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歌并不排斥廖尊的亲吻。他的吻,霸道而温柔,如同和她嬉戏般,却照顾着她的每一寸感受,她甚至还主动回应了他,甚至可以说,她喜欢和他接吻。
就算他们暧暧昧昧,也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她对廖尊不排斥,甚至有时候会主动勾引,在人们面前秀甜蜜,但是之前的她以为,不过是做戏和两人的利益交换而已。
她从来没有深想过她和廖尊可能的关系,更没深想过,她对廖尊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或者说不敢深想。他两是从前的姐夫和弟媳,她现在连一席容身之地都是廖尊给的,虽说有时候时今歌看着没皮没脸的,其实她骨子里有一股不输人的傲气,一股清高。现在的她有什么时间和资本想感情的事吗?
当廖尊讲出这一席话的时候,时今歌有些震惊,她看着廖尊近在咫尺的眼睛,她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近距离的看过他的眼睛。眸子是墨一样的黑,好像有流光闪烁,里面只印出她的身影,有些神秘,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好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睫毛竟然那么长,有些让人嫉妒,最神奇的居然是没什么弧度,齐刷刷的笔直的垂下来,显得有些无辜,有些天真,简直与他的性格和人设不符。
廖尊看时今歌没有反应,像是在思索,想到今晚她和江远对视的眼神和最近的有些心不在焉,如今又不给自己答复,有些懊恼,脸色一沉,起身拿起衣服,说,“给你一星期考虑吧。”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时今歌还保持着别扭的姿势坐在床上,思考这为什么廖尊会讲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她值得利用吗?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人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因为觉得逗她好玩吗?刚刚他的表情那么认真,也不像是开她玩笑;那是因为,喜欢她吗?这个想法一钻进她的脑海,时今歌马上摇了摇头,在想什么了?廖尊怎么可能喜欢她了,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她又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除了……除了长得像那个传说中叫糯糯的女孩?
想到这里,她心里莫名的堵得慌。她自己是明白的,廖尊对她的那些特殊,甚至廖尊开始愿意多管闲事帮她,无非是仰仗了自己这张并不惊艳,但有几分神似糯糯的样貌。
她自嘲的笑笑,时今歌啊时今歌,当日那个特别的,骄傲的时今歌,如今在某些人眼中也只不过是他人的替代品而已,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其实之前的她不介意的,不介意廖尊将她当替代品,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凭着这张脸皮至少有些和廖尊谈判的资本,但不知何时,她发现自己开始渐渐介意,甚至说……有些嫉妒?至少那个叫糯糯的女孩,曾经得到过多么澄澈的爱啊,以至于她不在以后,依然在某个人心里久久的回响着。
突然的手机铃声打乱了时今歌的思绪,一看来电,显示的是顾城。
“喂?”时今歌有气无力的。
“哟,前妻,好久没联系,不想我吗,怎么听口气这么不欢迎。”顾城一如既往的耍着嘴皮子。
“怎么,有什么事吗?”目前的时今歌没什么精力来应付顾城。
“没什么事就不能关心一下你吗?”顾城笑了笑,发现自从离开了顾家,时今歌的脾性越来越直率,喜怒哀乐越来越像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唯唯诺诺的玩偶,反而更让他喜欢。
“看来你在部队还真是闲啊。”时今歌没好气的说。
“哈哈,”听得出顾城在电话那头很开心,“听说廖尊已经在媒体前承认了你未婚妻的身份,做的不错嘛。”
“多谢夸奖,我也没做什么,别忘了我两的约。”时今歌觉得顾城的好心情有些莫名其妙,以前这人从来在她面前不苟言笑,没好脸色的样子,反而是离了婚之后,态度有些好转。
“哦,对了,我这几天收到消息,说是当时你爹被撞的车祸现场,B区的警察那里是有录像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负责这块的警察一个失踪了,一个离职,也不知去了哪里。”顾城突然抛出一个大料。
“失踪离职?那么严重?”时今歌皱了皱眉,看来顾城之前所言不假,若是一般的车祸案件,怎么会这么离奇?
“对,所以现在找到当时的知情人士,说不定就会有进展。怎么样,你前夫我虽身处千里之外,也是有点用的吧。”顾城洋洋得意,好像在邀功一样。
时今歌轻声笑道,“是,毕竟是顾家少爷,虽然是继子。”但是不忘打击他一下。
“你……”顾城被堵得哑口无言,有些无奈。
“对了,”像突然想起来一样,时今歌开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叫糯糯的女孩,是怎么回事?”说的有些犹豫,有些慢,又装作有些不经意。
“糯糯,哪个糯糯?”不知顾城是装傻还是真傻?
时今歌停顿了一下,“那个你说和我长得挺像,廖尊的青梅竹马。”
“哦,那个糯糯啊,”顾城的声音有些若有所思,“怎么,万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时今歌怎么突然对廖尊的事这么感兴趣,不像你啊。”
“还不是为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呗,毕竟之后廖尊是盟友。”这个理由找的差点连时今歌自己也相信了。
“我了解的不多,也是听和廖家有些交情的长辈讲的,好像是和廖尊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在十多年前,因为一场大火,而去世了。”
“十多年前?大火?”时今歌有些惊讶,算起来,十多年前,廖尊不过十几岁的小孩,这么说,上次在廖家,廖尊和廖母吵架,说的是五年前,应该不是同一件事。
是的,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说是廖尊因为这事以后,性情大变,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足足三个月,并且总是自责糯糯是救他而去世的。”顾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