那么大一块肥肉选择今歌?
时今歌似乎明白陈笑在想什么,补充道“你也知道,顾城并不是顾家的亲儿子,是因为生的是女儿,顾太太不能再生育而抱养的,可能他们想也没哪家有钱人的女孩希望嫁给顾城吧,还不如找我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司机的女儿,安分守己的,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陈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疲惫了一天的时今歌一回家,便脱下高跟鞋揉了揉脚,早知道,就穿平底鞋了。刚坐下没几分钟,就接到了顾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