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诗词,可守边疆,能够立关城,摄妖魔,此等荣誉,圣人必定降下赏赐,可唯独柳子安未得分毫,只因此子有资质入学书院。”
王焕志语气很轻,很慢,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见赵翠山依旧不开窍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一声。
“罢了,我便与你直说是了。柳逸的诗词并未在关城牌匾上留下诗名,不知赵员外可曾听说白愁河的故事。”
语闭。
王焕志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赵翠山,观其神色,也知晓对方定是知晓白愁河的事情了。
当年白愁河,一年之内考取童生、秀才,在秀才考试时曾写过一首诗词,诗词镇国,第二年举人考试,又写出一首诗词,不想第一首诗词竟是浑身绽放金光,才气冲天,天地间充满着圣人之音,令得人族文人气运增加。
恰在那时,大汉国刘定乾突破大儒之位,成就半圣之位。剑国兵家大学士赵匡天成就大儒之位,妖族大儒何天晓身死,正是因为文人气运增加。
普通关城仅有三丈三尺高,但白愁河所设立的关城足足有四丈高,只因为对方写的乃是传世诗词!
也就是说。
柳白写的诗词没有题名,是因为对方写的诗词有可能成为传世诗词,这是圣人判定的结果。
如此一来,若是他将柳逸杀掉的话,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赵员外冷汗直流,未料事情的原因竟是如此。可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何汉国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妖族定是也要前来杀害柳逸,为何什么事都没有,这个原因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柳逸绝对写出了一篇比肩白愁河的诗词,否则怎么可能会让王县令如此评价。
王县令见对方想的差不多了,冷声道:“若你杀害柳子安,圣人一怒,摘取赵家九族文人之位,永世不得考取功名。”
噔噔噔——
赵员外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未想到后果竟是如此凶狠,永世不得考取功名,足以让赵家沦为贫农之家。
况且,杀害人族天才,定是遭到人族不耻,若对方只作出一篇镇国诗词,或许有所转机,但对方能够作出传世诗词,并被圣人看重,这又变得不一样了。
他本以为杀掉对方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可现在看来,代价实在是太过巨大,连赵安康也满脸震惊地看着柳逸,没有想到对方竟是还有这等才气。
见父亲犹豫起来,赵安康嘶吼道:“父亲,今日若是不杀掉柳逸,便是我殒命之时,一定要杀了柳逸,为我报仇!”
啪!
赵员外反手一掌,狠狠地抽在了赵安康的脸上。
顿时,赵安康的脸颊浮现出了四道淤红痕迹,他也是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他竟然会打自己。
“无知小儿!”
赵员外恶狠狠地看了柳逸一眼,最终是拂袖而去,甚至都未曾与王焕志道别。其他人见赵员外离开,同样是微微离开,瞬间就只剩下了柳逸一个人。
“今日之事,多谢王大人。”柳逸认真道。
王焕志眉头紧皱,沉声道:“柳子安,你且在原地等我,切莫离开,也不要去寻你二叔等人。”
柳逸一愣,见王焕志神色肃然,急忙点头。
……
却说赵员外带领众家丁打道回府,脸色黯然,实在是有些丧家之犬的味道。当回到家中时,他坐在椅子上,猛地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这柳逸小儿,实在是可恨,我恨不能将其剥皮抽筋!”
坐在藤椅上的赵安康咬牙道:“那父亲为何不愿动手。”
赵员外冷笑道:“若你非我之子,我定是将你杀死。柳逸可能会写出传世诗词,若现在杀掉对方,将诛杀我赵家九族文位,永世不得考取功名,你当王县令会说假不成。”
“那柳逸废我天地星宫,莫非就此揭过不成!”赵安康握拳道。“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畜生欺人太甚,若我习武,我定是找机会废掉他不可!”
“不可胡来!”赵员外大声呵斥道。“事关家族命运,岂能儿戏!”顿了顿,赵员外压低声音道:“既然吾等无法杀他,那妖魔杀他却是没有惩罚,这事且需从长计议,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够潇洒多久。”
“妖魔。”赵安康**露出了一丝阴笑。
……
一盏茶的功夫。
王焕志姗姗来迟,当来到柳逸身旁时,他双目扫视四周,最终是叹道:“想不到赵家竟利用此时来逼迫你,村民愚昧,差点害死你了。”
柳逸心中一动,问道:“莫非大人知晓昨日发生之事?”
王焕志点点头。
“文仲村的确有妖魔出没,只是我来到时,妖魔之气似乎在急剧减少,似没有出现过一样。”
“那敢问大人,莫非妖魔就是我二叔身上?”
王焕志摇头,“我以官印巡查本县,并未发现妖魔的踪迹,你二叔身上我也特地检查过,并没有任何妖魔的气息。可不知为何,我在他们二人身上竟是音乐觉得有些怪异,故而让你不要接近。”
柳逸皱眉,自然知晓王县令所说的人是说,自然是二叔跟叶轻柔,对方说两人的身上竟是有些怪异,那岂不是说,妖魔或是附身在二人身上。
只是自家家中多浩然正气,妖魔不应该会出现才是。
见柳逸深思,王焕志笑道:“既然本官来了,自然是要亲自查探一番。走吧,咱们前去探探二人,或许只是我的感觉有些错了。”
“是,大人。”柳逸点点头,急忙是在前面带路,心中仍旧在思索着昨日晚上发生的事情,猜测难道真的跟自家人有关?
还未走几十步,柳逸忽然听到了二叔的哭声,声音由远及近,在夜晚格外清晰,甚至能够感受到二叔心中的悲痛。
不好,轻柔出事了!
柳逸心中出现了一个怪异的念头,急忙是匆匆地跑了过去,却是看见二叔家门口已站满了围观人群,一个个满脸惋惜地看着里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