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雨晴惊恐地望着他,想要阻止他,可是没有办法。
此时的秦慕枫,显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用力吻着她的肌肤。因为太用力,对于她来说只有痛。
她一边用语言恳求他停止,一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没有的事。
问题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反常?难道说真是被那些话刺激的吗?可是为什么呢?
她那痛苦的声音在他耳边,可是,他似乎听不到。
她的头发散乱地铺在沙发上,疼痛和屈辱让她痛哭不已,可是,这些丝毫没有将他唤醒。
她想要抵抗,却又如何抵抗?
“秦慕枫,你这个混蛋,你住手!快住手!”她大声喊道。
她的脸颊变得滚烫,闭上眼不愿意目睹这一切。
她的嘴唇微微地一张一合,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突然俯首含住她的双唇,而她根本没有料到。
在一阵无力的反抗之后,她不自主地跟随了他的节奏,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这个吻,从热烈渐渐趋于温柔,却让两人都融化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的唇,注视着她的双目以及红润的脸颊。
他眼中的神情,好似那夜,忘情拥吻的那夜,她含羞侧过脸。
此刻,那种莫名的怒火慢慢消失了,他的心突然跳得好快,嘴巴也觉得干干的,便再次抚过她的脸。
这次,当他的嘴唇靠近她的时候,她主动贴近他。
火花便在刹那间点燃,将两人燃烧了起来。
他不自觉地松开她的手,而她也将双臂攀上他的肩膀,拥住他。
唇舌相缠,已然分不清彼此。
当两人喘着气分开双唇时,眼中的渴望深深落入彼此的心中。
“我”他先启齿,却不知说什么,干脆用行动来替代所有的语言……
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好像要从胸膛中窜出来一样。
她微眯着双目,却见眼中的他是那样的激动。
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期待,他的手脚有些慌乱,平时很容易就解开的扣子,现在突然变得那么繁琐。情急之下,他干脆用手撕开。
他的这些行为,她全都看在眼中。
怎么办?是要允许他的行为吗?要纵容自己这样没有原则吗?
因为他已经从她身上离开,她便收拢了双腿,缓缓向远离他的方向挪去,并努力将几颗可以系上的扣子系好。
虽然手脚慌乱、大脑迷糊,他却也发现了她的动作,突然坐在那里不动弹了,呆呆地望着她。
她也注视着他,此情此景,她的行为很明确地告诉他,她是不同意的。可是,为什么呢?他不懂。
“呃,那个,我,我,”她也不知该怎么说,低下了头。
他的情绪也冷静了,不语,却只是苦笑了,慢慢系好自己的衣衫。
她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笑的那一刻,她竟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为什么?没道理啊,这种事本来就该是两情相悦才做的,他这种强迫的行为,我干嘛要觉得对不起他?她心中如此想着,却还是说“那个,我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没有和那个人做过什么,什么都没做过。”
话说出口,她才觉得多余。
该死,自己凭什么要给他解释?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谁知,他看着她,冷冷地说道“你和别人做什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用跟我解释,我也没兴趣听!”说完,他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直起身,望着他背影,气急地说了句“真是的,我多什么嘴!”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见她不在,突然心生着急,以为她走了,跑到玄关看她的鞋子和包包是否还在。等看见那些东西都在,他才松了口气,心中责备自己太笨。为了防止她离开,他一进门就反锁了门,她又不知道密码,怎么走的了?
那么,她去哪里了?
他放眼望去,偌大的屋子里没有她的踪迹,她到底去哪里了?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听见从卧室传来一阵尖叫,他赶紧跑过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质问道。
她的头从衣橱里探出来,一只手还在摸着头顶,一看这样子就是撞到脑袋了。
“我想,想找件内衣换,我记得上次在你家里留了,可是找不见。”她有些惭愧地说。
他没生气,却是走过去,打开另一扇门,从一个小抽屉里取出她的内衣递给她,她笑了下,便从衣橱里爬出来,踮着脚准备去浴室换。
“干嘛?就那么害怕让我看见吗?”他说道。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一直红的脖子根。
“我,我不习惯在生人面前换衣服,特别是男人。”她说。
他走进浴室,过了好一会,才走出来。一言不发地走近她。
她用手推他,他却说“去泡个澡,然后睡觉,别走来走去的,要不然脚伤好不了”。
“我自己来。”她抓住他的手,不想让他继续。
“害什么羞?我跟别人不一样。”他说着,继续为她脱衣。
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在浴缸里,问了句“水温还好吧?”
她“嗯”了一声,低下头盯着水面。
“我先出去了,要是洗完了,就喊我。”他说。
当他走到浴室的门口,她突然喊住了他,他回过头,她红着脸说“我说的是真的,我和文柏没做过什么。”
他只是笑了下,便退了出去。
她真是搞不懂自己干嘛一次次向他解释,搞不懂自己干嘛会这样纵容他接近自己。
难道说,自己也有“情结”吗?因此才对他与别人不同?
时间就在这样的思虑中一点点流失。
他无聊地在书房里上网,可是眼睛里不知在看些什么,似乎根本传递不到大脑里。
过了好久,他去浴室看她怎么样了,才发现她也在发呆,便喊醒了她,抱着她出了水。
她站在地上,水滴从身上落下,他把毛巾递给她,又去衣橱拿了睡衣给她。
“你为什么要解释?”他问。
“我不想你当我是那种很随意的女人,我不是那样的。”她解释说。
他靠着门,双臂环抱在胸前,望着她,问道:“那我们第一次,你怎么解释?不是随意吗?”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说道:“那次是喝醉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事,不能怪我。”
他想起那夜的情形,忍不住“噗嗤”笑了,说道:“照你这么说,全是我的错了?”
“反正不能全都怪我一个人。”她的声音好小。
他走近她,手指穿过她潮湿的发丝,她抬起头望着他。
望着眼前的她,他担心自己又像之前那样冲动,便只说了句“小心别着凉”就赶紧退出了浴室。
她轻轻地擦着身上的水滴,想着他,想着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夜,她没有回自己家,虽说是他的坚持,其实她的心中也动摇了。
那张双人床,尽管两人不是第一次躺在上面,今夜却都很难入睡。背对着背躺着,生怕自己会有什么越轨的行为,特别是他。
就这样,不知到了何时,两人才分别进入了梦乡。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他的胳膊上,而且,他的另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胸前,真是太暧昧的睡姿!
她赶紧摇醒他,等他睁眼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也是惊呆了。
发现脚腕没有肿起来,她便说要去上班,两人一起出去了。
“嗳,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在路上,他问她道。
“什么?”
“那个郑文柏,你,你真的喜欢他吗?”
“他,挺好的,虽然了解不是很多,不过,感觉还是挺好的。如果说要结婚的话,他也不错。”她说道。
他看了她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用力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你真的想要结婚了吗?”他又问。
“嗯,如果遇到合适的,就结婚。要是心里没那个结婚的念头的话,就会一直拖下去。我不想再这样一个人生活。”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说:“那也没必要对一个认识了一星期的人抱这种希望吧!”
“试试看才知道彼此适合不适合。”她说。
“也许是浪费时间呢!”
“那也得试过才知道。”
“嗳,我告诉你,不要随便和男人做那些亲密的事,很多男人都很随便的,而且,现在艾滋流行”他不知自己怎么会说这些,真是昏了头。
她看了他一眼,问:“那你呢?你不是那种人吗?”
“我可是很认真的人,你别把我和那种人相提并论。”
她忍不住笑了,却问“你干嘛要在他面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害死我了!”
“我只是想让那个男人知难而退,知道你是有主的人,不要随便乱打你的主意。”他振振有词。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理由,顿时怒火中烧。
“神经病啊你,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她质问道。
“昨晚不知是谁睡在我的床上,还把内衣放在我的衣柜里,好像是你吧!”他瞥了她一眼,说道。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贼船,不对,是贼床,给他留下了口实。天啊,怎么这么笨啊,这点都看不出来?她现在真是有种想要撞墙的欲望,昨晚竟然还对他心存内疚。唉!
“你存心不让我嫁出去,是不是?”她追问道。
他没有回答。
“我今天就去向他解释,你要是再敢给我添乱,我就,就”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就怎样?以身相许,答谢我救你脱离虎口?”他戏谑道。
“要是你害我嫁不出去,你就等着折筋断骨吧!”她说道。
“好啊,我等你,不过,”他凑近她说,“我会让你死在我前面,你知道,我会让你怎么死!”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聂雨晴气得捏紧了双拳。
遇人不淑,就是她此时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