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宋婉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床幔才突然想起,她和胤禛已经回到了贝勒府,无奈的笑笑,起身开口唤巧云。
巧云早早的就等在门外,此时听到她的声音,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一早就听书琪回来说贝勒爷昨晚歇在了福晋的寒梅院,寒梅院的灯许久才灭。
明明自家主子和贝勒爷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可贝勒爷却在回来后就把主子扔在了一边,可想而知她家主子该有多难过了。
宋婉怡坐在梳妆台前等着巧云进来给她梳妆打扮,可许久都不见巧云进来,心里疑惑,不由大声喊道:“巧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还不进来?”
巧云听到她的催促声,着急的跺跺脚,只能端着脸盆推门进了屋。
把脸盆放在洗漱架上,努力让自己面不改色的帮宋婉怡洁面梳妆,一直到给她梳妆完毕,巧云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殊不知她越是如此,宋婉怡就越是怀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表情,自己一边戴耳环,一边漫不经心的试探道:“贝勒爷昨天歇在何处?”
巧云闻言身体不由的僵了僵,为了不让宋婉怡怀疑,连忙轻快的回道:“主子,奴婢一早就过来了,并不知贝勒爷歇在何处,不过昨天贝勒爷不是说了和邬先生有事相商吗?想必是歇在书房吧。”
“哦!是吗?”宋婉怡把耳环戴好,意兴阑珊的回了一句,就并不在多问。朝巧云笑笑,起身准备用早膳后去给福晋请安。
巧云见她并没有追问,暗暗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忧,她真怕自家主子知道后心里伤心,可她一个小小的下人就是想瞒也瞒不了多久吧,主子早晚都要知道的。
这边宋婉怡安安稳稳的吃着早膳,寒梅院中却正上演着一出怒火中烧的好戏。
胤禛醒来的时候,天空刚刚泛白,他躺在床上并未起身,回忆起昨晚的事,唇角微勾,明显心情很好。
半撑起身子,面带笑意的转头看着身边正在熟睡的女人,却蓦地笑容凝固在嘴边。猛然起身,赤脚站在地上,眉毛紧皱,满脸黑气,眼神狰狞,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福晋。
回想起昨天福晋敬他的那杯酒,拳头紧握,青筋爆起,一把扯过福晋身上的被子,见她睁眼,忽的冷笑出声,“乌拉那拉云容,你真是好样的,竟然敢给爷下药。”语气平静的无丝毫怒气,可刚刚醒来的福晋却感到他身上散发的摄人的冷气,故作平静的看向他,声音却有些颤抖,“妾身不知爷在说什么?”
福晋早在听闻胤禛要回府就已经做好了决定,这次不管说什么她都要怀上胤禛的孩子,最好生一个小阿哥,这样才能稳定她的福晋之位,就算胤禛发怒又如何,只要有了孩子她相信一切都好说。
伸手轻抚自己的肚子,福晋面色更加镇定,一脸无畏的看向胤禛。
胤禛一直盯着她,自然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今天爷就要告诉你,爷不是你能算计的。”
福晋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刚好被盯着她眼睛的胤禛给捕捉到了,胤禛放开手,凌厉的扫了她一眼,直接朝门外大声吼道:“苏培盛给爷滚进来。”
苏培盛站在门外,早就听见屋里的动静,也知道事情不对,听到胤禛的吼声,连忙跑进了屋,弯腰恭敬的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胤禛瞥了他一眼,背着手朝外走去,嘴里冷酷的吐出两个字“赐药。”说完看也未看已经瘫软在床上的福晋,抬脚大步离开。
苏培盛了然的看了福晋一眼,直起身子,吩咐他的手下端来汤药,他亲自端着走近福晋。
“福晋请吧,不要让奴才难做。”他把药递给福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福晋愤怒的想打掉面前的药碗,苏培盛轻轻一让就避开了,“奴才劝福晋还是乖乖喝了的好,不然奴才只能采取措施了。”
“你敢,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本福晋说话。”福晋色厉内荏的朝苏培盛吼道。
苏培盛不在意的笑笑,他的主子只有贝勒爷,只要是贝勒爷吩咐的事,他都会一丝不苟的完成,不管是谁都是一样。
懒得和福晋废话,苏培盛给下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人把福晋按住,他直接喂福晋把避子汤喝下。
“今日多有得罪还请福晋勿怪。”毫无诚意的给正在咳嗽的福晋行了一个礼,对她眼里的仇恨视若无睹,直接一挥手,领着众人快步离开。
苏培盛刚走,福晋立马就变了色,连忙大声把喜嬷嬷给唤了进来,两人折腾了许久,才消停下来。