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最难熬的就是考试。每次考试结束后,我都要累地睡个天昏地暗。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我的床边,他抱着一个饭盒给我。
“别看着我了,我知道我很帅。快吃吧。”
眼前这个男的长地英俊,却残留着放荡不羁的野性。这个男人高中毕业就去打工了,我继续上大学,他也是毫不在意地笑笑,说:“有什么关系?大学帅哥多啊!”
他照顾我,我不知道他是因为觉得愧对我的父母,还是因为我是女的。就像他对每个女生都很好,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我沉默地吃完了,躺下床缓缓翻了个身,背对他,不说话。
他嘟囔了几句,没听清楚说什么,等我听到没动静转过身看看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起来还是继续睡,我在脑海里无谓挣扎了一番,直到听到窗外刺耳的车鸣声伴随着歇息底里的咒骂声,我终于把自己从床上硬生生地挖了下来。
楼下站着一位穿着一身军服的女生,她拿下墨镜,打量了我一番,敌意地问:“你就是温先生嘴里的牙?你可以离他远点吗?”
我伸手摸了摸她身边那台酷炫的男装摩托车,温浩逸呀温浩逸,你又从哪个星球挖了个女王回来?
“我不是他的牙,我叫余暮惜。你有什么不高兴,你找他去。”我压下内心的不痛快,尽量平静地对女王说。
“呵呵,我欣赏你。可惜你是情敌,我可以请你消失么?”女生抬起健硕的手臂佯装熟稔的搭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着让人畏惧的话。
我知道。他总是对女生说谎,对别的女生提起我,才给我送了一顿饭就马上给我找来这么一只女王熊。
我对她笑了,声音在一阵风里消散:“他跟你滚被单时,戴套吗?他可能有病吧,活不久的那种病。”
校医室。
我用手机编辑了短信:你特么的真能找事呢,你干了熊,熊打了我一顿。
我其实蛮喜欢那个女生的痛快,就像是高烧一场就过去了一样,不像我,像得了慢性咽炎一样,每次发作时,都要忍痛把重要的水咽下去了。
窗外的草都被小孩子踏平了,传来小孩子的玩闹嬉笑声。
温浩逸来了,他跟校医随意聊了几句,视线时不时飘向我,他眼底的心疼一览无遗。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不会跟她说你如果疼了,我也会疼吗?哎,最毒妇人心。”
“我说了,跟你这种人嗨就该记得戴避孕套。”我随口敷衍着,拿起手机自拍了一张,脸上都肿得像块饼了,想想该庆幸那只熊没带刀,想着想着就笑了。
“我可以把你的话录音交给你的大学老师吗?真是令人羞耻的话啊。”温浩逸邪气地笑着说。校医先生也跟着揶揄说:“你要不来当我的儿媳妇吧?我儿子才十五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