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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狼和小羊(1)

一天,狼看到一只小羊在溪边喝水,便想找个理由吃掉它。狼责备小羊说:“你把河水搅浑了,我怎么喝得上清水?”

小羊不服气地说:“我站在岸上喝水,而且又是下游,怎么可能把上游的水搅浑呢?”

狼撇了撇嘴,又想了个借口:“你去年搅浑过水。”

小羊委屈地说:“去年我还没有出生呢!”

狼凶相毕露,对小羊吼道:“那就是你妈妈。反正我要吃你!”说完,扑向小羊,把它吃了。

狼看完了,哈哈大笑,“这是我祖宗八代的事儿了,我的祖宗们曾经吃过羊,我不吃羊。天边的狼,吃肉的基因早就没了,我们是被驯良的狼,我们不吃羊肉了。你们不要挑拨我和小羊的关系,我们走吧。”狼说着,领着小羊到别处觅食去了。

“狼和羊真能成为好朋友吗?”马兰花问白沙果。

“不知道。”白沙果望着狼和小羊的背影,满眼的疑问。

十三

在山坡上玩儿了一会儿,白沙果他们就玩儿腻了,很想看看天外边到底是什么样子。

天外边的吸引力对他们真是太大了。

白沙果想,我们如果提出看看天外边,卡卡他们准不会同意。

他就骗卡卡说,“卡卡,我们玩儿捉迷藏吧。你、沙皮狗、馋嘴鸭藏起来,我、马兰花,还有阿笨,我们找你们。”

卡卡也是个爱玩儿的孩子,他同意了,领着沙皮狗,馋嘴鸭向远处的树林子跑去。

沙皮狗不太愿意,他边跑边看看太阳说,“在阳光下什么东西都是藏不住的,就像……就像纸里包不住火一样。”

白沙果看他们跑进了树林躲藏起来,就跟马兰花和阿笨说,“甩掉了尾巴,我们到石头墙那儿看看天外边是什么样子吧。”

天边垒着矮矮的石头墙,那石头墙比万里长城还长。

石头墙的下面,就是天外边了。

白沙果他们趴在石头墙上,往天外边望着,天外边黑糊糊的,像个无底洞,什么也看不见。

“我想到天外边看看。”白沙果突然说。

“那太危险了。”马兰花胆小地望着无边无际的黑暗说,“天外边是太阳照不到的地方,那么黑,那么恐怖,还是不去吧。”

“女孩子就是胆小。”阿笨来了兴趣,说,“我跟你到天外边看看,开开眼界,可我们怎么下去呢?”

“我带了绳子。”白沙果从腰间解下一根绳子说,“这绳子很长很长,我割断一半给你。我们把绳子拴在树上,就不会掉到天外边去了。”

“这太刺激了。”马兰花拍着手跳,“你们看了回来,一定给我讲讲天外面是什么样子,我写作文的时候把它写进去。”

“没问题。”白沙果说,“如果我们遇到了危险,我们一喊,你就往上拽绳子,听见了吗?”

“听见了。”马兰花说。

白沙果把绳子割成两半,一半给阿笨,一半留给自己,他们把绳子分别拴在两棵粗粗的大树上,然后把绳子结结实实捆在腰上,就站到矮矮的石头墙上,准备跳下去。

他们刚上去,卡卡他们就在远处发现了。

“危险!快下来。”卡卡他们喊着。

“别听他们的,我们跳下去吧。”白沙果看看阿笨,两眼一闭,跳了下去,阿笨也跟着跳下去。

他们刚跳下去,就惊恐万分地喊叫起来。

“妈啊!吓死我了。”

“快拉我们上去,太可怕了。”

马兰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吓得脸色蜡黄,使劲儿向卡卡他们招手喊着,“快来!快把他们拉上来。”

卡卡、沙皮狗、馋嘴鸭、马兰花,两个人拉一道绳子,嘴里哎哟哎哟地喊着使劲儿拉。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白沙果和阿笨拉到墙边。

白沙果和阿笨吓昏了,一动不动,这样拉起来费力气多了。

把他们拉上来以后,白沙果和阿笨的衣服被石头墙划破了,划出一道道血印子,伤口渗出血来。

“醒醒,你们快醒醒。”卡卡他们使劲儿拍着白沙果他们。

“哦,哦……”白沙果和阿笨嘴里叫着,他们慢慢睁开眼醒过来。

卡卡跑到山坡上,拔了一些叫刀口草的止血药,放在嘴里使劲儿嚼着。等他跑回来,刀口草也嚼碎了。

刀口草的味道辛辣无比,卡卡的舌头麻木得打不过弯来了。

他把嚼烂的刀口草涂抹在白沙果和阿笨的伤口处。

“疼死了!疼死了!”白沙果喊着。

“不要抹了!不要抹了!”阿笨疼得尖叫着。

白沙果和阿笨疼痛得在地上打滚,边打滚边骂卡卡,“你想杀死我们吗你这坏蛋。”

卡卡只是眨动着两眼看他们,没说一句话。

卡卡已经说不出话了。

白沙果和阿笨在地上打了一会儿滚,奇迹出现了,他们的疼痛消失了,连忙说声谢谢。

卡卡只是眨动着两眼看他们,半天还是没说一句话。

卡卡说不出话了,辛辣无比的刀口草,使他的舌头僵硬了。

“他怎么不说话?”白沙果问馋嘴鸭。

馋嘴鸭瞪他们几眼,没好气儿地说,“他的舌头被刀口草麻烦了。”

“笨蛋!”沙皮狗说,“他的舌头不是被刀口草麻烦了,是被辛辣的刀口草麻木了。”

“别说话了你们。”马兰花问白沙果和她哥阿笨,“天外边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白沙果和阿笨摇着头说,“我们被黑暗吓坏了。我们只知道黑暗里潜藏着巨大的危险,我们想看清危险是什么时,已经吓昏了。”

“两个废物。”马兰花很不满地说,“有机会,我亲自到天外边看看究竟有什么。”

十四

一场虚惊过后,他们又玩了一会儿,这才往回走。

回到家,吃过饭,天边的夜晚来到了。

天边的夜空有一种纯正的蓝色,蓝中透亮,散发出蓝宝石的光泽。而且,天空是那样低,伸手就可以摸到蓝天,摸到星星。

蓝天和星星,有一种玻璃一样的凉爽。

那些星星很顽皮,它们蹦着跳着,像钻石那样闪闪发光,还眨动着蓝幽幽的眼睛。

这么美的夜景,让白沙果、马兰花、阿笨他们看呆了,看傻了。

“这些星星能吃,像果冻那样能吃,味道相当不错。”馋嘴鸭冲马兰花说,“不吃点星星,等于白来天边一趟啊!”

“我不信星星能吃。”马兰花问老瓜头,“爷爷,星星能吃吗?”

“能吃,很好吃啊。”老瓜头微笑着说,“天边的星星,人间的果冻。尝尝吧,星星的味道好极了。”

“那我就吃一颗。”马兰花伸手摘了一颗星星,放进嘴里嚼着。

她咬不动,星星跟石头一样硬,把牙硌疼了。

她把星星扔回天上说,“你们合伙骗我。”

“哈哈哈……”人们一阵大笑。

马兰花上当了。

“星星是看的,不是吃的。”老瓜头乐呵呵地说,“不过,你可以把星星摘下来,然后用绳子把它们拴成一串儿,做成一个漂亮的项链戴上,那样,你会更漂亮了。”

“我要星星项链!我要星星项链!”马兰花边说边摘着星星。

大家也过来帮忙,一会儿,他们就摘了一堆星星,做起项链来。

星星项链做好后,卡卡帮忙把十分精美的星星项链戴在马兰花的脖子上,真是漂亮极了,她忍不住地朗读起诗来:

“星星们都很美丽,

它们都是露水的化身。

亮晶晶的眼睛在风中眨动着,

你仿佛能听见泉水流淌的叮咚声。

啊,星星们都很美丽,

她们是夜晚的新娘,用含羞的眼神,

静悄悄地看着我们,

让我们感到夜晚那么亲切,

让我们觉得生活美丽动人……”

十五

一觉醒来是早晨。

天边的早晨跟天边的夜晚一样美,远处山上的森林里,草丛中,传来鸟儿和虫子的鸣叫。那些悦耳动听的叫声,在阳光里飞来飞去。

白沙果、卡卡、马兰花、沙皮狗他们早早起来,到户外活动了。

只有比较懒的阿笨和馋嘴鸭还睡在被窝里。

爷爷老瓜头起得最早,他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呢。

卡卡昨天为救白沙果和阿笨,嚼了不少刀口草,舌头麻木的一夜不能说话。

今天早晨,卡卡喝过爷爷给他用薄荷水加冰糖沏的仙女茶,完全好了,舌头再不僵硬了,活动自如能说话了。

卡卡领着朋友们来到一个叫百花滩的地方。

百花滩上,到处开放着野生的百合花、夜来香、矮波斯菊等等。

阳光照在含着露水的花瓣上,花儿的颜色被夸张了,红的更红了,白的更白了,蓝的更蓝了,变得不太真实起来,或许变得更真实起来。

“太美了耶。这都是我的花,你们不许看,都闭眼。”马兰花乱喊乱跑着,她奔到一丛夜来香跟前闻了闻,没有闻出香味,有些幽怨地说,“夜来香,是夜晚才香的花儿。”

“你说错了。”卡卡纠正说,“白天的时候,夜来香也是香的,只是白天的时候,人心太浮躁了,不容易闻到花香罢了。你仔细闻闻,就闻到了,小心花香咬了你的鼻子。”

“被花香咬一口的话,一定很爽。”马兰花念诗一样地说,“我喜欢跟所有的鲜花交朋友,因为每一朵花都是漂亮的女孩子。”

马兰花说着,低头又闻起来。

这次她心静,闻到了花香味儿,夸张地张大了嘴:“哇噻,我闻到香味儿了。”她碰了花棵子一下,碰落了叶片上的露水珠。

“你把花儿的项链碰坏了。”沙皮狗指责马兰花说,“你赔花儿的项链吧。”

“我没碰坏花儿的项链。”马兰花不承认地说。

“你碰了。”沙皮狗指着碰落的露水珠说,“露水是星星的眼泪,花儿的项链是用星星的眼泪做成的,你赔吧。”

沙皮狗这么一说,把马兰花提醒了,她去摸自己脖子上的星星项链,她什么也没有摸到,那漂亮的星星项链早不见了,她哭了起来:“谁偷了我的项链?快还给我。”

“星星像蜜蜂一样飞到天上去了。”卡卡望着天空说,“星星是夜晚的东西,不是白天的东西,白天的时候,星星们都回家了。”

“我不信,你骗我,我去告爷爷。”马兰花哭着闹着,回到了石头房子。

老瓜头的早餐已经烧好,他用孔雀草烹饪了可口的饭菜,有一股淡雅的香味儿。

老瓜头见马兰花流着眼泪,问,“你为什么哭?谁惹你了?”

“我的星星项链不见了。”

“谁也不能占有星星,星星是天下人共同的财产。”老瓜头严肃认真地说,“快吃吧孩子们,这薄荷饼有些凉了,吃完了,我领你们参观我的菜园子。”

“吃饭啦!大家吃饭啦!”马兰花喊叫着。

呼啦啦,大家像一阵风一样刮过来,狼吞虎咽地抢着吃早餐,大家边吃边说:“爷爷做的薄荷饼太香了,我的牙都馋掉了。”

十六

吃完早餐,老瓜头领着孩子们参观他的菜园子。

他们从栅栏门进去,一股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心变得很愉快。

菜园子很大,眼睛望疼了,也望不到边。

马兰花问,“爷爷,这菜园子有边吗?”

“当然有边。”老瓜头捋着花白的胡子说,“用我的胡子起誓,这菜园子有边。天都有边,菜地当然也有边,一块儿菜地再大也没有天大。”

他们越往里走,菜园子越深。

山泉水从遥远的山里流进菜地,浇灌着蔬菜。山泉水清澈见底,把满园蔬菜浇得碧绿碧绿,摸一摸,那绿色能粘在手上。

“这些都是没有污染的绿色蔬菜,有利于健康。”老瓜头边走边指着菜介绍说,“看那边的白菜,豆角、萝卜,长得多水灵,吃起来味道也不错。”

正走着,白沙果看见了一棵棵高耸入云的树,惊奇地说,“菜园子里怎么有树呢?”

“傻瓜!”沙皮狗嘲笑地说,“把你的两只眼睛瞪成玻璃珠子看明白了,那不是树,那是菜。连树和菜都分不清,傻瓜!”

“那明明是树,不是菜。”马兰花替白沙果争辩。

“那明明是菜,不是树。”卡卡替沙皮狗争辩。

“爷爷,那到底是菜还是树?”白沙果问老瓜头。

“是菜也是树。”老瓜头说,“说它是菜吧,它跟树一样高。说它是树吧,它长的不是木材,而是菜。你们就叫它蔬菜树吧。”

“哇噻!这太好玩了。”马兰花惊奇极了。她看着那些茄子树、辣椒树、南瓜树,笑得合不拢嘴了。

让他们最开心的是西红柿树。西红柿树比十层楼还高,树干粗得几个人围抱不过来。

如果老瓜头不说这是西红柿树,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蔬菜会长成大树。西红柿树上,挂满了红灯笼似的西红柿,把枝子压弯了。

“这么高的树,怎么采摘呀?”阿笨望着西红柿树发愁了。

“傻瓜。”卡卡说,“爬到树上摘呀!馋嘴鸭,你给他上树摘西红柿,让他们见识见识。”

“鸭子会上树?别逗了。”白沙果不相信地说,“我们那里有句俗话,叫逼着鸭子上架。鸡是上架的东西,鸭子不是上架的东西。鸭子连架都上不去,怎么能爬树呢?”

“天边的鸭子会爬树。”沙皮狗有些冷嘲热讽地说,“我相信鸭子是爬树的高手,不过,她第一次爬树的时候跌了个大屁墩。那个屁墩跌得非常精彩,今天说不定又有好戏看了。”

馋嘴鸭被人揭短,脸色气得刷白。她瞪一眼沙皮狗,“狗嘴里吐不也象牙来。”

“废话。”沙皮狗说,“我要能吐出象牙来,我就不是狗了,就是大象了。”

“你不跟别人抬杠就不能过日子是吗?不跟你说了,看我的。”馋嘴鸭说着,往手心吐口唾沫,抱住高耸入天的西红柿树就往上爬。

噌噌噌……

噌噌噌……

看着很笨的馋嘴鸭,干活儿时身手很利落,一眨眼儿的工夫,爬了上去,拣那些很红的西红柿揪着。

“快扔下来,快扔下来。”大家在树下喊着。

“快扔下来,让我尝尝,我还没吃过树上结的西红柿呢。”阿笨挥着手,蹦着高。

白沙果也眼馋了,他也噌噌爬到西红柿树上去揪鲜艳的西红柿。

“接着!”白沙果喊一声,把西红柿扔下来。

“叭——叭——”

掉在地上的西红柿,都爆炸了。

“哎——别浪费了。快给柿子说句坚强的话,它们就不会摔碎了。”老瓜头心疼那些柿子。

“那话怎么说?”白沙果问。

老瓜头说,“你往下扔柿子时,就说,‘柿子柿子铁疙瘩,摔不碎来不怕砸。’柿子听了这话,就会变得坚硬起来,就摔不碎了。”

“这太有意思了。”白沙果说着,摘了几个很大的西红柿,边往下扔边说,“柿子柿子铁疙瘩,摔不碎来不怕砸。”

还真怪了,那些西红柿掉在地上,完好无损,让人惊奇极了。

大家吃着西红柿,天边的西红柿真甜啊!

吃了西红柿,大家继续参观菜园子。

往前走了一小会儿,大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儿。

“怎么这么香?”马兰花问。

“快到香草园了。”卡卡说,“爷爷给我们做的早餐,都是用香草园的香草烧成的。今天早晨的薄荷饼,用的就是这香草园的薄荷。”

“我说那饼怎么那么香呢。”马兰花高兴地叫着,拉着白沙果往前跑。

香花园是菜园子里的园中之园,有好大一片。香草园种植着1500种香型不一样的香草,有的香味儿浓郁,有的香味儿轻淡,有的香味儿似有似无,最有意思的是薄荷的香味儿,那种香味儿中带中一股清凉,很可人意。

馋嘴鸭为在新朋友面前显示她的见多识广,指着香草园的香草介绍着,“这是熏衣草,那是紫苏,那是艾,那是孔雀草……”

“歇歇吧你,话太多了,小心把你的舌头磨破了。”沙皮狗翻白馋嘴鸭一眼,没好气儿地说,“臭显什么,显你知识多啊!”

“多呼吸香草园清新的空气吧。”老瓜头乐呵呵地说,“这是上帝亲手种植的香草,它的气息对人的健康很有好处。上帝就爱干对别人有利的事儿,这就是上帝的伟大。在香草园里呆上一分钟,三年没小病,在香草园里呆上十分钟,一辈子没大病,在香草园里呆上一年整,长生不老,会返老还童啊!”

“这是真的吗?”白沙果、马兰花、阿笨他们问着,都跑到香草跟前,张开大嘴,使劲儿呼吸着香草的气息。

香草园里,还开放着红白紫蓝不同颜色的花朵,那些美丽的花儿,绚烂多姿,在微风中摇晃着。

一些蜜蜂和苍蝇从这朵花飞到那朵花,忙忙碌碌地给花授粉。

“苍蝇!”马兰花叫了一声,轰赶着那些苍蝇,想把它们从香草园赶走,她边赶苍蝇边骂,“你们这些讨厌鬼,不讲卫生的东西,快滚出香草园,别把这么好的环境糟蹋了。”

马兰花最恨苍蝇了。

有一次,她没有洗苹果就吃,结果吃了苍蝇叮咬过的苹果,吃坏肚子,晚上发高烧、说胡话,如果不及时送到医院治疗,她就死了。

那次看病,花掉一百七十多块钱。

从那儿以后,她恨苍蝇,见了苍蝇就打。

今天见苍蝇吃花粉,她哪能放过它们呢,就追赶着苍蝇往死里打。

苍蝇飞到老瓜头跟前告状说,“爷爷,爷爷,这个小女孩想打死我,她这是侵犯我的人权,你快给评评理吧。”

“你为什么打苍蝇?”老瓜头拦住了马兰花。

“苍蝇是害虫啊。”马兰花理直气壮地说。

“我不是害虫,我是像蜜蜂一样的益虫。”苍蝇说。

“苍蝇怎么会是益虫呢?”白沙果和阿笨也不相信,过来帮着马兰花打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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