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今歌话的廖尊,身子微微怔了下,瞥向别处的头转了回来。
“我的隐疾?”廖尊眯着眼看了看时今歌,伸手扯过她的手靠近自己的小腹。
时今歌不解的看着廖尊,任由他拉扯。
廖尊一眼不瞬的看着她,眉眼间满是戏弄。
时今歌倏地收手,脸颊涨红,温怒的瞪了廖尊一眼心绪不宁的倚在衣柜的一角。
在时今歌的印象中,廖尊在A市虽然权势一手遮天,但是外在给人的印象却是极好,一直都是温温润润,可是此刻看来,除了邪魅之外,哪里有外界传言温润如玉的模样。
瞧见时今歌脸泛红晕,廖尊嗤笑了一声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柜板上一言不发。
柜内的气氛随着房间内两人的激情变得徒然升温。
此刻的时今歌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荒唐,居然跟自己名义上的姐夫看了一场由彼此伴侣表演的限制级电影。
A市的夏季本就燥热,时今歌现在更是感觉自己手心都沁出了汗液。
察觉到时今歌的羞涩,廖尊原本清心寡欲的性子忽然开始躁动。
廖尊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也不是没有女人投怀送抱,只是他一直觉得女生这种生物实在是太矫情,不仅要陪她们逛街购物,而且还得哄顺她们的小性子,他向来以事业为重,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时间。
但是现在看到时今歌泛红的侧面,却让廖尊的心里一阵酥麻电流划过,像是有无数蚂蚁在他身上爬过,让他心痒难耐。
时今歌生怕被顾城发现,所以注意力都集中在柜外,对于身边渐渐流露出‘兽性’的廖尊丝毫没有察觉。
“时今歌,你知道顾家在外面说你什么吗?”廖尊蓦然靠近时今歌,一手抚在她的腰间。
时今歌虽然觉得廖尊的举动有些欠妥,奈何衣柜就这么大,她就算有心闪躲也没有地方。
“什么?”时今歌身子不由的向后欠了欠,呢喃细语。
“他们说你不孕,据说顾家老太太一直都在为她的儿子找代孕。”廖尊的薄唇故意轻贴在时今歌的耳垂处,惹得时今歌的身子一个战栗。
廖尊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时今歌无从考究,但是顾老太太讨厌她这件事儿倒是的的却却是真的,如果她在顾城面前‘得宠’的话,兴许会把顾老太太当作那种豪门坏婆婆,但是她在那儿别说‘得宠’,就连一个宠溺的眼神都没得到过,所以她也就自然而然忽略掉了顾老太太对她的不满。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顾老太太居然给顾城找代孕,这意思是在告诉外面的人说她不能生吗?
时今歌看着廖尊笑靥如花:“这不是正好吗?我不孕,您不举,要不咱俩凑合凑合?”
本来时今歌只是看廖尊语气太过轻挑,想要搬回一句,没想到廖尊的下一句话让她措手不及:“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廖尊话落之后,时今歌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说了句:“真没想到堂堂星苒传媒的总裁竟然是这样饥渴难耐的人。”
“我也没想到昌达的公关经理会是一个xing冷淡。”廖尊轻笑,看着时今歌还算镇定的眸子,心里算是赏识。
如果不是此刻顾城在房间内,时今歌保证,她一定会生生扑过去掐死廖尊,管他是什么星苒总裁。
时今歌正杏眼怒瞪的跟廖尊对视,就听见房间内缠绵过后的两人依偎细语。
“顾城,我还是觉得时今歌那丫头有些碍事,虽然看起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是我总觉得她那都是在伪装,她一定是在伪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让你对她产生怜悯。”顾涵轻靠在顾城怀里,一双碧波流转的眸子因为****刚落的缘故显得更为娇媚。
“你放心,她无论怎样伪装可怜,我都不会对她产生怜悯的,你忘了一年前她急性阑尾炎晕倒,我不是愣是一下都没管她吗?”顾城伸手摸着顾涵光滑白嫩的后背,开口抚慰。
听着柜外的对话,廖尊挑挑眉深邃的眸子看向时今歌,他对时今歌印象并不深厚,但是看着她现在这副随时会挠人的小野猫模样,还真是没有办法将她跟顾涵嘴里面唯唯诺诺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时今歌感受到廖尊探究的眸子,目光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柜外,心里默默思虑着顾涵的话。
顾涵的话不能说全错,她确实是在伪装,除了在顾家外,谁不知道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而且还颇有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恶名,但是她的伪装却从来都不是为了讨顾城欢心,她只是为了在顾家更好的活下去,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在顾家更好的苟且偷生。
不过,在听到顾城的话后,她的心还是微微刺痛了下的,虽然他们两年多来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是毕竟是朝夕相对两年的人,她一直都以为她当初畸形阑尾炎晕倒顾城是不知道的,事后她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去医院治疗,顾城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让她好好照顾身子。
在整个顾家,对她最好的要数顾老爷子,或许是因为接受了时东俊的心脏,看着她的眼神经常像是一个父亲看女儿,而且待她有时候比顾涵都好。
就在时今歌神游的时候,柜外一声‘啪’的关门声让她回神。
时今歌抿唇看了看廖尊,伸手便要推开柜门,不料被廖尊伸手一扯带进了怀里。
“廖尊,你别太过分!”时今歌几乎咬牙切齿的说着。
不得不说,他们两人此刻的姿势着实有些暧昧。
跑到门外后,时今歌见廖尊并没有追出,心下有些慌张,不会真的被她打出什么问题吧?
时今歌怯懦的探着头朝门内瞅了瞅,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就被廖尊强有力的手里扯进去按在了墙壁上。
“时今歌,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吗?”廖尊垂眸看着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时今歌一脸怒容。
“姐……姐夫……我……我……。”时今歌结结巴巴怎么都说不全一句话,她其实想说句‘姐夫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就这短短一句,当她抬眼对上廖尊温怒的眸子眸子时,怎么都开不了口。
“姐夫??刚才不是还叫我廖尊吗?”廖尊轻笑着靠近时今歌,嘴角上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廖尊,你别太过分,你如果敢对我怎么样,我就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是无所谓,自古以来女人为了防止老公找小三,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要知道,你可是A市人人皆知的廖总,如果被别人知道你老婆出轨,而且你还跟自己的弟媳躲在衣柜内有幸观赏了这一幕,你觉得……”时今歌的话还没说完,廖尊原本钳制着她胳膊的手已经移至她的脖子,而且越掐越狠。
“时今歌,你嫁入顾家两年,难道没有听顾涵说过我最讨厌人威胁我吗?你觉得你嘴里面的这点小道消息能传得出去?又或者说,你这些话就算是能传的出去,你觉得有哪个报社杂志敢登?”廖尊戏谑的神情敛起,一双冷冽的眸子深如潭水。
时今歌被廖尊掐的气都喘不上来,面红耳赤的看着廖尊,瞳孔都开始涣散。
当时今歌以为廖尊真的会活活掐死她的时候,廖尊却一松手把她丢开,走到一侧的沙发旁从兜内掏出一块蓝墨色的手帕擦了擦手。
得到解脱的时今歌身子顺着墙角滑落,白皙纤细的手抚上自己的脖子,艰难的做了个吞咽动作,确认自己的喉咙没被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掐断后,破罐子破摔的坐到了地上。
“你不嫌地上脏?”廖尊看着有些糟蹋的时今歌眉峰皱成了一个川字。
“不嫌。”时今歌抬眸看了廖尊一眼,心里暗想:脏总比死了强,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况且被生生掐死可算不得好死。
“难怪顾城结婚两年都不肯碰你一下,这么糟蹋的女人,换作哪个男人都不屑于碰。”廖尊眉眼间满是鄙夷。
“呵,您倒是干净,我如果辨识度没错的话,您应该有洁癖吧?您都这么干净了,跟顾涵结婚两年,我也没见您能爬的上人家的床啊!”时今歌牙尖嘴利的回击,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
闻言,廖尊倏地起身,迈着修长笔直的腿走到时今歌面前,看着时今歌向后蜷缩的身子,半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时今歌,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人,而且还是不怕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