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貌似都有两面,一面光鲜亮丽,一面黑暗可悲。
时今歌也曾是个骄傲到骨子里面的女人,虽然打小家境并不优越,但是那种像爷们一样不屈不挠的劲却不输任何一个男人。
但是现在的她却卑躬屈膝的求着一个男人,甚至求的都有些可悲。
打着出租车向星冉传媒驶去,时今歌的脸上始终没有出浮现出一丝微笑,几次努力扯扯嘴,透过后视镜发现竟然比哭都难看。
“姑娘,星冉传媒到了。”出租车司机转身看了一眼坐在后驾驶座上面的时今歌,伸手指了指会显示器上的价格。
时今歌欠着身子看了看,看着显示器上面显示的八块大洋,生生觉得肉疼。
如果换作从前有收入的她,或许这股肉疼的劲还能减少一些,但是自从离开顾家之后,时今歌是半分收入都没有,就在昨晚夜不能眠的时候她还想,如果不是最近两天廖尊收留她的话,她露宿街头都完全有可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从时东俊去世,她被‘嫁’到顾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么多年隐忍,如履薄冰。
时今歌刚刚下车,就看到了站在星冉传媒门口迎接她的陈笑。
“陈助理……”
“时小姐,廖总让我出来接您。”
陈笑对着时今歌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多说一句话。
走进星冉传媒,时今歌踌蹴不安的跟随陈笑的脚步。
“时小姐,待会儿您就躲在后台,记者招待会开完之后,我会通知您上前台。”陈笑把时今歌领导后台,顿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时小姐,今天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小事,您最好考虑提前考虑清楚这件事会带来的后果,廖总只能帮您跟顾城离婚,但是却不能帮到你今后的路。”
听完陈笑的忠告,时今歌倏然一笑:“陈助理,你觉得我目前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现在根本无力考虑以后,我连现在度过不去了,哪里有多余的精力考虑以后。”
陈笑看着时今歌的牵强的笑,忽然发现,正如廖尊所说,她的一颦一笑,确实很像糯糯,就连那种被别人伤害之后倔强的坚强都一模一样。
“你考虑好就行,如果今天过后顾家真的为难你的话,你可以随时拨打我的电话,力所能及之内的,我都会尽力帮忙。”陈笑说完之后担心时今歌多想,随即补了一句:“你别多想,我只不过是看你跟陈浩的关系不错。”
听到陈笑的话,时今歌了然的点点头。
安顿好时今歌之后,陈笑回到廖尊的办公室汇报情况。
廖尊听完陈笑的汇报后背对窗户而立,手指尖是抽至半截的香烟,看起来有些落寞。
“廖尊,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如果实在放不下糯糯的话,不如把趁此机会把时今歌留在身边,或许这样可以多少减免一些你对糯糯的愧疚跟思念。”陈笑看着廖尊的背影,小声说道。
“陈笑,今天事情过后,你就安排时今歌离开我那儿,以后但凡我出现的地方,我都不想看见她。”廖尊抬手将烟蒂扔进身侧的招财树下,心情烦躁。
陈笑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没有作答。
…………
记者会开始后,坐在办公室内的廖尊双眼直直的盯着电脑,剑眉之下脸色阴翳。
陈笑坐在会议室,看着四下站着的记者,儒雅的脸上唇角微微上扬。
“陈助理,请问会议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一侧的小秘书小声询问。
“五分钟之后,此刻我还在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说话间,陈笑垂眸看了下自己腕间的手表。
陈笑话音刚落不久,会议室的房门就被人从外打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时今歌日日夜夜惦念离婚的主人公顾城。
顾城一脸愤然,行色匆匆的走到陈笑身边,一手狠狠的拍打在桌面。
“陈笑,廖尊那?那天在顾宅明明说好的我爸拿地皮做交换条件,那件事儿以后绝对不会再被提起,你们今天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顾城拍在桌面的力道很大,连放置在一旁的文件都被震的晃动了几下。
“顾总,您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们廖总向来不按套路出牌,您也不是不清楚,至于说今天召开记者会这件事,还真跟我们顾总没多大关系,实在是有人有求于我们顾总,而且你们家的狗主动反咬了顾老爷子,所以……”陈笑说的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有人有求于廖尊?那个人是谁?时今歌对不对?”顾城说着,情绪激动的拎起了陈笑的衣领,站在陈笑身边的秘书作势就要叫保安进门,陈笑摆手阻拦。
“顾总,我多句嘴,这是星冉传媒,是廖家的地盘,不是昌达,不是顾家的地盘。”陈笑说完之后,伸手将顾城扯着他衣领的手推开,一脸轻蔑的笑。
“陈笑,你不过只是廖尊养的一条狗,你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被陈笑推开的顾城,身子倒退了两下,恼羞成怒的吼道。
“顾城,我叫你一声顾总是看得起你,你还真把自己当顾家少爷,昌达的顾总了?在顾海眼里,你到底值多少分量,就算我不明说,你也应该心里有数吧!
搁我这儿充大头,顾城,不是我陈笑小瞧你,你在顾家的地位,还真不如我这条为廖总卖命的狗。”陈笑弹了弹被顾城扯得有些褶皱的衬衣。
陈笑看不起顾城是有原因的,或许在表面人的眼里,陈笑就是普普通通在廖尊手下的一个助理,但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陈笑家里跟黑道上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廖尊许多不能明面上解决的事情,都是由陈笑在暗地里帮忙解决。
至于陈笑为什么甘愿在廖尊手下当个小小的助理,所有人都不明白,有人说是因为他跟廖尊打小就是兄弟,有人说是因为曾经廖尊救过他一条命,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情况,没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