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贱则无敌,时今歌如今算是明白这个问题。
她站在原地用漠然的眼神扫视过四周的每一个人,最后将眼神落在顾海身上。
“爸,我希望您可以同意我跟顾城离婚,我跟顾城结婚两年多来您也知道,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我……”时今歌看着顾海解释,希望顾海可以理解她的苦衷。
“今歌,你是个聪明孩子,你也知道爸一直都很疼爱你,如今顾涵刚被廖尊退婚,如果此刻再传出你跟顾城离婚消息,我们顾家的颜面往哪儿搁!你看,你跟顾城的婚事能不能再拖延一阵?”顾海起身看着时今歌,一双老眼看起来慈爱且沧桑。
“爸,如果您担心我跟顾城离婚会对顾家造成负面影响的话,我可以向您立下书面保证,近两年内,我绝对不会把我跟顾城离婚的消息告诉任何一个人。”时今歌两年来心里一直都惦记着顾海对她的好,如今看顾海这样心里有些不忍。
听到时今歌的话,顾海原本慈爱的眸子骤然收起,冷眼瞟过:“李茹,去让王姨带今歌回房间休息。”
“老公,你先去忙吧,家里有我。”李茹收起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时今歌轻笑。
顾海回眸看了眼时今歌,大步走出门外。
时今歌呆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心中嗤笑,她刚才竟然还会觉得她这样做会有愧于顾海,如今看来,在顾海心里,她貌似也不过只是顾家的一枚棋子罢了。
“今歌,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聪明灵透的姑娘,如今我才发现我真是高看了你,整个顾家上下,也就老爷子愿意护你一二分,如今就连老爷子都懒得搭理你,我看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李茹看着时今歌的表情很是愉悦。
时今歌站在原地,心里掂量着此刻她的局面。
“妈,你跟小涵先去休息,这儿我来处理吧!”顾城走到李茹面前小声说道,因为伤口疼痛的关系,说话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顾涵看着李茹亲昵的笑了笑,伸出白皙的手指搀扶在李茹胳膊处:“妈,这儿就留给顾城吧,我陪您去卧室休息休息。”
李茹被顾涵搀扶着离开,两人在离开时,讳莫如深的看了时今歌一眼。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时今歌心里有数,顾家应该是想把她禁锢在顾宅,让她不能跟外界接触,也不能申诉离婚。
但是时今歌没有料到的是,接下来顾城会对她做的一切。
顾城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把她扯进卧室,然后阴翳着一张脸一步步把她逼到墙角。
“顾城,你想做什么?”时今歌看着顾城发狠的眼神,心里发怵。
“时今歌,你刚才不是说我三观不正吗?结婚这么多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是抖S。”顾城一手按在墙壁上,一手禁锢着时今歌的腰身,如果不是他说出的是这样一番话,她也许会误以为他是在跟她调、情。
“顾城,你是不是抖S我并不清楚,但是你能做出跟你自己名义上姐姐私、通这样的事情,我就了解你是有心里隐疾的人。”时今歌高傲的抬起下巴跟顾城对视,好不畏惧。
顾城接下来要做什么,时今歌不清楚,但是她能感觉到危险正在向她一步步靠近。
“时今歌,其实如果不是顾涵那方面比较符合我口味的话,我倒是一直都想跟你试试……”顾城身子蓦然靠近时今歌,舌尖划过她的耳垂。
如果换作今天以前,顾城对她做这样的事,时今歌或许会感觉是她守得云开见月明,可今天在发生这样一系列事情之后,她只会觉得恶心。
“顾城,你要知道现在顾涵就在隔壁,你就不怕她吃醋吗?”时今歌强忍着内心的恶心感,缓缓开口。
“呵呵……”顾城遽然一笑,一把扯过时今歌的头发朝墙壁撞去。
“吃醋?呵呵,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跟你上、床吗?”顾城狠狠的揪着她的头发,眼底的阴狠显而易见。
虽然她从小到大生活环境并不那么富足,但是也是被父母捧在心尖上的孩子,哪里受过这种暴力。
时今歌试图挣扎,但顾城却打的越发阴狠,直到时今歌额头沁出血迹倒在了墙角,顾城依旧拳脚相加。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今歌感觉到自己就要命丧在此的时候,顾城忽然住了手脚,半蹲在她的面前,诡秘的笑了笑。
“时今歌,其实你如果能乖巧一些的话,完全可以坐着顾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丰衣足食一辈子的,可惜啊可惜,你自不量力居然跟廖尊合起伙来坑我。
你也不想想,廖尊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该不会是天真的以为廖尊会放下身段来救你吧?”顾城像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笑的前仰后翻。
被顾城打的不成人形的时今歌蜷缩在墙角始终一言不发,双眼愤懑的看着他。
“今歌,其实我爱极了你这种唯唯诺诺的模样,会让我感觉打你的时候特别爽,你都不知道我每次看见你小白兔的眼神时,都想着能把你压在身下狠狠蹂躏。”顾城伸手轻抚过她的发梢,时今歌的身子不由的向后退缩。
“顾城,你果然是变、态!”时今歌咬牙切齿的说着。
顾城将手移到时今歌脸颊处,就在时今歌以为他会对她做出什么的时候,顾城却只是摸了摸她渗出血丝的脸颊说:“如果不是为了顾家的产业,我或许……”
顾城自言自语的说了半截,或许是意识到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收回手起身没了下文。
时今歌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顾城的方向,直到他开门离开了房间,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事情的发展似乎并不像她回顾宅以前想的那么简单,顾城说的对,是她考虑不够周全,她怎么能学廖尊那套跟顾家摊牌,廖尊是什么人?而她又是什么人?
时今歌伸出纤细的手指摸了下嘴角残留的血渍,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